我会一直陪着你
时间:2017-08-20 15:56出处:文学阅读:328
人生就这样,一个决定牵动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注定另一个偶然,因此偶然从来不是偶然,一条路势必走向下一条路。人生中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过了河的‘卒’ ,回不了头。“也许我写下这些东西不会有几个人会看见,就算有幸看到了你也许会不屑,那我就权把当作自己的发牢骚吧。无须问我写的是否是自己,更无须问我这是否真实。
一2003年夏天,大一开学,我自己带着简单的行李,坐着天津到青岛的列车,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下车之后感觉头晕,在包里翻出水,大口大口的喝的痛快,青岛的9月很凉爽,海风吹到身上,凉凉的,咸咸的。虽然天津也是海滨城市,但是气候和青岛则截然不同。
到了学校,出租车司机帮我把后备箱打开,把我得行李箱从后备箱里卸了下来。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下来,有些刺眼。我翻着牛仔裤里的零钱递给出租车司机,笑眯眯的谢道:“谢谢师傅啊,还叫您受累帮我把行李拿下来。”
我拖着行李箱,一边慢慢的向校园里走去,一边打量着这个即将叫我生活四年的地方。进了学校大门,被人行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和车顿时搞的头晕。我不喜欢特别热闹的地方。我看着这些送学生的家长,笑了笑,继续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前进。很顺利的报道,很顺利的被学长带到宿舍楼。
从舍管阿姨那领到钥匙后,转了半天才找到门牌411的宿舍。推门进去,是一个四人间,外加一个卫生间。看了看四周,四张床,有三张已经摆放了行李,看来我是这个宿舍最后一个住进来的。我笑了笑,还好,最后的一张空铺是挨着窗户的。放下行李箱,拉开拉链,把里面的衣服放到了床下的柜子里。把自己事先准备的床单被罩换好,对于我自己的地盘,我看着,满意的笑了笑。
“哈喽,新来的同学”
我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了三个男生,应该是新的舍友吧。“大家好,我叫裴志。”我笑着和这三个人打招呼。
“你好,我叫林宇。”
“我是朱斌”
“我是李博”
我打量着这三人。点头一一问好。
“你是八几年的?”林宇把东西放到写字台上,回头对我说:“我是84年的,朱斌是85的,李博也是85的,李博比朱斌早出生两个月。你是八几年的,咱们按年龄排一下。”
未知可否的一笑,自从高中住宿,我一直在宿舍里是老么,到了大学依然如是。“我87年的,应该是我最小了。”
“不是吧,你这么小?”这时朱斌走过来,“不行我要看看你身份证。”
李博已经脱鞋爬到了床上“卧槽,你脑子秀逗了?人家骗你干嘛?”他一边说着标准的东北话,一边把一大颗的话梅塞到了嘴里。
“我身份证不方便拿,在行李箱里,要不你看看我学生证吧。”我说着把学生证递给了朱斌。
“卧槽,好吧,你还真是87的。”朱斌看过后把学生证还给了我。
“我上学早,小学和初中都少读了一年。”我说着,把从天津带来的麻花分给大家:“你们尝尝,这是天津十八街麻花,一直在天津待着,实在不知道能有什么带出来的。”
“你是天津人?怎么说话一点天津口音没有?”林宇结果麻花。拆开包装后直接吃了起来。
“爸妈也不是天津本地人,只是我是在天津出生,籍贯是天津,从小也没刻意学说天津话。不过还是能说上几句的。”我给他们学了冯巩经常在春晚上说的天津话,把他们逗的笑了起来。
“按照年龄,咱宿舍林宇是老大,他家是山东的,老三朱斌也是山东人,我是东北哈尔滨的。”李博终于把一根麻花解决掉了。
“下午我请客,大家出去吃饭,为了咱们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也为了咱们能聚到一起庆祝一下。”林宇换好了衣服。
在我们再三的要求下,这次聚会改成了AA制。席间,林宇总是灌我酒,说话油腔滑调的,叫我感觉很不自在,所以从聚会之后,我平时和他走的不是很近,不过大家在一起相处的很融洽。
一天下午,寝室就我自己躺在床上听着音乐,看着《天龙八部》,嘴巴里含着小布丁。接到了林宇的电话,他买了一台新电脑,自己搬不了,寝室就我自己,没办法,把书签夹好,关了P3,穿着夹脚拖鞋,自己晃晃悠悠的下楼帮他了。事后林宇非要请我吃饭,不好推脱。
“等我换双鞋子”我一边说,一边穿上船袜,一边翻出鞋子。
林宇已经把电脑调试好了。“不是吧你,只是去外边吃饭,又不是去相亲,换个毛线的鞋啊。”
“切,我可没有穿着拖鞋到处晃荡的习惯。”穿好鞋,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出发!”
吃饭的时候,他接了家里打来的电话,看着他和家里人说话的时候,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挂掉电话他问我:“小屁孩,你怎么了?东西不好吃?怎么不高兴了?”
我喝了一口饮料“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要是这里的东西不想吃,咱换个地,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杯子里的啤酒已经被他喝掉了一大半。
他就这么一直问,如果我不说,他好像就是罪人一样,因为他觉得是他的原因我才不开心。
我帮他把杯子里的酒倒满“你们有个家多好啊。”我说:“我高中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妈妈现在在法国,爸爸也已经有家庭了,他们离婚以后,好像都觉得我是包袱,谁也不愿意要我。妈妈走的时候吧房子留给了我,那时我还小,开始的时候跟着我叔叔。叔叔婶婶对我很好,可是时间长了,自己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俗话说差一步是一步。高中的时候我住校,寒暑假我自己住,过年的时候去叔叔家,就是这么过来的。”我拿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虽然说的很平淡,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悲伤划过。“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什么事情自己给自己拿主意,这就是所谓的成熟自立吧?”啤酒的味道有些苦,我夹了一口菜吃。“记得妈妈走的时候,我自己在家里,晚上给我最好的同学打电话,哭着说,都没人要我了,妈妈爸爸都不要我了,他们离婚了。那天晚上应该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
林宇呆呆的看着我,看不透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我摸不透的气息。他把啤酒瓶拿起,一口气喝掉,“小志,你记着,以后不论怎么样,你还有我这个大哥呢。”
“卧槽,不用你可怜我。”我笑着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跟你说这么多,不好意思,把你的心情也带坏了。”
“你还跟我客气是不?我都说了,以后不管这么样,我都陪着你。”林宇的语气更加坚定了。
从这次吃饭以后,我俩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每次上课他总是帮我占位置,有好吃的总是先给我,有什么事也会叫上我。慢慢的我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就这样的日子叫我觉得很踏实,宿舍里的哥们对我真的很好。到了大学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做老么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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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洗了个热水澡,真的很舒服,躺在被窝里,看着小说,听着音乐。一抬头,看到林宇站在我床边。
“卧槽,你丫干嘛啊,吓死我了,有你这么吓唬人的么?成心了是吧!”我坐起来,瞪着他,确实我被他吓了一跳。
“看你这点胆,估计还没老鼠的大,要不晚上哥陪你睡?”林宇一边用毛巾擦这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滚,赶紧把你头发用风筒吹干了,感冒了,难受死你这个2B”我在旁边的柜子里翻出风筒递给他。
吹干了头发,林宇把风筒放到了我得柜子里,站在我床边,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上去了?”
我用脚蹬他,喊着:“二哥,三哥,你们不管我,这死人非要上来跟我睡,卧槽!”
老二和老三笑着,老三说:“小志,你就满足他呗。”
我吼道:“滚滚滚,你怎么不满足他捏,我该他的,凭什么我牺牲啊,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我一直以为老大开玩笑呢,没想到他真的硬闯到我得床上,掀起我得被子就躺下了。
“告诉你,我晚上睡觉不老实,砸死你丫的别赖我!”我把书拿起了,继续奋战我得《天龙八部》。
“你看书的样子真好看。”他凑到我耳边说,把他的胳膊伸到了我脖子下。
我抬了抬头,他的胳膊很轻松的放好。“我看书呢,没事少说话,怎么不知道别人烦你呢。”
“你看你的,我看我得,我又没妨碍你。”林宇说着,两个脚还在地下搓着。
“卧槽,你丫洗脚了吗?别把脚上的泥都弄我被子上!”我转过头瞪他。
“我刚洗的澡还不好,就是觉得痒痒,搓搓都不行吗?”他故作委屈的说。
“不行!要搓滚下边搓去!”我转过头,继续看书。
他又凑到我耳边说:“我这算不算妻管严?”
“滚!!!”
他嘿嘿的笑着。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一晚上被他骚扰的都没睡好。
从这次以后,他每天晚上跟我挤一张床。寝室的哥们开玩笑的问我俩,你们夫妻生活不错嘛?
我不好意思说话,他却厚着脸皮说:是不错,相当的和谐。我总是瞪着他说:再放P,我把你直接从床上踹出窗户!
林宇没事总在班里叫我媳妇,搞的我实在不好意思,我总说他,你在寝室也就算了,在班里,叫别人听了,怎么想我啊,对他我真的无语加无奈,警告他好几次了,他权当我没说过,或者一句:你就是我媳妇,谁敢说什么,我弄死他!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冬天。
晚上林宇洗完澡,围着浴巾,跑到我床边。“媳妇,给我找条内裤吧!我得都洗了,没穿的了。”
“什么?卧槽,我得内裤你能穿的下吗?有报纸,自己糊一个,不穿内裤你就别上来!”说完我裹紧了被子。
“我日哦,你就怎么这么忍心啊,我冻感冒了,谁疼你!”他干脆把浴巾围到了身上。
老三听了嘿嘿的笑,说:“老大,今天小志不接待你,来我这里,哥们的PP很翘的。”
“你死一边去,人家买胸罩是戴前边,你丫买胸罩是戴P股上,减肥吧你!”我们听了都笑了起来。林宇蹦上床,钻进被子说:“我日,可冻死我了。”
熄灯。我躺在被子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背对着他,习惯了躺在他的胳膊上,我用手握着放在我脖子底下的手掌,慢慢的摩挲着。
林宇转过身,胸膛贴在我得背上,两只手抱着我,不停的用鼻子蹭我得耳朵,后背上突然被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我咬了他一下胳膊,小声说:“不睡觉,找死是吗?”
他没有说话,一把握住我得手,按在了他硬起来的JJ上,我心跳的厉害,躺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一直在加速。他突然把我得内裤褪下来,慢慢的进入了我得身体……
早上起来,睡的迷迷糊糊,被他一个吻弄醒了,他坏笑的看着我,说:“我就喜欢昨天晚上那道道,这才是真正的两口子吗。”
我听了之后脸一直红到脖子,把被子盖到了鼻子。
我和他就这样一直到大三,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习惯了每次吃饭,他把饭打好,给我送过来;习惯了,每次上课他给我占位置;习惯了不开心的时候数落他;习惯了躺在他的胳膊上,听着他的呼吸入睡;习惯了……他这个人的味道。很多事情自己不愿意去想,因为想太多反而给自己带来很多负担,我还是觉得傻傻的跟着他混日子挺好的。就这样到了大三下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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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宇没有回宿舍,自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到早上起床,我问老三:“小比,怎么老大没回来?”我们已经习惯了把排行老三的朱斌叫小比了。
“你不知道?”朱斌用那双水汪汪的,无公害的大眼睛望着我,“老大和新闻系的一个女生搞上了,还是一大美女呢。”
听了之后,突然间心跳加速,脑部充血,心里一抽一抽的在痛,赶紧稳定情绪,用稍微颤抖的声音说:“新闻系有美女?卧槽,是你们没见过女的吧。”
“我日,我骗你干嘛,追咱老大好长时间了,人家新闻的系花好不好,不信叫老大带给你看看。不过说也奇怪啊,都知道他俩最近走的热火朝天的,就你和老大这关系,你能不知道?”
老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说:“应该老大不是成心瞒着你,估计想他俩稳定了告诉你,省的叫你笑话。”老三尴尬的转身收拾书本。
“哦……”我躺下把被子蒙住了鼻子。
上课,我给林宇占好了位置,今天他居然迟到了,我朝他摆了摆手,他坐到我旁边。
我小声问他:“你怎么交女朋友了,也不和说下?”
他楞了一下,用手摸了摸额头,过了好一会,才说:“关系还没确定呢。”
“那你赶紧的,听说是系花呢!”我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叫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沉默,我最讨厌的沉默……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回头我跟你说哈。”
我就这么一直等他说,想听他解释什么。可是一直到晚上,他压根没和我提起这件事。
一直到寝室关灯。他才回寝室,脱了衣服,爬上我的床。很自然的他把胳膊伸到我脖子下。这次我没有配合,反而又把头向外歪了歪。
“怎么了?”他把头贴到我耳边小声的询问我。
“没什么,有些不舒服。”我把头蒙到了被子里。
“到底怎么了吗?不舒服,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他用担心的语气问。
沉默,这次是轮到我沉默。
“不用了,以后你也别来我床上睡了,我觉得咱俩是有些不正常了,咱们应该正常一些,再说了,我也不是你的工具。”我一字一字的说着,每个字仿佛是一把刀子,再割着我的心脏。胸闷,透不过去,我把头伸出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听了之后发火,低声吼道:“你他I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下了床,回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这时老二和老三被他的低吼声吵醒。老二问“卧槽,你俩大晚上吵个啥JB玩意,因为嘛事?”
“小志不舒服,有点发烧,我叫他明天去看大夫,他非不去,还骂我。”老大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
特么的,他这个比人说谎话比谁来的都快。我没有说什么。
“发烧?”老三跳下床,他俩用手摸着我得头。“说真的,有点热啊,要不现在去?”
老二也下床,摸着我得头,关切的问:“小志,难受吗?头晕吗?不行咱们现在就去吧,真的有些烫啊。”
老大听了,赶紧把烟捻灭,光着脚跑到我床边,用额头贴着我得额头,“小志,我背你去看医生吧。”
我尽量控制着眼泪不要留下来,赶紧转身,把被子裹紧,“没事,你们都别瞎担心了,睡一晚上就好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每天我都刻意的在疏远他。我得经历叫我养成了一种习惯,知道会受伤的东西,我会干脆远离他,我不会去争取什么,有时候越是争取,自己越陷得深,最后痛的还是自己。不知道林宇会不会也在痛?应该不会吧,他现在不是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吗?可是离他越远,自己心里痛的越厉害,我学会了吸烟,一天两包,有时候吸的咳嗽的想吐。我迷恋上了网络游戏,在游戏里我会忘记现实中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我和同学去网吧通宵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每天都是白天迷迷糊糊的上课,或者干脆上课的时候补觉。
死亡是令人很恐惧的事情,有一次我在教学楼12层的窗户上望下去,给我得是一阵眩晕。日子毕竟还是要过下去。
早上网吧回来,没有课,干脆一头躺倒床上开始睡觉,很累很疲惫,连衣服都没顾得脱掉。到了中午,老二和老三出去吃饭,问我药吃什么,给我买回来,实在没有胃口,告诉他们就算了。他俩出去之后,我继续睡。
感觉有人在晃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林宇,他在我床边,瞪着我,这种眼神,叫我不寒而栗,我还是故作镇定的起身,在枕头下摸出烟,点上。
“这样挺好是吗?”他有些愤怒的问我。
我打了个哈欠,把杯子拿起来,用手把烟灰弹落,“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我觉得挺开心。”
他手颤抖的从裤子口袋掏出烟,自己点上:“你他I妈就是成心的,整天泡网吧,吸烟熬夜,有意思是吗?你妈I比的做给谁看!”他的声音比他的手颤抖的厉害,看来真的很生气。
“你以为我做给你看?你觉得我会吗?是你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我把烟熄灭,接着点了一根。
他抢过我还没吸几口的烟,扔出窗户,右手夹着烟,指着我吼道:“怎么我说的你就不明白呢!”
心里划过一丝的快感,我又拿出一根烟,接着点上,“咱俩也别在这扯淡了,你谈你的恋爱,我玩我得游戏,行了,赶紧歇歇吧您,吸完这根烟,我要睡觉,晚上还要接着通宵呢。午安!”
他把我被子掀开,吼道:“你I妈I比,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知道白天晚上吗!草了,你就这样下去吧,啊!你变了,你知道嘛?!”
我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笑,“变不变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您操心,我自己有分寸,别在这里跟我说三道四的,我变了怎么了!我他I妈的就是不想交你草了!怎么受不了了?憋不住了?来找我了?!滚蛋去,我还要睡觉呢!”
清脆的一声耳光打在我得脸颊上,顺带着把我叼在嘴里的烟也打落在床上。我挺佩服自己,当时还知道把掉落到床上的烟捡起来丢掉。泪水特么的就这么不值钱的从我眼里流出来,我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上,看着他被我踹的倒退了几步,心里后悔使劲太大了,应该把他踹痛了,只是这年头迅速的被愤怒取代了,我把我床上的枕头,被子,书,只要是能找到的东西都砸向了他。
老二和老三进屋,看到我俩的战场愣了好一会,老三赶紧上来按住我,“怎么了,你俩干嘛呢,卧槽,日子不过了?”
我哭着大声喊道:“他I妈I比的打我,他打我耳光!”
老二把我扔到林宇身上,落到床上和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捡起来,整理好,问道:“怎么了,老大?动手了?你有和他好好说不就得了,实在不行等我们回来一起再说吧,你这是干哈。”老二又和我说:“老么,你整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啊,是我和老三叫老大劝你来的。”
“我不用你们管,始终就没人管过我!”我下床,穿鞋。老二和老三还想说什么,没等他们张口我吼道:“今天谁他I妈都别和我说话,谁再说,我立马翻脸!”我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当时的情况,我又不想低头认错,我洗漱完,找了件外套走出了宿舍。
在外边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一直放空。或许我这么做真的就是想报复林宇,因为他叫我心疼,可是他却过得逍遥快活,我这个人会很小心眼的去报复他,但是现在呢?目的达到了,我怎么却高兴不起来呢?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网吧,交钱,开机,登陆游戏。游戏里也没什么可做的,干脆挂机开店卖东西。打开网页,胡乱点着,点进了一个同志交友网站,好奇的搜索,找到了青岛的同志聊天室,胡乱的注册就进去了。
有人和我说话,问我找什么。
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直接回了句找死。
对方说我说话挺逗的,我也没搭理他。接着点开了游戏。过来一会,想起来还开着的聊天室,点开一看,好多他的留言,最后是他的联系方式,拿起手机记下,关掉聊天室的网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般的把这电话记下来。
又是一个通宵,早上回寝室补觉,今天是周六,寝室里还是很安静,他们应该怕吵到我,都躲出去了。中午老二帮我把饭买回来,叫起我吃饭。我不好意思的说:“二哥,昨天我……”
“行了,别BB了,知道你想说啥,咱一起三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么?我们都确实挺担心你的,你可别因为玩个游戏,把学业耽误了,我不是吓唬你,没看到报纸上说了,有人玩游戏什么都失去了,我看你现在都快到了痴狂的地步了,你要有个度啊。”
“你什么时候变成李妈了。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下床洗漱,准备吃饭。
“赶紧吃吧,西红柿炒鸡蛋,我叫人家给你放了很多糖呢。”老二帮我把盒饭打开,看着我。
“卧槽,你别老用你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行吗?不知道的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呢,还是去陪你的噔了噔吧。”
因为他女朋友的乳房巨大,跑步的时候上下跳动的晃的我眼睛疼,所以干脆用我臆想出来的声音给她起了个外号,噔了噔……
“卧槽,你干嘛敲我头!”我大喊。
“我敲死你正好,我可对你没啥想法,你还是找老大去吧。”说完后,老二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居然脸憋得通红。看着他的表情,我笑的差点没把吃到嘴巴里的饭菜喷出来。
“他和那美女怎么样了?”我吃了一口米饭,“老三,这米饭是你买的吗?草你嘴啊这么硬怎么吃么。”
“挺好的,他们打算在咱学校附近租房子了。”老二凑过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米饭,嚼了几下,“是有点硬啊,我俩吃的怎么不这样?”
“老三,你是不是成心的?”我朝老三嚷嚷道。
老三从床下跳下来,嘴里念着:“叫,叫,叫,你叫个JB,我尝尝。”他也夹了一口尝了一下,“是挺硬,不过比起JB软多了。”
“你吃过!”我和老二异口同声的说。
老三仍就瞪着他那双水汪汪,无公害的眼睛,对着我们说:“我摸过自己的,以前是自摸,自从有了媳妇,就开始推倒胡了。”
“滚!!!”又是异口同声。
“对了,老大敢出去同居,咱举报去。”我干脆用开水又把米饭泡了一下。
下午睡醒起来,寝室里没人,给他们打电话,不是和女朋友逛街,就陪女朋友逛街了,无聊的我,拿着手机,翻看着电话薄,翻到了昨天聊天室里记得电话,备注是找死的……拨通了电话。
“你好,哪位?”对方的声音很好听。
我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几秒钟:“昨天我和你聊天来着。”
“昨天,什么时候啊?”
“下午那会,你走的时候时候给我留的电话,我就是那个找死的。”我揉了揉太阳穴。
“哦,记得了,今天有时间吗?出来溜达溜达,下午的天气挺好的。”
反正呆着也是无聊,不如出去走走。两个人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我洗漱完,穿戴整齐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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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广场标志附近站着,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电话铃响,接起电话,对方询问了我穿什么样的衣服,说马上就到。挂断电话,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思议,居然和一个不认识的所谓的网友见面。
“你好,叫你等了半天了。”
我把匆忙的把手机装进裤子口袋,抬头看去,一个很阳光的男生,皮鞋,西裤,黑白格子的短袖衬衣,微笑着和我说话。
“你是和我说话吗?”我支吾着问。
他有点尴尬,略带着一丝疑惑的表情回答道:“啊,恩?你是在等人吧?”
“恩,我好像是在等你。”我擦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你确实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不知道是夸我,还是在损我,说我脑残么?我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我突然的举动叫他不知所措,他很不自然的用手搓了搓本就不长的头发,接着整了整衣领。我依然是这么看着他。他有用手摸了摸裤子的拉链,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呆呆的看着我,问道:“怎么这么看我,哪里不对吗?”
“你也挺有意思的。”我答道。
“哈哈哈。”他又笑了起来,“我叫王祥,84年的,虽然生日小些,但是绝对比你大吧?”
我用手捋了捋头发,“恩,是比我大。”
“我是枣庄的,在广告公司做设计。”他掏出烟,“吸一根?”他很客气的把烟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烟,点上。
“去那边走走吧?”他问我。
就这样,我和他往广场西边的海边走去。夏日的海风潮湿的,带着丝丝海腥的味道。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林宇。大二的时候,我们经常去海边游泳,林宇总是喜欢恶作剧的把海边的沙子往我头上搓,我则毫不客气的还给他,每次他总是跑的很远,我在后边喊道:你丫再跑,我绝对跟你绝交。听到后,他总是乖乖的停下来,低下头,任由我把一把一把的沙子搓到他头上,他的身上。有时候,我会趁他不注意,一把沙子全部塞到他的泳裤里。不知道他和他女朋友找到房子没?我觉得自己应该大方点,起码也要表示下祝贺吧,毕竟三年了。他选择找一个女孩恋爱,结婚,我又有什么权利去抱怨呢?
“怎么了?”王祥打断了我得思绪,“有心事吗?”
“啊?没,就是看着海觉得突然游戏恐惧。”我语无伦次的说着,然后笑着挠了挠头。
王祥停下,看着我说:“还没吃饭吧?我请你一起吃个饭?广场对面的KFC可以吗?”
第一次见面怎么好意思叫陌生人请客吃饭呢?“谢谢啊,不去了,我回学校吃就可以了。”“走吧,我请客,别跟我客气。”
他再三的邀请下,我不好意思再推脱,跟他穿过马路。吃饭的时候,老三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告诉我晚上班里开会,叫我早点回去。王祥知道后,说他开公司的车来的,执意送我回去,我也没有拒绝。
回到寝室,他们正在吃东西,老三看我回来了,就开始嚷嚷:“老么,你小子好福气啊,大哥他马子……”老大瞪了老三一眼,老三笑了笑,继续说:“那个,咳咳,咱大嫂买了好多吃的,还买了你嘴喜欢的水晶核桃,卧槽,好几袋呢,我们要吃,老大抠门,就是不给。”
“我说三嫂这么瘦,你这么胖,难怪啊,她找了个吃货。”我把东西放到自己的写字台上,跑到老大那问:“东西呢,赶紧的给我,麻利点!”
老大笑着说:“都叫老二和老三吃了,你找他们去吧。”
“不给算了,切!我不会自己买么!”我假装生气。
“这么就一点不乖呢,说点好听的你会死吗?”老大说着,把一大包水晶核桃扔给了我。
老三腆着他那张厚脸皮蹭过来,“嫂子真舍得,这得二三百吧,来老么,给哥袋尝尝。”
“不给!”我把一大包水晶核桃抱紧,朝老大喊道:“老大,这个不要脸的吃货过来抢了!”
老大只是笑着不说话,我拿着两袋,一袋扔给了老二,一袋扔给了老三,剩下的我全锁到自己的柜子里了。
“卧槽,我老婆给你买的好不好?你不给我也就算了,怎么也得客气下吧?”老大玩着电脑,无奈的说。
“跟你没什么好客气的。”我笑着说:“去吃你老婆的鲜奶吧。”
“对对对,他马子那大波波,都快赶上我老婆的了,是不是叫你吸大了?”老二已经把核桃吃的只剩下了包装,“小志,再给哥来一袋,怪好吃的。”
“滚,不给,自己买去!我说你怎么这么有经验,原来你媳妇的奶子都是你吸大的。”我哈哈大笑。
老大放下鼠标,转身说:“明天我们要搬家了,房子已经找好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你们有媳妇的带着媳妇去我那,我请客吃饭。”
老三仰起头,把包装袋里剩下的核桃的碎末一股脑的倒在嘴里,咂吧咂吧嘴说:“我想吃水晶肘。”
“去吃你媳妇B吧!”我说。
然后我,老大,老二齐声喊道:“农夫山泉有点甜,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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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天闲的无聊,老二,老三带着媳妇去老大那准备饭菜了,我自己躺在宿舍里,上着网,玩着游戏。和他们说开饭的时候去,可是我真的不想去,不想见他的女朋友,不想去他们的家。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却胡乱的想着。电话的铃声,在桌子上找到手机,是王祥。
“我在你宿舍楼下了,你昨天不是说想去石老人吗?我今天没事,带你去。”王祥在电话里显得很兴奋。
刚好能找个借口,告诉老大,说我朋友来了,出去有点急事。挂断电话,换好衣服,带着泳裤,背着包下楼,出发。王祥开了差不多三十分钟的车,我们到了石老人。他找好车位,把车停好,我俩拿着包找到更衣室,换好泳裤,把包存好。
我直奔大海跑去,海水暖暖的,好舒服。王祥坐在沙滩上,笑着看着我。我回头仔细看着离我不是很远的王祥,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成熟的脸上还有一层为褪去的稚气。我笑着喊他“来啊!过来游泳啊,来这里不就是游泳的么!”我跑过去拉他下水。
他不情愿的跟着我,“别啊,我,我是旱鸭子,不会游泳……”他不好意思的说。
“倒塌,不会游泳你来干嘛啊?坐在石头上烤太阳吗?本来就够黑的了。”我硬把他拉下了水,“今天难得的好天气,没事,有我呢。”这句话说的我自己都心虚,我游泳也是二把刀,唯一的狗刨还是和老大学的。估计王祥真溺水了,我也只能在岸边呐喊助威,叫他自己奋斗上岸,或者帮他喊下救命,想到这,我不由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王祥已经被我拉倒了海水里,他看着我,不禁回头看了看大海,海浪向岸上涌来,“哎呀,卧槽!”他拼命的向岸上跑去。
我笑着追上他,又把他拉回来,问题为什么跑,他的理由居然是怕海浪把头卷走……我偷偷的抓了一把沙子,在他背后,跳起了,把沙子全都搓到了他的头发上。
“沙子进眼睛里了。”王祥站在原地,用手轻轻的揉着眼睛。
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到他面前,用手帮他把脸上的沙子,轻轻的弹落,“对不起么,我真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骗你的。”王祥趁我不注意,抓起一把沙子搓到了我得头上后匆匆的跑走。
“居然暗算我!别跑!”我在后边追着,“再跑我就不理你了!”我喊道。
听到我得喊叫,王祥停在原地,把头低下,“大不了你再弄我一次还不行吗?”
我笑着抓起一把沙子,塞到了他的泳裤里,大笑着跑到海水里。
“我日哦,你可真坏。”王祥拉着泳裤的裤脚,尽量的把沙子抖落出来。
“有本事你来找我啊,过来啊,哈哈哈……”我猥琐的笑着。突然间感觉这场面似曾相识。我停住了笑声,呆呆的看着海面。
我们待到了下午6点多,用清水冲完身体后,换了衣服,坐在海边的长椅上,我吃着小布丁,看着海面上的夕阳,红彤彤的,映射着整个海面。
“我觉得你挺好的,第一次见你,我就很喜欢你,咱俩交往吧?”他低声打破了沉默。
我惊讶的转过头看着他,“啊?”我俩才见过两次,他突然的表白叫我不知所措,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这些,“那个……我们才见了两次,是不是太……”
“所以我说想和你交往,真心的,请相信我!”他看着我坚定的说,眸子里闪烁着真诚。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或许在我得生活中,还没有学会拒绝。只是呆呆的点了一下头,“那,那好吧。”
不知道这句好吧,意味着什么,将来会怎样,只是习惯性的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别人,如果我和王祥交往了,那我和老大呢?终归还是我背叛了他吗?
把包取出来,翻出电话,三十几个未接,看了下,都是老大他们打来的,拨通了老大的电话,告诉他,我和朋友有急事出去了,要晚点回去,叫他们先吃,老大并没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老三打来电话“我说老幺,赶紧回来吧,老大真的不高兴了,他说你不回来就一直等你。”
没办法,“等着我,马上回去。”挂断了电话,抱歉的和王祥把事情说清楚。
王祥听了之后,执意开车送我过去。途中老大的电话又打来,问我到哪里了,我告诉他,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一路无语,我呆呆的看着车前面的路发呆。车停到了老大家楼下,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在楼下站着,停车,我在车窗里朝老大招了招手,老大和他女朋友迎过来。我和王祥下车,王祥很礼貌的向老大和他女朋友点头微笑。
“哇,大哥,这就是大嫂啊!可真漂亮啊,跟你真是亏了。”我喊道。
老大女朋友,听了脸上露出腼腆的微笑,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没了,总是听林宇说你嘴巴甜,我今天算是见识。”
“我向伟大领袖毛主席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转身跑到老大面前,努了努嘴,小声说,“看这身条,看这模样,看这皮肤,看这胸……”
还没等我说完,老大敲了一下我得头:“你就闹吧,不能消停会是吗?”老大笑着瞪我。
我转头向老大女朋友和王祥吐了下舌头,用手轻轻摩挲着被老大敲过的头。
“这位是?”老大用看了一眼王祥,问我。
“哎呀,看我,见到这么漂亮的大嫂,都高兴昏头了,忘了介绍了。”我走到王祥身边,“这是我玩游戏认识的哥们,叫王祥。”我又对着王祥介绍:“这是我们大哥和大嫂。”
老大走到王祥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林宇,是小志的同学。”
王祥和老大握手:“你好我叫王祥。”
“既然和小志来了,就一起上楼吃饭吧。”老大接过我手里的背包。
“谢谢了,不用了。”王祥在口袋里掏出烟,拿出一根递给老大,自己放在嘴上一根,老大接过烟,拿出打火机,要给王祥点上,他们两个互相推辞了下,最后还是各点了各的。
“走吧,都来了,上去吃个饭。”老大拦着王祥的肩膀往楼道里走。
“是啊,上楼吧,小志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啊。”老大的女朋友微笑着说道。她用手轻轻的吧晚风吹起的长发捋顺。
“去吧,如果你再推脱,估计我大哥又要训我了。”我推着王祥前进。
上楼到了老大的家,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温馨的布置。我心里酸酸的,呆了几秒。老三这个死人看到我上来简直乐开了花!这个吃货,终于等到开饭了。
“老幺,你可算来了,我都饿死了。”老三迎过来,“这位是?”
“我叫王祥,是裴志的朋友。”王祥说着把烟递给老三和老二。
老二接过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没等王祥说话,我抢着说道:“玩游戏认识的哥们。”
“哦,你们玩的是什么游戏啊?”老二帮王祥点上烟。
“你丫查户口呢!”我打断老二,“我都饿死了。嫂子,见天不见又丰满了,二哥是不是最近没少跟你做床上运动啊。”
二嫂微笑着向王祥点头问好,“我说小志,你说你那嘴,就不能老实会吗,话痨啊你,小心我叫你二哥收拾你。”
“还是叫二哥慢慢的收拾你吧,哈哈哈……”我转身向三嫂走过去,“哇塞,小甜甜,叫我耐耐你。”我伸出两个手,做出了要抓他的姿势。
三嫂赶紧躲到了老三的背后,“你给我打住,整天没点正行,你就不能闲会吗?赶紧找个女朋友,好好管管你。”
“来吗,啵一个吗。”我笑着到老三的背后,要拉住三嫂。
老二老三的女朋友和我是一个系的,总在一起见面,玩的也比较来,彼此很熟悉,闹起来也是无拘无束的。当初老二和老三追她俩的时候,我可没少帮忙。
“赶紧带王祥洗手,准备吃饭,有客人还这么闹。”老大把我拉过来,敲了一下我得头。
“反正祥哥也不是外人。”我看了王祥一眼,好像我说的这句话对他来说很中听,“走,咱俩去洗手。”我拉着王祥去卫生间,“大哥,你要是再敲我头,我就把嫂子拐卖了!”
老大无奈的笑了笑。
丰盛的晚饭,好多都是我喜欢吃的,吃饭的时候,我挨着老大。老大,老二,老三喝的白酒,本来王祥不能喝酒,因为他开车来的,可是老大他们都劝他,他也只好跟着喝了。
“小志,你喝什么?”大嫂问我。
“我喝青岛啤酒。”我拿起杯子,放到桌子中间。
老三倒着酒说:“他喝青岛啤酒,是千杯不醉。”
“一杯酒倒。”老二接话。
说完后,屋子里的人除了我和王祥还有大嫂,其他人都开始哈哈大笑。我用眼睛狠狠的挖了他们两个败类。之前我们去吃烧烤。喝酒的时候就是青岛啤酒,用的是大杯子,能有一瓶半的那种杯子,我喝了一口,觉得还挺好喝,当时比较口渴,一口气喝光了。老大还劝我,叫我慢点喝,别太急,我告诉他们,就这啤酒,我千杯不醉。过了一会,开始头晕,最后是他们把我抬回去的。
老大把菜夹到我碗里,我看了一眼祥哥,他对我笑了笑。大嫂也把我最喜欢的菜放到了我跟前。
“我也是小弟弟吗,大哥大嫂,你们可不能这么偏心眼吧。”老三愤愤的说。
“你的弟弟是小,也不用摆到桌面上把,每天净想着推倒胡了。”我笑着看着三嫂,“对吧三嫂?”
一口梅菜扣肉被三嫂塞到了我得嘴里,“吃饭也堵不住你这张破嘴。”三嫂狠狠瞪了我一眼,看三哥的表情,我憋住笑,赶紧把菜嚼烂咽下去。
“大嫂,吃这个,二嫂,三嫂你们吃这个……”我给三个嫂子让着菜,倒满饮料。
“小兔崽子,你今天可是吃我得请啊。”老大喝了一口酒。
“那你是大哥哥。”我白了老大一眼。
老二说:“对对对,这个小志最有发言权……”二嫂看了他一眼,老二稍微楞了一下,端起酒杯,“今天大家是来给大哥温居的,小志的朋友也来了,我敬大哥大嫂,祝他们生活开心。敬大家,祝大家都开心。”
大家都举起了杯子。大家互相敬酒,聊天,我和他们开着不算很高雅的玩笑。
老大把酒倒满,端起杯子,看着王祥说:“来,哥们,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哥三个敬你一杯,以后大家就是哥们了。”说完老二,老三各自把酒倒满,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王祥把酒倒满后,答谢着大家,把酒喝的干干净净。王祥慢慢的和大家熟悉起来,聊着他工作上有趣的事情。祥哥比老大小三个月,叫老大林哥,老二和老三比祥哥都小,叫他王哥。
愉快的饭席。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说话,三个嫂子已经被饭桌收拾干净,大嫂在厨房里洗碗,我跑到厨房,“大嫂,我帮你洗。”
“你去和他们玩吧,我自己来就可以。”大嫂说,“你和林宇说的一样。”
我楞了一下,“你和二哥和三哥说的一样,真的很漂亮,又贤惠。不过老大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
大嫂笑了:“林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提起你,说你嘴巴甜,人聪明,是大家的开心果。”
大家坐到九点多,都要回学校了,学校寝室10点熄灯,锁门,我们学校宿舍的管理还是挺严格的。临走时,祥哥给老大留了五百块钱,说今天不知道温居,没有带礼物,叫老大自己看着添置点能用的。老大和大嫂跟祥哥推托着。我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告诉老大,赶紧把钱收好就是,别磨磨唧唧的,都是哥们。老大也只好作罢,把钱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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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下午,我和王祥在香港路的韩国餐厅吃饭。
“你老大很关心,很在乎你吧?”王祥帮我把烤好的肉夹到盘子里,“看的出来,他给你夹菜的时候,你一脸的幸福。”
“我们寝室的人都很关心我的,因为我最小。”我低着头,用筷子不停的搅动着碗里的粥。
“哦,不过林宇已经有女朋友了,看起来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啊?”他的话若有所指。
我仍旧低头,搅动着碗里的粥,“恩。”
王祥笑着说:“再搅,粥就泄掉了,变稀了就不好喝了。”
“哦。”我喝了一大口。
“我觉得我是你的幸福。”
“啊……”我被呛到了,不停的咳。
他起身坐过来,拍着我得背,“深呼吸,憋住气,一会就好了。”
好一阵才止住了咳嗽。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王祥坐会自己的位子。
“你还是叫我咳吧,说的什么队什么啊。”我白了他一眼。
王祥见我有些不高兴,笑着说:“好了,小志,我错了行吗?”
“我又没说你做错,干嘛认错?”我仍旧不依不饶。
“好了,快吃吧,一会肉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饭,我带你去中山路,我朋友在那边开了一家酒吧。”
“不去,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我坚决的说。
“我老乡开的,挺安静的,里面好多东西都是我设计的。”
“不就是想带我去,显摆一下你自己吗?”我吃了一大口肉。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王祥把饮料倒满我得杯子。
我白了他一眼。
酒吧设计的很独特,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嘈杂,他们出来接待我们。王祥给我们做了互相介绍。告诉我酒吧的老板叫王伟,叫我以后叫他伟哥就好。可是面对着壮阳药一样的名字,我实在叫不出口,所以一直也没这么叫过。王伟把我们带到靠着窗边的桌子,叫了三杯酒。
祥哥说:“小志不能喝酒。”
王伟把酒杯放到我面前,“来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吗?没关系,少喝点。”
“他还上学呢,不能喝。”王祥坚决的说。
“还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吃喝嫖赌抽,肯蒙拐骗就是没有偷。”王伟说着和王祥碰了一下酒杯。
我端起酒杯晃动了几下,闻着杯子里的酒散发出来的味道,“没关系,我少喝点就是了。”我喝了一口,感觉入口的味道好甜,到了喉咙里辣辣的,咽下去的时候又是苦苦的,味道有些怪。
王伟说:“这酒是我们这新请的调酒师调制的,名字叫忘情,为什么叫忘情呢?因为他会给你酸甜苦辣的味道,然后……”
还没等他说完,我又喝了一口。甜,辣,苦的感觉过后,心里是酸酸的,酸过之后,舌根却是甜甜的,不知不觉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居然哭了,不自觉的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王祥的床上。
我赶紧起身,王祥被我吵醒。我看着自己连内裤都没穿。赶紧又钻到被子里。“你……我……”
王祥笑了,“昨天你喝了半杯酒就醉了,不仅吐了自己一身,连我和王伟都是重灾区。开车带你回来,你那个嗨啊,嗷嗷的唱着歌,一边吐着,一边唱着,哈哈哈……回来还是我拖着你,帮你洗的澡。”
“卧槽,拿我不是全叫你看了。”我有点吃亏的感觉。
王祥笑出声,半天才抑制住自己,“那你看我好了,叫你还回来。”
“看毛啊!把我得内裤给我啊!”我红着脸。
“都是大老爷们,你脸红什么。”他下床走到衣柜,拿出一包新的内裤,“这个你穿应该没问题。”
“我可不给钱。”我接过内裤,在被子里穿上。
“哎呀,我还要谢谢你,还没找我要钱呢。”他穿上裤子,光着上身,“你再躺会,我去做饭,你喝成这样,头不晕吗?”
刚才还真没觉得晕,被他这么一提醒感觉真的很晕,我躺下,把被子盖到鼻子,“准你给朕准备午膳,还不赶紧退下!”
“嗻,小的这就去。”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翻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起身,穿上衣服,光着脚走在地板上,王祥正在电脑前做着他的设计。突然想起下午还有课。
“我要赶紧回学校,下午有课的。”
“都几点了,已经迟到了,估计到了学校都下课了吧,我给你哥们打电话了,叫他们帮你请假。”王祥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知道他们电话的?”我问道。
王祥起身,“上次吃饭的时候互相留的电话啊。”
“我日哦,就这么被你打到我们内部了。”我愤愤的说。
他一脸无辜的说:“是他们要和我交换电话的,赶紧去洗澡,我去给你做饭,不知道你睡到几点,我只好把材料准备好,等你醒了再给你做,牙刷,毛巾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洗了个澡,感觉舒服多了,换上王祥帮我准备的短裤和T恤,下楼。他还在厨房忙活着。我走进厨房,说:“我饿了。”
“等下,马上就好。”王祥把炒好的菜端到餐厅的餐桌上。
我跟着他一起走出去,桌子上已经炒好了三个菜,“那我坐这里等你,你快点啊。”
“马上,还有一个菜,一个汤。”他朝我笑了笑。又走进了厨房。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味道还不错。当他把最后一个菜和汤端出来的时候,愣住了,“卧槽,你属什么的,这么麻利啊,盆干碗净啊!”
“我饿了,你看我多给你面子,证明你手艺好啊。”我又给自己的碗里盛满了他新做的汤,用嘴吹了几口气,尝了一口,“恩,味道不错,再接再厉。”
王祥无奈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老大和他女朋友会在查宿舍的时候回来住,我们是他们那里的常客,不花钱的吃喝,何乐不为呢?王祥被我带的,也总往老大那跑。他说和老大聊天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和王祥就这么不温不火的交往着。他除了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偷偷亲我一下,没有提过什么特殊的要求。我总是住他家,玩网游不用花钱,管吃管喝的。偶尔帮他收拾一下屋子,他总是笑着说:这个保姆请的够值得。不知道他会不会算账,貌似我比较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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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期末考试,考试后就放寒假了,我最不盼望的日子,以前寒假,可以跟着老大,去他家过年,今天他要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他爸妈吵着要看未来的儿媳妇,我实在不想做电灯泡。我也不愿意回天津那冰冷的家。老二和老三叫我去他们那,我没答应,毕竟到了谁那,都给谁家里添不少麻烦。
大家都忙着复习考试,我也很少玩游戏了,成绩一直保持着全校的前列,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成绩掉下来。我很少玩网游了。我们宿舍的几个都在感慨,从大一到大三每次考试都发出一样的感慨。老大家成了我们的备战场。老大比我们都要菜,不停的问一些弱智的问题,有时候我干脆就当他是隐形人。我总说他,平时猴精的一个人,到了学习上,就一脑袋的浆糊。
考试的时候,老大居然坐在我后边,这下他可美坏了,我答题卡上不写名字和考号,先把答案写在试卷上,等把答题卡涂好之后,趁着监考老师不注意,和老大的答题卡掉个包。
终于考完了,放假回家的时候,老二,老三和我挥泪告别,其实我知道其实我知道他们心里美着呢,恨不得早回家。他们走的时候大家在老大家吃的饭,看着老二老三和他们媳妇那不舍的表情我就巨想笑。(丫的!一个多月呢!憋死你们)老二和老三都让我和他们去,老大也是这个想法。我还是拒绝了。
回到宿舍,空空的,就我自己,看着三张空空的床,心里默然的伤感。
和同学约好,来次最后的狂欢,晚上去网吧通宵。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网吧的生意骤然暗淡了许多。晚上一直出汗,感觉很冷,结果第二天,我幸运的发烧了。
躺在宿舍,盖了两床被子,还是冷,稍微一动,头就晕的厉害,浑身疼痛,没有力气,一直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老大坐在我旁边,我有点惊讶,想起了,动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你们没走呀?”
“走个JB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回,我和你嫂子来找你,一看你这样,我能放心吗?和你说了,叫你注意身体,你看你,听吗!?”他抑制着自己的火气,“你嫂子回家了,收拾东西,我们把车票改签到后天了。”他起身,倒了一杯水,把药拿来,“吃吧,好了接着疯,如果明天还发烧,我就带你去医院,希望这药管用。”
老大把药放到我嘴里,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揽着我得脖子,把我扶起来,喂着我喝了一大杯水。喝完之后,他又给我倒了满满一杯。
“你饮牛了是吧,我喝不下去了,刚才喝那么多,我都恶心了。”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赶紧喝了,这药吃完就要多喝水,把汗出来就好了。”他又把我扶起来。“乖,忍着点,知道你难受。”
果然,晚上我一直出汗,焼是退了,可是被子,床单都被汗水浸湿了。老大看到被子和床单都湿了,就马上给我换干的,他把新的被子床单先用暖气片煲热了再给我换好。结果,宿舍的几床被子和床单都换没了,他只好跑到别的寝室去借。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睡的很踏实。
醒来的时候,我睡在他怀里,久违的感觉。阳光从窗户照射到我得床上,暖暖的,我转过身,面对着他,把头砸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好想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他醒了,把被子给我掖好,用自己额头贴着我得额头,“总算退烧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如释负重,“一会起来打一针应该就没事了。”
他电话的铃声响起,轻轻的抽出我脖子下的胳膊,慢慢的下床,拿着电话走出了宿舍。他下床后,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走出去,伤感涌上心头,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甜蜜而美好,但是梦终归要醒的。
老大推门进屋,我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他站在我床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的我额头,我动了动,转身,背对着他。好想哭,为什么,我已经和你保持好了距离,你却犯规,你知道我一直克制着自己马?
大嫂推门进来,把买的饭菜放到桌子上,走到我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她的手软软的,和小时候我发烧的时候妈妈摸我额头一样的感觉。我睁开眼,朝嫂子微微笑了一下,“大嫂,你特像我妈。”
这下他俩都笑了,“你病了也不忘记拿别人找乐,赶紧起来吃饭。”老大坐到我床上,扶我起来。
我对着大嫂认真的说:“真的,我没说谎,就是特别像,哥你可要好好对我嫂子啊,这么好的女人累死你也找不到!遇到他是你走狗屎运。”
“呵呵,我就给你买了点饭,不用这样巴结我吧,好了别贫了你!赶紧吃,一会凉了。”
老大接过饭盒,用勺子舀起饭菜,用嘴吹了吹,喂给我吃。
“有点烫。”我说。
老大尝了尝,“还好啊,不是很烫,怎么你事就这么多呢?”
大嫂笑着看着我俩,“你俩感情可真好。你先吃饭,我出去买点东西,等明天咱们一起去林宇家。”
我刚想拒绝的时候,王祥推门进来了。
“林哥和嫂子都在呢?”王祥跟老大和大嫂打招呼,“前天我去济南了,昨天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就知道有事,怎么了?生病了吗?”王祥走到床边,仔细的看着我说:“还好林哥和嫂子在。”
老大掏出烟,递给了王祥,“是啊,我弟弟,我得管啊。”
“你们不是快回家了吗?好了,小志跟我走吧,车在楼下呢,去我那呆几天,病养好了,我再送你回家。”王祥吸了一口烟。
“小志和我们一起走,去林宇家过年。”嫂子把杯子递给老大。我们寝室一直用杯子做烟灰缸。
王祥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怎么不回家过年呢?”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王祥,你跟我出去,买点东西。”老大拉着王祥走出宿舍。
过了好一会,他俩回宿舍,带回来很多吃的,老大说午饭就在寝室吃了。
吃完饭,王祥对我说:“走吧,去我那,什么也不用带了,收拾下卫生就好了。”
“小志,你和王祥走吧,我和你大哥收拾就可以了。”嫂子把吃剩的饭菜装到塑料袋里,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老大帮我把CD,P3,内衣裤,袜子一件一件的整齐的装到包里,说:“这些盘他平时都带着,虽然不见得听。”
“这些不要带了,我那都有。”王祥说。
“他啊,事多着呢,还是都带上吧。”老大把包递给王祥,“我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愣楞的看着老大,记得大一寒假老大拉着我去他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老大一直在旁边叫唤,嫌弃我什么都带。我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警告他别出声,结果他是不出声了,用口型表示对我的鄙视。从那次以后,再和他回家,都是他帮我收拾东西,小到指甲刀,大到衣服外套,他总是都很仔细的帮我装好。
“别不放心,他也是我弟弟。”王祥对着老大笑了笑。
“嫂子,我走了,要一年才能见面呢。”我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大嫂。
“才一个多月而已。”嫂子已经把垃圾丢到了垃圾桶里。
“过了年就是一年好不好,你们真没时间观念。”我假装若有所思的说。
“看来你是好了,要不就是病的轻,还知道耍宝,赶紧走吧。”老大走到我面前,帮我把羽绒服的拉链拉紧,“对了王祥,别忘记带他去打针,打针的时候一定要使劲按着他,打针的时候他可不老实了。”老大不放心的看着我。、记得有一次我发烧,老大半夜背着我去诊所,大夫说,打一针退烧的,就没事了,本来迷迷糊糊的我,看到大夫举着针管,一点点的把针管里的空气连同药水,慢慢的推出针头,我当时就不淡定了,精神抖擞的说:“老大,我好了,咱回去吧。”
老大用他的额头贴着我得额头,“还是很烫,打完针才能回去。”
我悻悻的看着他,小声嘟囔着:“我晕针,看到针就害怕。”
大夫阿姨,笑眯眯的对我说:“没事的小伙子,就一下,不是很疼的。”
看着大夫阿姨的脸,叫我想起了漫画里的老妖婆,夸张的笑着要拿小白兔做实验。当我我裤子褪下,大夫用酒精棉在我P股上擦的时候,我就像奔赴刑场似得大喊了一声,“疼啊!!!”
老大,用手拍了一下我得P股,“你老实点,还没扎呢。”
我立马转身,用手拽着裤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大,“哥,我害怕,咱能不打针吗?吃药行吗?我肯定乖乖的听话,按时吃药,不用你喂我。”几乎央求的语气逗乐了大夫阿姨。
“你赶集给我趴好,哪来这么多事。”老大不由分说的把我按到床上,“打吧阿姨,我按着他动不了。”
大夫手起针落。我大喊一声:“林宇,你丫的真不是个东西,操I你大爷的!”
很快,一针药水推到了我得皮下。大夫阿姨用酒精棉按住针眼,“来,你这个做大哥的帮忙按着点,打针的时候他一直绷着劲,已经出血了,按一会就没事了。回去之后记得用热毛巾给他捂一捂。你这个弟弟真被你惯坏了,我第一次看到这么个大小伙子怕打针怕成这样。”
我转过头,对着大夫阿姨笑着说:“阿姨,怕打针不代表胆子小。”
大夫无奈的笑了笑。
老大趴到我耳边说:“疼吗?”我委屈的点了点头。“你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到诊所里你都给我丢人现眼。”老大嘿嘿的笑着。
提起裤子走人,走到诊所门口,感觉一走路,屁I股疼的厉害,我站在原地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老大担心的看着我。
“太特么爽了,一走路屁I股疼。”我用手揉了揉刚才被针扎过的地方。
老大转身,半蹲到我身前,“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我毫不客气的蹿上老大的后背,老大背起我。我得脸贴在老大的脖子上。“我讨厌那个娘们,他笑话我。”
“那以后咱不到她这里打针了。”老大用双臂把我往上背了背。
“她还笑话我,我给他多大面子呢,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去打针,我可以把医院里的大夫挨个用不重复的脏话骂一顿。”我用脸蹭了蹭老大的脖子。
“原来从下就这么丢人现眼啊,你骂街跟谁学的,别说你父母教的。”
“跟我家胡同里的那些女人学的。哥,我想吃罐头。”
“回去就给你买。”老大背着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我要吃黄桃的,给我买一大瓶,就我自己吃,连罐头汤都不给老三喝。”
“哈哈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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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祥家,还是昏昏沉沉的,头疼的厉害,躺在床开始睡觉。喉咙干的难受。王祥把社区诊所的大夫请到家里,给我挂的点滴。
第三天早上起来,感觉舒服多了,头也不晕了,呼吸也顺畅了。爬起床,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屋子里没人,不知道王祥去哪里了。窝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的遥控器已经把电视台换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王祥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看样子是刚从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回来。
“好点了吗?饿了吧?要是冷的话,我把毛毯给你拿来盖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放进冰箱。
“已经好了,头也不晕了,腰也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都不喘气了。”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看样子你是好了,来吃罐头,黄桃的。”王祥已经把罐头盖拧开,把勺子放到了罐头瓶子里。
我看了看罐头,又看了看他。
“林哥告诉我,给你买瓶黄桃罐头吃。”王祥说着,用勺子叉起一块黄桃放到嘴里,“挺甜的,赶紧起来吃。”他把罐头放到了我前面的茶几上。
我不客气的大口的吃着,王祥坐在旁边看着我,笑着说,“你不会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谁说没人抢,刚才你还偷吃了一块呢。”
“啊!我!”王祥不知道说什么,“你赶紧吃吧,一会带你出去吃饭,晚上给你熬鱼汤,林哥说你最喜欢鲫鱼汤。昨天还打电话问你病怎么样了,记得一会给他回个电话,报个平安。”
“知道了,真啰嗦。”老大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带回家,他父母肯定很高兴,他俩应该睡在每次我去的时候睡的床,还有我和邻居要来的一只猫,估计也长的很大了。嫂子是个好人,一心一意的跟着老大,我真的不能在对老大这样了。
“想什么呢?”王祥把脸凑近我,“这么迷茫的眼神。”
王祥打断了我得思绪,“没想什么,咱们一会吃什么?”
“去吃米线吧?”王祥用手擦了一下我得嘴角。
以前我总是喜欢喝老大出去吃米线,满满的一大锅,老大总是把我喜欢吃的夹到我的碗里。“不吃米线,我想吃盖饭。”
“那赶紧把罐头汤喝了,吃完饭回来要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有这么夸张吗?才五天没洗澡而已。”我不屑道。“你把剩下的罐头汤喝了吧,我喝不下了。
“我可不敢喝,到时候你再把偷喝罐头汤的罪名强加给我。”王祥把罐头用盖子拧紧,起身放到了冰箱里,“留着回来喝。”
出门在他家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因为中午人比较多,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了,我们要的盖饭还没有上来,看着比我们来的晚的人都吃上了,我大喊:“老板,你要是再不上饭,我把桌子吃了!”
餐馆里吃饭的人听到我的话,有的笑了起来。哎,本来想说再不上饭我就把桌子掀了,一激动,说吐露嘴了。
王祥笑着看着我,“你小子本事大了,病了几天能吃木头了?对了,趁着现在没上饭,赶紧给林哥打个电话吧。”
“一会的,没看到我饿的头脑都不清楚了吗?”我白了他一眼,“老板啊,你要是再不上饭,我可真的吃了!”我又喊道。
“来了来了,着小不点,还挺急的。”一个胖胖的女人,端来了两盘盖饭。
“大姐,您是老板娘吧?听您说话可真亲切啊,东北人吧?”我调侃道。
“可不咋的,我是黑龙江的。”老板娘把餐巾纸给我们放到桌子上。
“我也是黑龙江的,咱老乡啊,以后多照顾点啊。”我笑着说。
和老板娘寒颤了几句,她就去忙了。我大口的吃着饭。
“你怎么到哪里都和别人套老乡啊,记得上次吃饭,人家小女生云南的,你也说和她是老乡。”
“那咋地?”我学着老二的东北口音说,“俺们学校食堂那嘎卖饭的,全是俺老乡,开始有个小女孩,俺跟她说是老乡,每次去她那打饭,诶呀妈呀,给我得菜老多了。还有一个阿姨也一样。”
“哈哈哈……看你爱占小便宜那劲。”王祥笑着说。
难得冬天有这么好的天气,吃完饭,在外边走了一会。青岛的冬天不是很冷,空气潮湿。本来想去海边待会,王祥怕我发烧刚好,再着凉,连拖带拽的把我带回了家。晚上熬的鲫鱼汤,味道刚刚好。我觉得我发烧彻底的好了。
给老大打过电话。我和王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我习惯的把鞋子脱了,躺在沙发的三人位上,不仅舒服,位置也好。王祥,一只脚穿着褐色的棉布拖鞋,另一条腿放到沙发上,用手搓着脚。
“你可真恶心!”我看着王祥仍旧搓着脚的动作,愤愤的说。
“都洗过了,一点都不臭好不好,不信不闻闻。”说着他起身,把搓脚的那只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迅速起身,“哎呀,滚开,恶心死了。”我打开他的手,“赶紧去洗手啦!”
王祥嘿嘿的笑着,起身去卫生间。卫生间里传出水流的声音。“小志,今年过年,咱俩就在青岛吧。”
“什么?”我用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小。
王祥洗完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我说,今年咱俩在青岛过年。”
“你不回家过年?”我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
“我和家里说了,今年公司比较忙,不回去过年了。”王祥拿着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我看着他刚才搓脚的手,“你手洗干净了吗?就削苹果?洗的时候有没有打肥皂?”
“打了,我的天啊。”王祥把刀子和苹果放到茶几上,把两只手伸到我得面前,我闻了闻,确实有肥皂的香味,放心的说:“继续销吧。”
“你不回家过年没事吗?”我用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调到了科教频道的纪录片。
“没事,我回不回家都没事,过了年回去看看就行了,我爸妈也离婚了,我跟着我爸,还有我后妈,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王祥仍旧小心翼翼的销着苹果,他意识到了这个“也”字,解释说:“那天你生病,说不回家过年,我再三询问下,林哥才告诉我你家的情况。”
“没什么了。”我歪了歪身子,换个姿势,感觉舒服多了。
“平时不跟你父母联系吗?”
“爸妈偶尔会打电话问一下我的近况,我觉得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简单的敷衍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大人之间的事情或许我们不会很明白,也没有必要去怪自己的父母,也许他们是想要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才不得不离婚,毕竟我们不是他们,”王祥把销好的苹果切成两半,把比较大的一半递给了我,“虽然他们伤害了我们,不过我们不能因此去恨,对于一个陌路人我们也许都会原谅他的错误,更何况我们的父母也未必有错。”他咬了一口苹果。
道理谁都明白,可是人始终走不出的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日子一天天过的很快,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七了,这天王祥早早的就出去了。我则是每天和我的网络游戏在奋战,毕竟放假之后很自由。再加上他家的宽带很好,玩游戏比较过瘾,不会卡。所以我每天玩的是混天暗地的。王祥总是念叨着我,叫我注意身体,我说,有他这个贴身保姆不会挂的。游戏里的朋友虽然没有见面过,可是大家关系都很不错,因为我玩游戏是玩的一个人品,交朋友也是这样,虽然是网络,可是通过接触,也能看出这个人的人品。
PS:记得有一天,有个人在游戏里M我,叫我去复活他,我练的是药师,可以复活死亡角色,我告诉他等一下。说了之后也没在意,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很困,我就去睡觉了。第二天起来,看到手机短消息:亲爱的大哥,我都跪了一晚上了,开来吧。我赶紧起来,开机,连线,登陆游戏,复活他。他站起来,说了句:还是好人多啊。
我倒塌,不知道这个哥们是不是只知道一条路,除了我不知道找别人救。
中午王祥没有回家。手机响个不停,拿起电话是老大的。
“小志,生日快乐,今年不能给你过生日了,记得开心啊,等下,你嫂子和你说话。”
“小志,生日快乐,等我们回去给你补上生日礼物啊。想要什么呢?”嫂子说话总是怎么温柔。
“嘛也不要了,你来的时候我叫亲亲嘴就好,哈哈哈……”。
“你接着贫啊,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女朋友,你随便亲,都不带要钱的。”嫂子也笑了。
我无语了……
一会老二他们轮番的电话骚扰,说什么想死我了,特想赶紧开学回学校。我想,他们是想我,还是想老婆啊,绝对在家憋着受不了了。听老三说,放假期间,他居然做火车去找他老婆,在那住了好几天,因为春运,买不上票回家,受了不少苦头,最后只能买了站台票,扒上火车回的家。咳,爱情的魔力啊!
下午五点多,王祥回家,一进门就吵着叫我去洗澡,换衣服,和他出去。我告诉他,现在游戏做着新年任务,要6点结束。他没办法,只好坐在一边看着我玩游戏。
游戏下线,洗澡,换好衣服,出门已经7点了。
开车去了中山路王伟的酒吧。
“我不喝酒,那酒特难喝。”我说到。一朝被舌咬十年怕井绳的表情。
“你还记得够清楚的,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可没叫你喝,是你自己要的。”祥哥无辜的说。
走进酒吧,人很多,可见这里的生意绝对不错。
“呀,小不点来了,上次那酒不错吧?”王伟迎过来。
听到这话,祥哥在一旁啧啧的偷笑。我对王伟笑了笑,没有回答。祥哥刚要说我的光荣事迹,我白了他一眼,才保住了面子。
透明的玻璃酒杯,晶莹的红酒,是那么美,可是这酒能叫人醉,叫人忘情,可是醒来呢?
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变成了生日歌,“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希望大家一起祝福他。”王伟拿着麦说。
酒吧里的人顿时拿着酒瓶在桌子上敲起来。
祥哥端出生日蛋糕。王伟喊我上台。
从椅子上起身站起来的时候,没有站稳,脚被椅子腿拌了下,我坐在了地上。整个酒吧的人大笑着,又开始拿酒瓶敲桌子。我站起来,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着。王伟走过来,把我拉到台上。
“生日快乐……”王祥看着我。
当王伟把蜡烛点上的时候,酒吧里所有的灯关掉,只有蛋糕上星星点点的烛光,王伟带头,整个酒吧的人开始唱起了生日歌。
“许个愿望吧?”王伟看着我说。
许完愿,王祥,王伟和我一起把蜡烛吹灭。
“许的什么愿望,今天这么多人给你庆祝,和大家一起分享下啊?”王伟说。
“我的愿望就是,把这个愿望变成10个能实现的愿望。”
祥哥端着蛋糕差点笑趴下,王伟估计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愿望,楞楞的看着我。全场的人都笑了。有个女孩喊到:“帅哥我爱你,你太有才了!”又是一阵敲击酒瓶的声音。
酒吧的灯光开启,我和祥哥回到座位。王伟在台上接着说:“我请大家喝一杯,我们调酒师新的作品,爱情。希望大家把最真挚的祝福给我们的小志。”
爱情?什么叫爱情?爱情是什么滋味?我喝了一口,甜甜的,到了心里暖暖的,难道这个滋味就是爱情?那为什么我的爱情却是苦苦的?到了心里是酸酸的?或许那不叫爱情,叫一相情愿吧?
祥哥去洗手间了,王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坐到我旁边。“祥祥喜欢你,他是真心的。”
“啊?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用说什么了,我能看出来。毕竟祥祥和我是从小光着屁I股长起来的,咱们80后大多数对性别都没有什么概念,遇到自己爱的人,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都会追求,。祥祥对你我早就看出来了。”王伟喝了口酒。
“哦……”我端着酒杯,呆呆的看着灯光投射到被子上的光点。
“其实人啊,就是这样,爱你的人,不不屑,可是你得不到的却拼命想要。还是看开点好吧。毕竟有个真心爱你的人就不错了。”王伟若有所思的说:“以前我爱的一个女孩子,人家压根就没有把我放眼里,后来遇到了我老婆,我开始对她没什么好感,可她就一个劲的追我。结婚后我才知道,不能拿你爱的人的优点去比较爱你的人的缺点。我和我老婆现在感情很好。”
“哦,你现在很幸福的,希望你永远幸福。”抬起头,和王伟四目相对。
“我也希望你和祥祥能幸福,他是个好人。”王伟认真的看着我。
“说什么了?”祥哥回来坐到我旁边。
“说你好话了呗,我得帮你吹吹风吧。哈哈……”王伟笑了。
“吹你个P啊,小志别听他的话啊,他这小子,从小一肚子坏水,没句实话。”祥哥推了王伟的肩膀。
“哦,他说你是个好人,付责任的人,你这样说,我只能当他说的是假话了。”我说。
“哈哈哈……”王伟大笑。
“哦,那个,这个啊,这句是真的,是真的,他还是偶尔说点人话的。”祥哥不好意思了。他也会脸红啊。
我们在王伟的酒吧玩到9点多,祥哥说带我去个地方,走的时候,王伟送礼物给我,我推辞说不好意思,祥哥一手拿过来说,和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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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开着暖风,有点热,我把外套脱了,祥哥转过头含情的看着我,我感觉自己是幸福的。我靠在了坐椅上,听着音乐。 “你专心开车行吗?咱去哪里啊?”我问,“现在都出市区了啊。”
“一会就到了。”
车停在了海边上。我在车窗望去,对岸灯火通明,我穿了外套下车。晚上的风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凉,这个城市的冬天就是这样,冬天不冷,春天可以冻死人。
我跑到海边。海的声音是那么震撼人心。我对着大海大喊:“我19周岁了,又老了一岁啊。”
“是小志又长大了一岁,我想让小志幸福,快乐。”祥哥也跑到了我身边大喊。
我看着祥哥,他微微笑着,含情的对着我,拉起了我的手。“我会守护你,我想用一辈子做承诺,可是你总说不相信一辈子,我不知道怎么说,真的,我就是想用一辈子承诺,我爱你。”
我真的不相信什么一辈子,因为就算异性之间的爱情也许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像我爸爸和妈妈。何况是同性?可是我真的叫祥哥感动了。当时我不在乎什么诺言,承诺。或许祥哥才是我真正的爱情。那老大呢?忘记他吧,他只能做我的哥哥,永远的哥哥。
祥哥的唇轻轻的贴在我的唇上,他激动的浑身轻微的颤抖着。我却那么平淡,可是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我轻轻的抱着他的肩膀。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胸膛是那么宽阔,祥哥紧紧的抱着我。
我好想哭,想起了老大。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他,这是我对老大的感情的告别吗?是吧,因为……太多的因为。
晚上回家,我去卫生间洗澡,一会祥哥光着身子跑了进来。
“滚出去。人家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我吼到。
“你在学校的澡堂子还不是和别人一起吗?怕毛啊!来我帮你搓背。”祥哥坏坏的看着我。“人不大,毛可长的够全的。”
“闭嘴。”我转过身子。
“害什么羞。以前有不是没见过,摸都摸过了。那次你喝多了,我可是差点没犯错误。”祥哥用浴巾轻轻的搓着我的后背。
我拿起水管“你在JB胡说,我拿凉水浇死你。”
“得,我闭嘴。”祥哥在后边抱住了我。沐浴露滑滑的,给人一种冲动。
“我真浇你了,耍流氓啊!”我刚要打开凉水管,祥哥把我转过来。
“你不叫我说,可没不叫我做吧?”
我刚要说什么,他把我推到了墙上,因为他怕我真的开凉水浇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的脸靠过来,深深的吻着我,舌头在我的嘴里转动,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慢慢的我放弃了挣扎。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
早上的天气有点阴,难道是要下雪了?今年还没下过雪呢。我喜欢下雪或者下雨。记得每次下大雨,我都在寝室的窗户旁静静的向外望着,看着雨落在地上,看着窗外的行人,车辆。有一次老大走过来问我,在看什么,我告诉他,我在看雨。老大说喜欢看雨的人都是悲伤的。我没有说话,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就是这么陪我静静的呆着。
“想什么了?祥哥把我抱紧。”
“我喜欢下雪,为什么不下啊?”我可怜吧唧的说。
“哦,那我打电话给老天,说我们小志想看下雪了,赶紧给我下,不下我做了你。”祥哥笑了。
“我觉得我就够扯皮的了!你比我还扯,你去打!你打不通的话我就做了你。”
“不是吧,好象昨天是我做了你的……”祥哥坏笑。
“你再往外吐你一个字我叫你变成王公公!”我使劲握住他的下边。
祥哥不说话了,弩着嘴,头一直往外憋。“擦!你抽风啊?干吗啊,说啊!”我大声说。
“你不叫我说,我不敢说啊,我的命根子可在你的手里啊。”
“说啊。”
“今天都二十八了,咱家还没买年货呢。一会去超市啊。”
上午我们去了超市,感觉我们两个人像爆发户,大车小车的不知道买了些什么。中午在超市旁边的KFC吃的饭,坐我们对面的两个男生看起来关系很不一般,祥哥说是和我们一样的。我没搭理他,祥哥向对面的那两个男生笑着点点头,他们也很礼貌的点下头。
祥哥说过年了,一定要给我买件新衣服,下午本来我想回去继续游戏,可是看到他那表情不得不妥协了。逛了好几家店,始终没有合适的,后来我们看到一家韩国人开的店,就进去了,服务员是个女孩,很热情的接待我们,极力推荐我试一身衣服。我看着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女孩说,衣服有的时候穿在身上才可以看出效果。无奈,我只好去试穿了。效果很一般。祥哥却一直点头说不错。在他和导购姐们的忽悠下,我同意买这一套,他欢天喜地的去银台付款。回来后,那女孩又拿出一套,叫祥哥试下,祥哥说这样的风格不适合他,那女孩说了句,只有这样穿你俩才登对吗。我倒塌。现在的人啊,无语……
祥哥听了连试都没试。美滋滋的去付了钱。后来我告诉他,他如果穿那身衣服绝对和火星来的一样。他听了只好泪奔。
回到家已经晚上了,随便做了点吃的,我又开始和我的游戏奋战。
电话响了,祥哥给我拿过来。
“还好吧?好几天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不知道我们担心啊?”老大有点问罪的感觉。
“恩!挺好的,不是我不给你打,我怕打搅你和嫂子的性福生活吗。你们还好吧?”我说。
“恩,挺好的,比较忙,串门的亲戚多。等会啊,咱老妈要和你说话。”老大把电话给了他妈妈。 老妈说着她的家乡话,我似懂非懂的听着。无非就说我为什么不和老大一起回去,说想我了,一阵子嘘寒问暖啊。突然想起了我妈妈,每次打电话都是不欢而散。挂了电话,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还有人惦记着我。
新年,每家的窗户上都贴上了窗花和红吊签。感觉这一年过的那么快。
“别用浆糊了,用透明胶带贴,”我翻出透明胶带递给王祥,“你用浆糊贴了,以后还不是我收拾!”
王祥接过胶带,用牙把胶带撕开,站在凳子,往窗户上框贴着红吊签,“你把凳子扶好了,我怎么一直感觉晃晃荡荡的?”王祥不放心的低头看着我。
“你赶紧下来,我自己贴。”我拽了下他的衣角。
“卧槽,你别乱动,本来就站不稳,摔着怎么办啊,”王祥费劲的把吊签贴上,“把胶带给我,就你还上来贴呢,长长个再说吧。”
我把胶带递给他,“我才比你矮不到半头好不好!你不说你长的太高了,真没出息,长这么高的个,胆子这么小。”
王祥把最后一个吊签贴好,从凳子上跳下来,他看着窗户上的窗户,吊签,门上倒贴的福字,不禁的笑了起来。
“你吃性药了?这么兴奋?”我把凳子面用抹布擦干净,放回了原地。
“第一次过年贴这个,这才是真正的家吗。”王祥用手胡撸了一下头发。
午睡起来,下楼,听到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我半个身子探进去,“呦,剁馅包饺子呢?买点速冻的不就成了。”我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拿出一个桔子,扒开皮,给王祥嘴里塞了一瓣。
“这桔子真不好吃,太酸了。”王祥皱着眉头看着我,“过年的饺子,就要自己包,速冻的饺子能和手工包的比吗?”王祥张开嘴,我又给他塞了一瓣桔子。
“酸你还吃,是不是怀孕了,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我接着拿起一瓣,塞到他嘴里。桔子我不爱吃酸的,每次拿出来的桔子先给他尝尝,酸的归他,甜的归我。
王祥看着我笑着,“一会我弄好陷,和好面,你帮我擀皮。”
桔子已经被王祥消灭掉了,我挪到王祥身后,抱着他,不停的摩挲着。
“哎呀,祖宗,你别闹了,我怎么干活啊。”王祥把陷调好。
“可是人家有点控制不住了……”我继续摩挲着。
“乖,先去出去玩会,等晚上再说。”王祥转过身,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是你叫我去看电视的,我本来想说我控制不住想给你帮忙的。”我兴奋的跑向书房的电脑前。
王祥在厨房里张着嘴,楞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丫!真!无!耻!”
“我可没说不帮忙吧?我可没说不好好干吧?是你说我叫出去玩,晚上再说的吧?你这个人,强词夺理!”我大声嘟囔着。
“你的那点子心眼全都用到怎么耍我了,你是我得活宝,我说不过你,赶紧玩吧!”王祥在厨房里喊道。
晚上的饭菜很丰盛,本来我说简单点就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王祥坚持要把鸡鸭鱼肉全都做齐,他说他们那过年都是这样,一家人围着一桌子的菜,吃饭,喝酒,聊天。其实我知道,王祥只是不想叫我受委屈而已。王祥把两个酒杯倒满啤酒,“小志,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
吃过晚饭,我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春晚,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评论着节目,我依然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他还是不自觉的用手搓着脚。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同学之间互相拜年,互回拜年的短息,偶尔我俩谁的手机上收到贴别的拜年短信,都会拿出来给对方借鉴一下。
“儿子,新年快乐。”电话里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又长大了一岁,生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呢?”
“没听到,所以就没接到。”我点了一支烟。
“学会吸烟了?”爸爸在电话里询问,“钱不够用就打电话给爸爸。”
“哦,知道了,你也新年快乐,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等会,明年过年,来爸爸这吗?”
“再说吧,真有事,我挂了。”我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小志新年快乐,妈妈想你了。”
“你也新年快乐,我也想你了,有时间回国看看我吧。”
听到了电话那头,妈妈的抽噎声:“恩,行,我安排时间回去。在大学里还好吗?”
“挺好的,你别担心了,我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
接完父母的电话,心里五味瓶彻底打翻了,王祥起身坐过来,抱着我说:“不许哭啊,今天可是除夕。”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用手梳理着我得头发,“你用的哪只手,不会是你搓脚的那只吧?”
“卧槽,我还以为你多难受呢,看来我真是……”
“本来你就臭不要脸。”我抢过话,头在他怀里拱了拱。
外边放起了鞭炮,王祥小孩子似得说:“煮饺子了,咱们也去放鞭炮。”他找出鞭炮,我俩穿上羽绒服换好鞋准备下楼。
我拿起围巾,围在王祥的脖子上。
“你快点,就出去一会,又不是很冷。”王祥催促着。
我使劲拽了一下围在他脖子上的围巾,“给我闭嘴,老实呆着。”
王祥嘿嘿的看着我不说话。
楼下人很多。女人带着孩子,男人则把一挂鞭炮挂在棍子上举着点燃,也有爸爸握着孩子的手,一起点燃的。这时我们才发现,我们除了一挂鞭炮,什么也没带下来。王祥只好找人借去。一个阿姨和他的老公把棍子还有火借给了我们。
我笑着对阿姨说:“祝您新年快乐。”
她也笑着回我:“也祝你新年快乐。”阿姨和祥哥说,“你弟弟真有礼貌。文文静静的跟个小女孩一样。”
祥哥得意的笑着说:“别人都说他懂事有礼貌,在家可以把我欺负死。”
我白了他一眼小声和他说:“你知道你一笑,那两排大白牙露出来,难看死了。”
祥哥一听我说,赶紧合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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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幺,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你想我了吧?我可想死你了。”老三在电话里叫着。
“滚!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你害我在游戏里挂了知道嘛?想你做个P啊,别说你想我,我看你是想你媳妇了!”
“靠I死I你啊,挂着吧你,三哥我可是真想你了,来啵个,对了明天不用接我了,我在车站等你三嫂,一起回学校。把宿舍收拾下,我先挂电话啦。”
老二前天的电话跟他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话,我怀疑这两个败类是不是连体。
下午我和王祥到学校,宿舍里已经很热闹了,开门,进入寝室,把窗户打开通风,年前老大和嫂子已经打扫过了。我们只是把灰尘擦干净,简单收拾了下。收拾好我们去外边买东西。这些败类回来肯定要吃要喝的。
第二天下午,王祥开车送我回学校,半路上接到公司电话,要马上回公司。本来他一定要送我到学校再去公司,在我的坚持下,把车停到了就近的公车站。无聊的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风景,现在是冷了,人们出门都穿上了羽绒服。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是老大和他女朋友。为什么他们回来没有给我打电话呢?大脑飞速的运转,可是始终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或许老大已经没有那么在乎我了吧?不想了,何必庸人自扰呢。
下了车才发现衣服穿的少了,风顺着脖子吹到衣服里,凉凉的,开始打起哆嗦。我竖起衣领,裹紧了衣服,往学校跑去。总算到了寝室,门锁是开的。推门进去,老三已经坐桌子旁边胡吃海塞起来了。他看我进来,狠狠的那嘴里的那口东西咽下去,朝我跑来,抱起我就要亲。我拿手推着他的下巴:“满嘴的油好不好,你别恶心我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想死你了,快点,叫三哥亲下。”
“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我挣开他跑到了一边,“你媳妇呢?和别人跑了?”
“你别把我说的这么没能耐好不?她去给你买东西了,本来想在家带的,一看家里有的,咱这里也都有,就说回来买好了。”
“晕,买个JB啊,浪费啊。”我心里美美的。
这时老二和他老婆也进屋了,大包小包的拿了好多东西。
二嫂,我想死你了!我想你想的想睡觉,来叫我亲一个。“我跑过去,抱着二嫂亲了一下。
“死人,弄我一脸口水,长了一岁也不见你长出息!”二嫂一边拿面巾纸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骂。
老二把东西给我们分了,都是他家的土产。
我们在屋子里说着话,感觉彼此分外亲热,毕竟好长时间没见了,都想念着大家。
一会三嫂打电话,叫老三下去拿东西。
“还用别人拿啊?难道她把超市搬回来了?”我假装惊讶的说:“走吧!我陪你去吧!就你那一身白哗哗的五花肉,搬着东西上来,累死你。”
“还是老幺好。”三哥笑着。
本来老二要一起去的,我们说拿点东西用不了这么多人,他也就没坚持,我怕外边冷,把老二的外套要过来穿上,和老三一起下去了。
到了楼下我们才发现没有叫老二下来是个错误。没想到三嫂买了那么多东西,光吃的用的就够两个人拿的了,她还居然买了个迷你洗衣机,我倒塌。
“三嫂,你也太夸张了吧?连洗衣机你都买啊?白送的?”我问到。
“夸张什么啊,买这个,你们平时就可以自己洗洗内衣裤,以后天热了,可以直接洗夏天的衣服了,省得什么都给我们送去洗。”三嫂把东西在出租车上一点点的拿出来。
老二太监似得的巴巴的掏钱把车费付了。
“我就怕到时候我们连按洗衣机的力气都懒得出。”我无奈的说。
“那我们就不管了,你说是吧朱斌?”三嫂看了老三一眼。
“恩!老婆就是想的周到,老婆真是为我们着想。”三哥那副马P精的样子,我差点没吐了。
我们正准备把老二两口子叫下来,要不真的没办法搬上去。这时老大和他老婆来了。老大看了我们在那,走过来问:“你们这是唱的哪处啊?”
“啊,老大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老三问。
“我今天早上就看到了。”我没有正眼看他。
“其实是……”老大没有说完,大嫂就接过话去了。
“我们昨天回来的,本来想通知你们的,没有想到你们来这么早,我想告诉了小志他肯定要去接我们,我们晚上到的,我觉得要是这样就太折腾人了。今天本来想过来给你们打扫下房间,你们都来了,估计也打扫完了吧?那我们也省了。小志,你不会怪我吧?”大嫂对我笑了笑。
咳,既然大嫂这么说,我能生什么气啊。看她那认真的表情,我觉得是我自己错了。“我没有怪你们啊,就觉得你们来了也不和我说,我……”
“就你是个事妈。”老大敲了下我的头。
我捂着头,跑到大嫂身边,“你不管下你爷们啊,整天欺小凌弱的。”
两个女生和不争气的老三拿着小件,我和老大搬着洗衣机进了宿舍楼。4楼啊!天啊,就这么搬着上去,愁死我了,老大总是倒着走,要不就把东西搬的高高的,我知道,他这样是为了叫我省点力气。没想到东西不大,还挺重,幸好三嫂没有买个滚筒的回来。
这个洗衣机买回来之后,我们只对它保持了不到一个礼拜的热情。
到了宿舍,老大和大嫂和老二他们两口子打了个招呼,大嫂说过会去他那吃团圆饭。老三可乐坏了,这个败类。
“小志,王祥呢?”老大问我。
“他单位有事,回单位了。”我吃着二嫂带回来的水果:“这个好吃,你吃不老三?”
“我这个也不错,你那个可别全吃了,给老大和大嫂还有你三嫂留点啊。”我擦,我看是他想吃,这B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会说话了。
“你在他那住的还行吧?你大哥还总担心你。”坐在椅子上,帮老大整理着衣服。
几个嫂子在厨房里忙着晚饭。我们四个围在一起玩扑克。本来想打勾J,可是无奈,那几个女生要忙做饭,保皇也少人,只好玩升级。我和老二一伙的,总是升级,老三嚷嚷着:“我不玩了,老大,像你这个打法不输才怪,就知道你帮着老么。”
“我靠,三哥,你讲人牌品好不,我们是配合默契,牌好,还用你们让啊?”我反驳到。
“我不管,老大要是在这么打下去,叫他们落两圈了就。”老三继续发着牢骚。
老大笑着不说话。
门铃响了,老三跑去开门。
“王哥,你算来了,来来,玩保皇,我和老大一伙的要郁闷死了,简直是臭手。”说着就拉着祥哥到了牌桌。祥哥和大家打了招呼,互相拜了个晚年。
“打牌先不着急,哥几个下去先把东西搬上来吧。”王祥说。
“来了还买东西,你太见外了。”这时大嫂在厨房出来。
祥哥笑着和大嫂她们打招呼。“把我当外人了吧?买都买了,走啊哥几个搬东西去,我一个人实在拿不了。”
“还搬啊!我头晕,好晕呢,啊不行了,我头疼。”我仰着倒在了沙发上。
“你别去了。”老大和祥哥一起说。“就呆着吧。”又是异口同声。他俩对视的笑了。
“嫂子们,我来了,我帮你们。”我跳起来,把三个嫂子拉到了厨房。
“快滚出去吧,你来帮忙,我们还不够忙活你的呢。”二嫂把我推出厨房。
我跑到了客厅里。喊“哥哥嫂子们不是我不干活,是你们心疼我,怕我累着不叫我干的啊。主会保佑好人的。”
“你把嘴闭上就已经帮我们忙了,我们下去了,你自己呆着吧。”老大说着,穿起外套和他们一起下楼。
“买这么多东西,咳你也太见外了啊。”老二说着就和大哥他们进屋了。
“我工作了,收入还可以,你们还上学呢,等你们工作了,我要好好的叫你们请我。”祥哥把一箱啤酒放到了地上。
“恩恩,那时绝对啊。”老三说。大家把东西放好,老三又嚷嚷着打牌。
五个人打保皇,我成了长胜将军。
“我擦了,老么都框我二百多了。”老二财迷的看着他的钱。
“你比我强,我都快三百了,我泪奔啊。”老三可怜吧唧的说,“老大和王哥输的还多。”
我得意的看着他俩:“今天人品爆发,怎么了?手气好,不服气啊?”
老大和祥哥只笑不说话。
晚饭大家又互相拜年,祝福。期间王哥说了我过生日时的丑事,我挽着大嫂的胳膊,把脸贴在沙发上“别说了,我都不好意思的哭了。55……”
“你想笑就笑吧!别装了啊。”三嫂把我的头给歪了过来。逗得大家一阵大笑。
晚饭过后,王祥要我请客去K歌。我是一万个的一万个不愿意。赢的钱去KTV,我还要往里添。
我眼睛瞪着王祥:日子不过了?
王祥回过一个眼神:反正都是赢的钱么,别那么小气。
我撇了他一眼:老子就是小气。
他笑着眯了眯眼:大不了爷给你报销。
我笑着挑了下眼眉:成交!
我一早就知道,有老二和老三这两个麦霸,别人就别想拿到麦。咳,看他俩那幅专业的表情,二流业余的唱功。我是实在不想恭维啊。他们嚎够了,知道让麦了,把麦给了老大,老大又把麦给了祥哥。祥哥点了首梁静如的《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 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他唱着,大家仔细的听着,那么动情。唱完后祥哥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老三说以后K歌有祥哥他绝对是不拿麦的。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等大嫂唱完一首后,居然又把麦抢。
老大陪着我去卫生间,老大看着我,“还好吧?生日我没能陪你,知道你开心,我也没有遗憾了。”
我笑了,没有说话。老大伸出手想摸我的头,我躲开了,他的手尴尬的停在那。慢慢的收了回去。
“我都快20了,不是小不点了,不能老摸我头。”我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哎呀,你又敲我头,擦!”
“你就算200也是我弟弟。”老大笑了。很天真。
看着他的笑容,我却想哭。我在提醒我自己,一定要保持好距离,因为老大和大嫂在一起是幸福的,我在一相情愿下去只能叫自己痛苦,更何况祥哥对我是那么好。我不能再这样一厢情愿的和老大纠缠不清了。
“大哥,老幺,大家等着你呢。”老二跑过来叫我,“尿尿都可以尿这么长时间。”
“你们肯让麦了?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天呢。”我看了眼老大,“我先去了啊。”
我点了首《爱情》。唱完之后,二嫂说我到了发情期了,非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头摇的和波浪鼓一样。“坚决不要,尤其不能要二嫂介绍的。我怕你给我介绍个跟你一样的波霸。咱家有你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怕我眼瞎了。”
气的二嫂拿白眼直翻我。
K完歌,已经是11点了,大家还没疯够,吵着要去夜店。祥哥带我们去了王伟的酒吧。我们K哥的地方离王伟那不算远,大家就走着过去。晚上的马路上就我们几个人。我挽着老大的胳膊,哼着歌。过马路的时候,王祥把我拉到他那。说我过马路总是不经心,怕我被车撞到。然后小声告诉我说,不许我和老大这么亲热。我气的白了他一眼。
在王伟的酒吧出来已经凌晨了,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最后商量,王伟开车把老大和大嫂送回家。老二和老三两口子还有我王祥家里。
到了王祥家里,老三一直哇了半天,“哇,卧槽,跃层的诶!王哥你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简直浪费了。”
王祥说,“只要你们愿意,随时可以过来住。”
我小声提醒王祥别和他太不见外,只要你同意了,他们明天就能搬来。老三说等毕业了,找不到房子就来,到时候交房租。祥哥笑着说只要水电费就够了。咳,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啊。
老二他们在楼下的客房睡的,我提醒他们晚上睡觉动静小点,别互相比赛,两个嫂子把我按到床上挠了半天痒。
晚上睡觉的时候,祥哥抱着我。
“你怎么总说老三小气?”王祥抱紧了我。
“你自己说他是不是小气,不见外?”
“我可不说,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会骂我,我才不上当,你哥们你说行,我说你肯定不乐意。”王祥把腿搭在我身上, “知道吗?看到你和老大那么亲热,我吃醋。”祥哥委屈的像个孩子。
“吃P啊你?我和老大是纯洁的男男关系,再说了,老大和大嫂感情这么好,就你小肚鸡肠。”
“哦,那我错了,不过老大对你真的很好。”
“我们寝室我最小,所以他才多照顾我。”
我从来没有和王祥说过我和老大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我和老大那算是什么样的感情。又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付出的真情,只能自己把它放到心底。没有结果的结果吧?其实王祥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他是在乎我的,所以他也就干脆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我很感激他。除了老大,他对我最好。爱也是等价交换的一种东西,如果一方比另一方付出的多,却总是得不到回报,那结果只能是分开吧?所以爱情也不能失横。这又是王伟的理论。
夜里醒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灯光从窗户射进来,昏暗的灯光下,看着王祥的脸,由于上火,他的脸上起了几个痘痘,仔细看着他的脸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明明是每天都能见到,为什么会陌生?难道是我真的没有仔细看过他吗?棱角分明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了那一丝的忧伤。是因为我吗?对不起王祥,以后我也会叫你幸福的。
他睡的那么香,我慢慢靠近他的脸,轻轻的亲了一下。忽然我看到是老大躺在那。我晃了晃头,确实是王祥。我疯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大在我的脑子里赶也赶不走?我讨厌我自己。我开始使劲的摇着头。
祥哥被我的动静吵醒,紧紧的抱着我。“小志,又做噩梦了是吧,别怕别怕,那是梦,有我在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着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抽噎着说,“如果有一天你讨厌我,发现我对不起你,你会离开我吧?”
“做什么梦了?别胡说啊。不会的,不会的。谁舍得离开小志呢?我说了,我会守护你,守护你一辈子。”
我把头深深的埋在祥哥的怀里。是那么温暖,那么值得依靠。这里才是我真正的避风港吧?是啊该把一些东西割弃了,如果再舍不得,只会叫更多的人不开心。
第二天醒来,王祥依旧像每天那样,他抱着我,我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依偎在他怀里。这个姿势我习惯了,自从和老大睡一张床的时候就开始习惯了。
中午祥哥做的鸡蛋饺,红烧排骨,闷茄子,把老三吃的直打饱嗝。这个死人,就不知道给我争点面子。三嫂也习惯了他这样。
其实老三这个人很实在,不是他没有出息,是他把认识的人都看成自己的哥们,他会把真心给对方,以为对方也是同样的对他。记得有一次我们去逛街。有个女生做一种饮料的促销,我们正好口渴,他请客给我们一人买了一瓶,4个人一共12,他给那女生一张20的。因为是刚开张,那女生没有零钱找。很为难的样子。老三就建议叫她去街边买块巧克力,一块钱一块的那种,钱算他自己出。女孩拜托我们给她看着点摊子,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把钱给老三。老三接过钱,把巧克力给那女孩,说请她吃的。还说加油啊,你的生意肯定会很好。女孩很感激的道谢。
我们继续走着,忽然老三大呼不对。说4瓶应该是12块钱,他给那女孩是20一张的,怎么找回来14.那绝对那女孩算错了。他拖着他那170斤的身躯,以每小时65公里的速度飞奔回去。结果可想而知,那女孩感动的不得了。
老三说人家一个女生不容易,上学出来做个兼职,或许一天都赚不到二三十。
还有一次,老三的钱包丢了,钱到是不多,才几十而已,他回来却感慨了半天,自语到。“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也会被贼偷啊?!”
我倒塌,你丫的好人坏人,脸上还贴标签了不成?
吃过午饭,我们几个回学校。王祥要去见客户。本来想要送我们回去的,老二坚持说不麻烦他了。
公车上人不是很多,我们坐在后边的位置上。其实以前我们也总坐在前边,后来发现,每次老人,孕妇上来的时候绝对要让座位,干脆就这样习惯的坐到了后边。
马上要到站了,我站起来,由于还没抓稳,司机又来了个急刹车。惯性的作用,我转着圈的往前跑,手拼命的想找个东西抓住,可是速度太快了,什么也抓不住。那情景可想而知。我就这么窜到了最前边,抱在了投币箱上。
“哎呦!爽死我了。”我呼到。
满车的人大笑。今天又丢人了。我真服了我了,吓死和爽死两个词的读音好象区别蛮大的吧。我居然脱口说了句爽死了。老二他们看我没事,又这副样子,早在后边笑的前仰后合了。车停稳后,我马上下车泪奔。
老二和老三这两个败类到了寝室,见人就把我在公车上的事情讲给对方听,期间还夸张的学着我得动作,那真叫一个天花乱坠,天马行空!期间还加入了不少虚构的部分。比如,说我看到路边的美女犯花痴,看到漂亮的大妈情不自禁之类的。别人都用膜拜的眼神看着我笑。就剩下下跪磕头,给我烧三柱清香了。咳我认了。遇到这两个败类,我只能无语。
下午祥哥发消息问我还回家不。我告诉他,刚开学我还是在学校里老实的待几天吧。祥哥发来了满屏的55555……说不抱着我睡不着觉。没办法,只好等他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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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学两个多月了,天气渐渐的暖起来了。不过昼夜温差还是很大。要不及时增减衣服的话,就太容易感冒了。再加上最近又下了几次小雨,感冒的人很多。我们宿舍的老二也不例外。整天扯着个嗓子喊难受,感冒嗓子都哑了。
“难受朝北走,你叫个JB啊,你告诉我们你难受,就会轻点啊。”我一边出着牌一边说。
“就是就是,你消停会,别影响我们打牌好不。”老三说。
我们和别的寝室的同学正在打勾J,不是不愿意理他,是因为他哼哼了一个礼拜了,我们耳朵都麻木了。
“卧槽,你们咋那么不够朋友捏。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们就不知道问候下,咋的,非要等我死了你们才注意一下我么”老二有点不高兴了“对对对对对,是是是是是。”我和老三异口同声的说,“您出去和老婆风流快活,完事之后不盖被子,得了感冒,您辛苦了?你老婆再有需要兄弟们会义不容辞的。”
“滚蛋,赶紧打你们的牌去,一说起这个你们就来话了。”老二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使劲抽了一下鼻涕。
其他寝室的同学被我们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
老大来了,坐在我后边的写字台上,我靠在他的怀里,他看着我出牌。
“没烟了,谁给我根?”我问到。
老大递给我一支,“换牌子了,以前不是蓝将吗?现在怎么换红将了?是不是有了老婆会过日子了?”我一边点上一边调侃到。
他们每个人都和老大要了支,连那个感冒,难受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老二也要了一支。咳!免费的烟不抽,有罪啊!
我发现老大吸烟的时候,一脸的愁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打出5个Q,把头仰起来,轻声问他。
“没有了,你们打吧,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和你们说。”
老三一看老大这样子绝对有事,就叫大家散了。宿舍里就剩下我们4个人。
“老大,怎么了?”老二用沙哑的声音问。
老大点了支烟。
“我擦了,你把我们当兄弟不?说啊你!什么时候变成娘们了啊?”老三急了。
“我老婆怀孕了。”老大一边说着,一边吸着烟。
“那就打掉啊。”老二又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
“不是那么简单,大夫说她是子宫外孕,要做手术,必须尽快做,要不有生命危险。”老大真的有点不知到怎么办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无助。
我不知道什么叫子宫外孕,不过看老大的表情,绝对很严重。
“是不是手术费不够了?”我问到,“大家都一起这么多年了,是哥们吧?需要多少你说吧?”
“大概要两万多吧。”老大说我们楞了,对我们学生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不过还好,总归我们是兄弟4个。老二在床上爬起来,说:“我和我老婆的生活费加起来一共有5千,再加上去年我们打工存了点,好象有6千吧,家里只给了两个月的生活费,不行我打电话再叫家里寄点。”
“我们也差不多,咱俩的加起来应该够了吧?”老三说。
“扯淡!你们不吃饭了。”我白了他们一眼。“要不这样吧,老二和老三你们一人拿五千,我妈妈上个月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完呢,剩下的我出”我看着老大。
“差不多吧,我们这里也有点。”老大松了口气。
“那赶紧去医院啊,你给嫂子请假,我们去取钱。”我说。
老大走后老二和老三已经给他们女朋友打电话了,我们几个一起出去取钱,老大在学校里找人给大嫂请假。
二嫂和三嫂听了之后,说我们凑的这些钱不一定够,老大绝对是不好意思说不够。二嫂说他们要交房租一个月要800多,3个月就2400,要是大嫂住院的话除了手术费,还要住院费,营养费,他们还要吃饭吧,这些绝对不够。最后在两个嫂子给家里打电话,说学校要交一切费用,骗着父母,又打过来几千。
我可爱的哥哥,可爱的嫂子。人到了困难的时候,能倾出全力帮你的,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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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把取出来的钱,放到了背包里,我们打车到了老大家。
大嫂正在收拾东西。“哎呀,大嫂,你赶紧坐沙发上去,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乱动?”二嫂和三嫂把大嫂推到了沙发上。
“去医院药带什么东西,你和我们说,我们帮你收拾就行了。”三嫂接过大嫂手里的衣服。
大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真不至于这样。”大嫂把散落的头发用手梳理了一下。
“叫你不要动,就别动么,干嘛不听话么。”我抱怨的嘟囔着。
大嫂笑了,“好了,我听你的,行了吧,乖,别生气了。”大嫂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把零食拿出来给我们吃,“你们赶紧都坐下,别站着啊。”大嫂的招呼下,我们都各自找了位子坐下。
“大哥,这些钱你先拿着,如果不够,咱们大家再想办法。”老二在包里把钱拿出来交给老大。
老大接过钱,嘴角动了动,或许有太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老大朝老二点了点头。大嫂的眼圈已经红了。
收拾好东西,我搀着大嫂下楼。
“老幺,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老二在我背后说。
我回头撇了他一眼,“丫的,赶明儿你怀孕了,我也搀着你。”
到了医院,一切办理妥当,我们问了主治大夫,大夫说,安排晚上手术,手术后药住院观察一个礼拜,情况好的话可以回家休养。三嫂问老大:“给大嫂请了多长时间的假?”
老大说:“请了四天。要不回学校补假?”
三嫂说:“这个不着急,你就在医院好好的陪着大嫂,明后天我们去也来得及。”
晚上看到大嫂躺在病床上,药被送进手术室,我哭着说:“大嫂,打针很疼的,你行么?”
大嫂拉着我的手,“没事的,你放心。”
老大看着我,“以为跟你一样啊,打个针可以把大夫骂个半死。”
我抬起头用愤恨的眼神看着老大,眼泪,鼻涕挂了满脸。
“哎呀,小志,别哭了,叫人家笑话,你看你。”三嫂掏出纸巾帮我把鼻涕擦干净。
“小伙子,你嫂子没事的,这种手术我们医院做的多了,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旁边的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用不确定的眼光看着护士:“那也不行,不仅要打针,还要在肚子上划个口子,多疼啊,要不等等看看孩子能不能自己爬进去?”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我这么一闹,大家都笑了起来。
护士摇了摇头,“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转头对大嫂说:“你这个弟弟可真疼你。”
大嫂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我们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着,我倚在老三的肩膀上,手里玩弄着衣服的拉链,老大站起来,摸了摸我得头发,“饿了吗?你们去吃点东西?”
“不去,我们就在这等着。”我有气无力的说。
电话铃响起,我掏出电话是祥哥打来的,我到了楼道里接听电话,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又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他。
半小时之后,祥哥赶了过来,我看到祥哥在张望,起身朝他招了招手小声的喊了他一声。祥哥小跑着过来。
“林哥,这里是一万,不知道够不够,你先拿着,明天我再去取,我卡上就这么多,其他的都在存折上,太晚了,银行关门没办法取了。”祥哥把包里的钱掏出来塞给老大。
“你拿回去,我这真够了,他们几个帮我凑了很多,我这里也有点,已经够用了。”老大双手推着祥哥拿着钱的手。
我太了解老大了,他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麻烦别人的,但是别人有事求他,他只要答应了,就会付出全部的努力去完成。
“你们都是学生,老二他们估计把生活费都拿出来了吧?”祥哥说着,已经把钱硬塞到老大的上衣口袋里,“我毕竟工作了,工资一般,但也不会紧张,你拿着,给老二他们点,毕竟要有生活费吧,再说了,等嫂子出院,用钱的地方也不少。”
“你就拿着吧,在医院里别闹这些了。又不是外人。”我按住了老大要把钱掏出来的那只手。
老大听了之后没有再推辞。
大嫂在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看着脸上苍白的大嫂,大夫和大哥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对不起,没事了。”大哥低下头,用手抚摸着躺在病床上大嫂的脸颊,满脸的愧疚。
“没事,我没怪过你,别因为这是弄的心里不痛快,乖。”大嫂握住大哥的手,“叫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晚上宿舍锁门,又要麻烦王祥了。”
本来晚上我们都没打算走,可是病房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再有,明天二嫂还要帮大嫂去补假。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我们都在,大嫂的脾气,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也没办法好好的休息。
大嫂住院期间,二嫂和三嫂白天轮流照顾她,老二和老三负责买饭,老大晚上陪着大嫂。
“怎么又是小米饭和红糖啊?我都吃了好几天了。”我把自己的碗里舀了几勺的红糖。
“大嫂小产,和坐月子是一样的,吃这个最能恢复身体。”二嫂把给大嫂的那碗小米饭和好了红糖,递给大嫂,“一开始你觉得新鲜,吵吵着也要吃,怎么,吃了这么几天就够?”
“恩!”我点着头,把一勺子小米饭吃到嘴里。
“看你那出息,人家大嫂坐月子,你也坐月子啊?”老三坐在一边。
我回过头,看着老三,“我看你是馋的!”
“我不跟你说了,买瓶黄桃罐头,你宁可叫老大把罐头汤倒马桶里也不给我喝!”老三对这是记忆犹新。
我可怜吧唧的看着老三,“人家当时就是不想给你吃么。”
老三无奈的笑了笑,“你在这呆着吧,我出去吃饭。”老三起身离开病房。
不一会大哥来了,二嫂对我使了个眼神,我会意的的和她出去。和二嫂走进医院附近的一家小超市,我缠着她给我买了一瓶饮料。我拿着饮料,不停的扭动着身体。
“你抽风啊!老实点!”二嫂说。
我继续扭着,“没看广告吗?喝前摇一摇!”
“哎,以后别说你认识我,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正经点。”二嫂白了我一眼,和超市的老板娘说:“麻烦你给我拿包卫生巾。”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饮料,坏坏的看着二嫂。
“你要麻辣的还是三鲜的?”老板娘低头数着钱。
“三鲜的吧?麻辣的我怕自己受不了。”
我一口饮料喷了出来,在那笑的已经蹲下了身子。
“啊?你要什么?”老板娘一脸疑惑。
“你们这里的卫生巾还有麻烦和三鲜的?有没有原味的?”二嫂故作姿态。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数钱没听清楚,我给你拿,要什么牌子的?”老板娘把钱塞进抽屉。
“苏菲!”我告诉老板娘。
二嫂撇了我一眼。
我和二嫂刚进病房,和大嫂一个病房的阿姨看着我问:“这是你对象的亲弟弟吗?”
“不是,我男朋友的同学。”大嫂招呼我坐在病床上,给我整了整衣服。
“哎呀同学感情都这么好啊,太难得了,我以为你们几个是亲兄弟呢。”
王伟和祥哥一起来接大嫂出院,实在没想到,王伟这个人真的很人情世故。晚上老大请我们在他家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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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五了,我电脑前奋战着我得网游,最近没怎么练级,都快被游戏里的好友追上了。
“你别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的行吗?”我问祥哥,“你收拾什么呢?”
“我不是早说过带你去我家吗?今天周五,你别别玩了,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咱们走。”
我不情愿的关掉游戏,“今天就去啊?”
“现在4点多,估计到家要7点多了,也不耽误吃晚饭,我昨天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祥哥把我从电脑椅上拉起来,“去,赶紧收拾去,听话。”
简单的带了点东西就出发了。
祥哥开车跑在高速公路上。“过几个月打算买辆车。”祥哥专心的看着前边的路。
“哦。”我坐在副驾驶上,玩着手里的PSP.“别玩了,陪我说会话。”祥哥伸手摸了摸我得脸。
我关掉PSP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祥哥说着话,不一会就睡着了。
等祥哥把我叫醒的时候,车已经开进了祥哥家的村里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整个村子黑漆漆的,些许的光亮吝啬的在各家的院子里射出来。四处传来狗叫声。车开进一个院子,停车,祥哥把他的外套给我披上,“外边有点冷,别感冒了。”顺着车灯,我看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开门下车。
“过年也不回家,元宵节也不回来。”一个五十左右,头发有些许发白的男人抱怨着,不用想,看外貌就知道,是祥哥的父亲。我心里暗想,等祥哥到了这个年纪,肯定也是这样的。
“孩子肯定忙啊,你就别念叨了。”说话的应该是祥哥的养母,她的皮肤灰暗,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一双眼睛满是经历风霜后的沧桑。仿佛早已习惯了苦难。
“你爸爸从接到你电话就开始念叨,人上了年纪就变的啰嗦了。”
“今年过年我一定回家。”祥哥把带来的礼物从汽车后备箱里拎出来,“妈,您看您,都有白头发了,跟您说了,就别去干活了,现在我又不是不能养活你们。”
“我跟你爸都干习惯了,一辈子了,干点活还好点,如果不干活,浑身的不自在。”祥哥的妈妈笑着说。
“小志你过来。”祥哥把我拉到身边,“这是我爸爸,妈妈。”
“阿姨好,伯伯好。”我很有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
“爸妈,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裴志,你们叫他小志就行,不要把他当客人。过来,又长个了。”祥哥把站在旁边的男孩拉到自己身边和自己比了比,“这是我弟弟王新。”
“小志哥哥好。”王新笑着对我说。然后踮起脚和祥哥比着身高,“哥,我现在都1米76了,我才17岁,估计以后肯定能超过你。”
祥哥笑着用脚踢了一下他弟弟的屁I股。
五间瓦房,房子应该盖起来没有几年,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每个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西边是两间厢房,厢房里的灶台还点着火。东边是一个羊圈,里面好几只山羊,不停的咩咩的叫着,羊圈旁边有个放粮食的大圆筒,后来我才知道,他家乡把这个叫粮栈。我们被迎着走进屋子。屋子里的地面时水磨石的,屋子里很干净,中间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
“小祥,你陪你朋友先坐着,我这就去下饺子,开了一路的车肯定饿了。”祥哥的母亲带上围裙,去了厢房,“小新,帮我去烧火。”
“哦。”他弟弟应了下,“哥,一会吃完晚饭和你说。”说完就跑了出去。
“在外边还好吧?别老范那强脾气,凡事多吃点亏,不常说吗,吃亏常在。”他爸爸那出一个布带。拿出纸,有抓了一点烟叶,卷了支烟。
“给你吸这个。”祥哥在口袋里掏出包中华。
“这个我不吸,没劲。”
“什么没劲,你就是舍不得吸。”祥哥拿了根烟递给他爸爸,又给点上。
他爸爸吸了口烟,“在外边该省的就省,不过在吃上不能省,自己吸烟,一般的就好,出去见人再拿好的。”
“哦。”祥哥应到。
“来,吸烟,来这里就到是到了自己家,别客气。”他爸爸把烟递给我。
“谢谢伯伯,我不吸烟。”
祥哥看着我,挑了挑眉毛:小样,挺会装啊。
说了会话,他养母和他弟弟已经把饺子端到了屋里。我起来说也去帮忙。他家里人都说叫我歇着,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累了,在我的坚持下,他们只好叫我帮忙了。
他养母包的饺子味道真的不错。我吃了一碗,本来就饿了,吃的比较快。一碗已经就饱了,他养母一看我吃完了,又把一碗饺子给我倒在了碗里。
“阿姨我饱了。”我看着这碗饺子,在犯愁。
“大小伙子,这点还多啊,我们家小新可以吃三碗,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撑不着,吃啊。”他养母这样让我,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吃。
要是老三在就好,估计他可以吃四碗,现在我真的开始佩服老三了。祥哥低着头,看着我笑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了给我就是了。”
“小祥,叫你朋友吃吧。你怎么知道人家吃不了。”他养母又给我夹了好几个。
我感激的看着他养母,心想,阿姨您真好,不撑死我不罢休啊……泪奔……
“他饭量不大,别让了,在让他就不好意思了。”祥哥说。
他养母一听也没再让,就说到这里就是自己家,别客气。
我不停的把碗里的饺子夹给了祥哥。
记得第一次去老大家里,装的乖巧懂事,老大的妈妈逢人就夸,“我家小宇的带回来的同学,可懂事了,什么都帮着我做啊,现在的男孩子,这样的可不多了。”
早上,早早的起来陪着老大的父亲锻炼身体。老大整天抱怨,就是因为我到了他家,他在家里都没地位了,他妈妈整天拿他和我比较,不停的唠叨他,老大说,你丫装B装一天两天就得啦,别装起来没玩没了。
我喜欢和老大的爸爸聊天,他爸爸是那种特开朗的人,喜欢和我们开玩笑,没事的时候,和老大陪着他爸爸斗地主,我和他爸爸一起欺负老大,害的老大一直输,围着客厅一圈一圈的爬着。
老大的妈妈做的一手的好菜,每次离开他家回到学校,我就抱怨自己身上的肉又多了,快赶上老三了。老大笑着用手拧着我得脸蛋说,真的,喂成小猪了。
吃完晚饭,大家坐在一聊天到10点。
“床我已经铺好了,我把电暖气开了,怕你们回家怕冷。”他妈妈边说边在橱柜里找出来两个新枕头拿到我们睡觉的屋子。
“洗洗脚睡吧,也累了一天了。”他爸爸把烟掐灭。“小新,给你哥哥他们去厢房把热水打进来。”
“哦。”他弟弟出去了。
我跟了出去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弟弟不叫我帮忙,说:“你是客人。进屋就行了。”
洗完脸后,我问祥哥在哪里洗脚,祥哥给我找出了洗脚的盆子,又给我拿了双拖鞋。
睡觉的屋子里很暖和。祥哥跳到床上,“看这被子和褥子是新的啊,还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呢,像不像新婚的入洞房啊?”
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洞你个P啊,赶紧睡觉吧。”
祥哥钻进我被子,抱着我说:“我又想了,怎么办?”
“滚,这可是在你家啊,别闹了。”我把他推开。
“没事,他们听不到。”说完已经把我压到了他身体下边。
早上醒来已经9点多了,醒来的时候发现祥哥不在床上,我穿上衣服,走出去,看到祥哥正在和他爸爸还有弟弟打玉米。他妈妈在外边刚回来,买了不少东西,见我起床了,说:“小志起来了,饭还在锅里热着呢,你去洗脸,我给你端进去。”
“阿姨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抱歉啊,真的累了,起晚了。”
我看着祥哥干活的样子,他已经换上了干活穿的衣服,和在城市里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祥哥看我,笑了笑。“妈你放那吧,一会我拿,我还没吃呢。”
“别干了,去吃饭吧,我和小新干就行了。”他爸爸说。
“那我吃饭去了。”放下手里的木棒。
吃完饭,也没有什么活,祥哥说带我出去转转。天气不错,我就穿了件毛衣和外套,他弟弟也要去,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出去了。
这个村子因为姓王的人比较多,所以叫王庄,祥哥说王伟也是这里人。我们在村里走着,祥哥不时的跟村里人打着招呼。祥哥和他弟弟和我讲这里的故事,告诉我这里原来有道城墙,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人们就把城门关上,日本人就没办法进来了。还带我去了他们这里的庙,里面也没有和尚,不过香火到是着着,估计是附近的农民来烧香拜神吧。他弟弟一直问我大学的生活,我讲了好多。他弟弟说后年他也考大学了,现在在县城的高中上学,以后要考我们学校。我笑着说,到时候我照顾你。祥哥说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照顾别人呢。
中午回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来了很多客人,吃饭的时候,祥哥挨个敬烟,敬酒。他们都夸祥哥现在出息了,懂事了,不是以前村子里唱戏,跑到台上给人家唱戏的女人檫眼泪的淘气包了。后来我问他是怎么给人家檫眼泪的,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说。
还有王伟的父亲,穿的很讲究,不停的和祥哥打听着王伟的事情。
我坐在其中其实挺无聊的,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弟弟看着我,坐到我旁边,我们两个人开始小声说着话,他不停的给我夹菜。
在他老家呆到周日下午,临走的时候哥拿出钱塞到了他妈妈手里。他妈妈说什么也不要:“现在家里不缺钱,你每个月寄的钱都已经存起来了。”
他爸爸说:“孩子给的就拿着吧。”他妈妈只好用手帕包了起来。
晚上才到青岛。他爸爸妈妈给我带了好多东西,都是一些土产。
我在这里住的几天惹了两次祸。 第一次是他邻居家的狗,看到我就叫,还想咬我。于是我就找了一根很长的棍子,追着打那狗,把狗追到了墙角,那只狗一看实在没地方跑了,正好墙角有棵数,它居然想爬上去。第二次是祥哥他们家养的猪。我拿着菜叶去喂猪,别的都过来吃,就那一个不来,懒懒的趴那。过了会我又拿来菜叶,它居然来吃了。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炮仗,插到它鼻孔里,然后点着了,炮仗一响,那猪就吓的叫着在猪圈里跑着转圈,然后我再用菜叶把它给引来,再插炮仗,再点着。就这样好几次,那头猪终于叫我给欺负的没力气了。
后来回到学校,祥哥说他们家死了头猪,听他的描述就是被我欺负的那只。我念了N遍的阿迷推哦,求它可别怪我。
大嫂的身体康复的很好。已经回到学校上课了。老大把祥哥给他的钱分开3份,给了老二和老三,又还给祥哥一部分。本来要给我,我没要,告诉他其实我现在不缺钱,父母每个月给我钱已经够用了。我的坚持下,老大也就收回了。老大给祥哥打了个借条。这就是老大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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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祥哥在香港路的一家餐馆吃饭,老三打来电话。
“老么,赶紧回寝室吧,有人来了。”老三急冲冲的说。
“谁啊?不能吃了饭以后回啊,郁闷。”我吃了一口菜。
“你妈妈来了。”
“哦……”我没有再说下去,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接了电话脸色怎么这样啊?”祥哥看着我。
“我妈妈到学校了,不知道为什么事先也没有和我说。我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面对她,已经5年没见过了。”我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手搓了搓脸,我在极力把自己的心情调节好,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回去该怎么办。
心里好复杂,谁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可是好多东西是放不下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心想,也许不见更好吧。
“走了,别吃了,回去之后再说。”祥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和祥哥回学校,把车停在寝室楼下。
“靠,鲁0牌照的车啊?你妈来头不小吗?”祥哥看着停在楼下的奥迪。
我没有说话。进了宿舍楼,我一边上楼,一边想着和我妈妈见面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场景,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还有一层要到寝室了,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慢慢的停在那,我坐在楼梯上。“给我支烟。”我低着头。
祥哥拿出来一支烟点好给我。我抽着烟,叫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这时老大来了。“坐这里干什么?怎么不上去?”
祥哥和老大做了个不要问的姿势。老大没有说什么,和祥哥站在一起,小声问祥哥怎么了。祥哥看了我一眼,小声和老大交谈着。这时老三又打电话来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起来吧,你不说自己长大了吗?有些东西也该面对了,你这个叫逃避知道吗?”老大坐在我旁边,抱着我的肩膀,拍了拍,“起来了,那是自己的妈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看了老大一眼,老大点了点头,我看着祥哥,他也点了点头,又用手做了个要笑的表情。
我起身,说:“走吧,你们两个坐这里干P啊?”
“好象是你坐这里,我们在陪你吧。”老大和祥哥无奈的说。
到了寝室,妈妈做在我的床上,翻看着我的物品。
“别……”我开始的声音有点大,突然想到这样好象很没礼貌的样子,“乱动我的东西,”我小声的说。
妈妈转过身,看着我楞了一下,“小志。”妈妈起身走来,兴奋的眼神。妈妈想用手摸我的头,我后退了一点,靠到了老大的旁边。妈妈手尴尬的放下,走到我身边,两个手握着我的胳膊,上下大量着。 “长高了,像个男人了,也长开了,比以前好看了,现在是个帅小伙了。”
“阿姨,那小志以前很难看吗?”老二在一旁问。
妈妈笑了笑说:“小志上小学的时候黑黑瘦瘦的,记得生下来的时候全身的毛,我心里这个害怕啊,还以为是自己生了个小猴子呢。”
“干吗说这些?”我冷冷的说了句。
妈妈看着我,并没有怪我。用手扒开我的头发。“这个疤还在,不如以前明显了。这个还是小时候小志想偷吃罐头,自己跑到厨房,踩着椅子翻饭橱,那瓶罐头掉下来砸的,记得当时缝了5针。”
“小志,原来你比我还N啊”老三笑着说。
“今天你来就是说这个啊?”我脱口而出。
气氛开始变的沉闷。
“阿姨,您还没有吃午饭吧?我们哥几个请您到我们学校的食堂先凑合吃点吧。”老大打破了沉闷。
“要不咱们去外边吃吧,我请大家。”妈妈说。
“我们下午有课,有时间我们一定去,阿姨今天就和我们一起随便吃点吧。”老二起身说。
“好,那就客随主便吧。”妈妈笑着说。
“我吃过了,你们去吧。”我把包放到床上。
妈妈的表情失落。
老二走过来,轻轻的碰了我下,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是个女人啊?墨迹个JB啊你?别不给我们面子,我可警告你。”
我没有说话,叫他们硬拉着我到了学校食堂。
妈妈和老三一起去买的饭菜。大家围着饭桌坐着。“这两个同学我认识了,这两位是?小志给妈妈介绍下吧。”
“一个是我同学,一个是我哥们。”我喝了一口饮料,偷偷的看了妈妈一眼。我发现妈妈还是很以前一样年轻,可是岁月的痕迹已经多多少少写在了脸上。从小我就觉得妈妈是最漂亮的女人。记得以前开家长会,我总是希望妈妈去,同学们总会惊呼小志的妈妈好漂亮啊。
“阿姨,您好,我就林宇。”
“您好,我叫王祥。”
“哦,王祥,看你不像是在校的学生啊。”妈妈打量着祥哥。
“这是我朋友。玩游戏认识的,吃饭怎么还总这么多话说啊?你不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吗?”
妈妈尴尬的笑了笑,把虾仁夹到了我的碗里,“原来你最爱吃这个的。”
“别夹了,我不要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想吃了。”
“上次咱们一起出去吃饭,你不还吵着要两盘的?要自己吃一盘。”老三用拳头轻轻的打了我一下,给了我一个眼神。
不知道算不算是愉快的饭局,妈妈和大家谈的很开心,说看的出大家都很照顾我,这样她也安心了,说晚上她过来接大家一起去吃饭。大家都欣然接受了。其实我知道,他们之所以和我一起去,怕我又和我妈妈吵起来。
晚上妈妈过来接我们,大家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们一人一句的教训着我!警告我别乱发脾气,要不回来群欧我,还警告我态度好点。我真擦了,我妈妈给他们灌了什么药啊。
妈妈在德宝花园定的桌。
我确实听他们的话了,不说话,不乱发脾气,谁问我什么我就说一声恩。气的老大他们直白我。我心想,你们也K不着我,我反正是按你们说的做的。席间妈妈和大家讲了他在国外的事情,有的时候大家听的很认真,有时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其中穿插着要热爱祖国,好好学习将来报效国家励志言论。妈妈不亏是在外交部工作的,和谁都能谈的来。
吃完饭大家到了妈妈住的酒店坐了会,妈妈把礼物送给大家。妈妈说后天他就要走了请求我和她去酒店住一晚上。我刚想说不,大家却帮我答应了下来,学校里他们给担着。我满心的无奈。
洗完澡换好睡衣,我看着电视。妈妈把一张银行卡给我,“小志,这个你拿着。”
“不用了,钱够用,你们给我的钱用不了。”我一边换着频道,一边说。
妈妈把卡塞到了我的包里,“密码是你生日。”
“哦,还记得我生日,我以为你们早忘了呢。”
“你爸爸现在好吧?结婚了吗?”妈妈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早结婚了,孩子都好几岁了,你没打听过吗?你呢?有男朋友了吗?”我问。
“没有,自己一个人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你在恨我们,你现在是大人了,我想有些事情可以和你说了。其实我忘不掉你爸爸。”
我转过头楞楞的看着她。
她继续说:“以前你爸爸很关心咱们,可是自从在单位退下来,自己干三产,我就觉得很疏忽咱们,我知道他忙事业,也是力不从心,可是每次和他说话,他总是爱搭不理,或许婚姻都是这个样子,7年之痒,10年之痛吧?我们当着你的面不想吵架,可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为了一点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慢慢的话少了,彼此沟通也少了。或许人都是怕寂寞的吧,总要找个倾诉的对象,我认识了我们部门的一个男人,其实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找个人说说工作的郁闷,生活的苦恼。有一次那个男的和他老婆吵架,喝罪酒,我和几个同事把他送到了一家酒店,我去前台给结的账,所以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却没想到被你爸爸看到了,他去那家酒店拜访生意上的伙伴。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以为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最后我也懒得解释了。这就是你爸爸那时为什么总不回家的原因。其实女人这一辈子只要认准了一个男人,怎么还会接受第二个呢?我真的不明白,夫妻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就不相信我。时间长了,我们觉得这样过下去都没有意思,只好离婚。”
“这个就是你们抛弃我的原因吗?”我冷冷的问。
“我并没有抛弃你,我说要带你一起出国,你爸爸死活不同意,说你是长子嫡孙。我走的时候想见你,也被你叔叔拒绝了。我以为你爸爸会好好的照顾你,可是我没想到会这样。你知道吗?每天我的心里都在想你,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十个手指头,哪个不疼啊,更何况我就你一个。”妈妈哭了,她用面巾纸镲干眼泪。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原谅他们,就像祥哥说的那样,感情的东西或许局外人真的很难理解。“你和爸爸就不能在一起了吗?既然你们谁也忘不掉对方?”
“破了的镜子,总是有痕迹,更何况你爸爸对这件事情不能释怀,再者,他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不想找,你们是我的前车之鉴。”
“你们老大很照顾你是吧?还有那个你叫祥哥的,看起来对你很好?”
妈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恩,他们都很照顾我的,老二和老三也一样啊。”
“到该交女朋友的年纪了,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吧?我们只是个别的吧?”
我岔开了话题,和妈妈说了我们学校的一些事情,还有老大他们的女朋友。感觉第一次和妈妈说这么多话。毕竟血浓于水,我觉得我把之前的怨恨一下子就抛弃了。妈妈始终是个女人,始终是柔弱的,需要人关爱的女人。我突然觉得妈妈很可怜。
第二天我请了假陪妈妈到这个城市比较有名的风景点游玩,拍了好多照片,我是爱她的,从来都是爱她的吧。
我和老大他们去机场送妈妈,妈妈一直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老大他们都带上了各自的女朋友。祥哥帮妈妈办理一些手续。
看着妈妈过了安检,走向登机室,妈妈看着我,在檫着眼泪,我忍着眼泪,手双手给妈妈做了一个笑的手势,妈妈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妈妈身影消失了,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我趴在老二的怀里,我想哭的,可想想自己是大人了,不能这么没出息,大嫂走过来,说:“难受就哭吧,别憋着。”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三居然还笑我哭的样子很难看。我抽噎着说:“你死人啊,你哭好看是吧,你哭个好看的我看看。”说完了我自己笑了。大家也笑了。
老三说:“今天我总算见识了又打雷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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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的夏天感觉不到闷热,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喜欢来这里避暑的原因。在这里,可以叫你充分体会到,什么叫东边日出西边雨。有的时候,就隔了一条马路,一头下着雨,另一头却是晴天。海水涨潮的时候,海浪成了汹汹涌涌的群体,向岸边扑来,拍打着礁石。6月里来这里旅游的人很多,海边上随处可见外地的游客。
还有一个多月就期末考试了。大家都复习着,四处借着笔记。祥哥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所以白天也很忙。寝室里除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几乎全都拿到了祥哥家里。
老大和大嫂日子过的比较节俭,老大利用课余时间去打工,他想早一点把大家的钱还上,他一点一点的还了已经差不多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欠别人的就是那么不自在。
我们有的时候买些东西去老大那吃。目的其实是给他们送东西去的,不想他们过的太拮据,老大和大嫂也能体会到大家的用心,好几次说以后来的时候再拿东西,就别来了。只是我们没有人听。
顺便说下三嫂买的那个洗衣机,已经被我们搬到了老大那。三嫂一个劲的说我们懒。连动洗衣机的力气都不想出。咳,盗用我的话算不算侵权呢?
终于考完试了,老二老三和他们的女朋友也没有打算暑假回家,在外边合租的房子,祥哥叫他们去他那里住,老二他们推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败类长出息了。成绩下来后我们都过了,我还是稳稳当当的拿了奖学金。老三挂了一科,这个死人“买嘎瘩”的叫了好几天,总是感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他居然说:“同志们,多喝汤少吃菜,一会加汤啊。”
三嫂笑着说:“别听他的,随便吃。”
祥哥准备出差去上海,我给他收拾着行李。
“小志,你给我带那么一大包的金银花干嘛?”祥哥把洗漱用品装到袋子里。
我把金银花用袋子封好,装到行李箱里,“上海的夏天不比青岛,那边闷热的很,平时你用金银花泡水喝,我把冰糖也给你放这个袋子里了,记得,泡水的时候加点冰糖。”
祥哥看着我,微笑着,对于我得关心,他很知足,“还是你对我好。”走过来亲了一下我得额头。
“还有,在酒店房间吹空调,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在大厅里站一会再出去,不然很容易中暑。”我不放心的嘱咐着。
“零食,速冻饺子,我昨天还给你做了几个菜,都已经打好包,放到了冰箱里,你自己拿出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别一玩起来游戏就什么都忘记了,按时吃饭,听话。”祥哥点了一支烟,“要不你跟我去吧?”
“不去,我还是在家里待着,你去谈生意,我去了,你还要分心照顾我。”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给他放到了墙角,“你们几个人去?”
“算我三个,那两个是我工作室的员工,这次出去,正好带他们出去锻炼一下。”祥哥把我揽在怀里,“真舍不得你,这一去就是十天。”
早上我醒来,祥哥已经离开了,闻着被子里还有昨天我们奋战的气息,把头埋在床上,静静的发呆。电话铃声响起,接通电话。
“小不点,做什么了?”老大的说。
“无聊呢,你干嘛了?”
“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滚,问你现在在干嘛?嫂子呢?”
“回家了,她舅舅家的表哥结婚,这次回去要个把月才回来。”
“哦,那你爽了,可以疯了。”
“老二他们说去北九水玩,告诉我,给你打电话,叫上你和王祥。”
“祥哥出差了,我只能自己去了。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你带好东西,去老二他们那集合吧。”
收拾好东西,到了老二家。
“二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和老三喝酒,不叫上我。”我看着茶几上空的啤酒瓶抱怨到。
“昨天看足球喝的,如果真是做了好吃的,我们敢不喊你来吗?”
“那个,小志,今天我和二哥不能去了,打工的地方给我们打电话,今天加班,你知道,加班费很高的。”老三在冰箱里给我拿出一根小布丁。
我撕开包装,把小布丁含在嘴里,“你俩真扫兴,反正我不管,你们喊我去的,就要陪我去。”
敲门声,老二去开门,老大背着行李包进屋。
“大哥,他俩骗我们。”我把小布丁从嘴里拿出来,跟老大告状。
“怎么骗你了又?”老大坐在我旁边,把头靠在我肩上。
“他,还有他。”我用手指着老二和老三,“为了加班费,居然爽约!”
“祖宗,我俩错了,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说不去了,我俩陪你行吗?”老三无奈的把电话拿起。
老大摆了摆手,“别介,工作重要,你俩不去,我陪他去吧。”老大搓了一下我得头发,“哥陪你去行不?”
“行是行,但是他俩要把他俩的那份钱出了。”我把吃完冰糕棍放在了烟缸里。
“啥?我俩都不去了,还要出钱啊?”老三用高八度的声音喊着。
我盯着老三,“恩,难道不可以吗?要不你就请假陪我。”
老三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你就是黄世仁,你就是地主老财。”
我起身,在老三的裤兜里抢出钱包,拿了三百,“你俩一人一百五,我不找你们多要。”把钱包还给老三。
老三打开钱包,巴拉着,“我就三百二十块钱了,你怎么也要给我留点吧。”
“你找老二要那一百五去。”我把钱装进自己的钱包。
“二哥,给钱。”老三伸手向老二要。
老二坏笑着看着老三,“没有!钱都在你二嫂那,你知道,我从来不管钱的。”
“卧槽,你们……”老三心疼的又巴拉着自己钱包里的那点零钱,“我上班一天才五十块钱啊,今天就是加班才八十啊。”
“哈哈哈……看你那小气样。”老二笑着拿出三百给老三。
老三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接过钱,望着老二,“二哥,还是你好。”
从市区出发,到北九水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坐在旅游大巴里,我趴在老大的腿上,车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感觉凉凉的不舒服,老大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我握着老大的一只手,一直睡到了汽车到站。老大把我叫起来的时候,指着自己的裤腿说:“你看你,流了我一裤腿的口水。”
我们在风景区附近的村子找了个农家院住下,这里的人以前靠打鱼为生,现在这里建成风景区后,人们逐渐做起了旅游生意。主人很热情的接待我们,和我们讲了好多北九水的故事,我才知道为什么叫北九水。
北九水在山东崂山白沙河上游。白沙河源出山顶北麓,河水经山脚而折流,有九折;人行河畔小路,转折处须涉水而过,亦九涉;每涉一次为一水,故称九水。九水又分内九水、外九水(即北九水)和南九水三路,其中以北九水的景观最为著名。
住的地方还不错,一间卧室,里面电视,空调,卫生间很齐全。一张大的双人床,本来我想住两张床的屋子,老板说现在是旅游热季,已经没有了。说两个男人怕什么?我看到老大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们到了之后就已经下午了,再找到住的地方已经是傍晚了,晚上吃过饭,我和老大就进屋休息了。我躺在床上边吃东西边看电视。
老大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我看了一眼,继续看电视。
“怎么样,身材还是不错的吧?”老大问我。
“人家和女朋友在一起住的人,身体都发福,你怎么没有啊?”我问。
老大爬到床上,“以前和你在一起,不也是没有发福吗?”老大说完,感觉到了不对劲,就嘿嘿的笑了几声。
“我去洗澡,你自己在这里胡扯吧。”我跳下床,连拖鞋也没有穿,就跑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我钻进在被子里,老大非要看足球,我看着实在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晚上醒来,老大抱着我,一条腿搭在我的身上,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腿毛。熟悉的感觉。我轻轻把他推开,本想盖另一床被子,谁知老大把我搂的更紧了。老大打呼的声音不是很大,我感受着他的气息,想到了以前。
早上醒来,我依旧在老大的怀里,老大一支胳膊在我的脖子下,另一支抱着我,腿还是搭在我的身上。这个猪,睡觉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也不想吵醒他,就这样躺着,一会我又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到老大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自己就跑到海边哭。我哭醒了,看到老大不在我旁边,我居然躺在那里哭了起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心里好痛。我并没有意识到那只是在做梦。
老大进来,看到我在那哭,抱着我问:“又做梦了是吗?醒了啊,别哭了。”
“你倍不是东西!你不是人,什么都不说就走……”我委屈的抽噎着“我不是出去给你买吃的了吗?我没走啊,到什么时候我也不能扔下你一个人的,乖啊,醒了啊。”老大有点手足无措。
他真的把我叫醒了,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呢?他帮我抹去脸上的泪,笑着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吃奶的孩子,睡醒了没大人在旁边就哭。555555看你那样!真丢人。”
我抓起枕头,一边砸着他一边说:“都是你不好!谁说我丢人……”
他抢过枕头,压在我的身上,亲了我一下。然后我们都楞在那,谁也没有动。
他慢慢的起身,“吃饭吧。我买了点吃的,外边雨下的很大,看来今天是出不去了。”
吃过饭,雨下的很小了,其实那也不叫做雨吧,雾蒙蒙的,我的坚持下,他陪我去了爬附近的一座山。
我们爬到了半山腰,坐到一个亭子里休息。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坐了一会雨下的更大了。望出去,山一座连着一座,雾蒙蒙的,就像水墨的山水画,很迷人。到北九水主要就是去看水,山上有水更有灵气,下着雨另有一番感受。北九水的水是很清澈的,到了现在多雨季节,那感觉不比九寨沟差。北九水里的树木也都有百年的历史了,枝繁叶茂,更像热带雨林。
我靠在老大的肩膀上。
“这是我陪你看了这么多年雨,你第一次这么开心的时候。”他感觉到我有点凉,抱紧我。
“你说,人要是整天无忧无虑的多好啊?”我说。
老大笑了,“你还有忧虑?”
“当然有了,很多很多。”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和我说来听听,看看我们的小不点又有什么烦恼了。”老大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穿上。
“不和你说,要你自己慢慢发现。”
和老大在亭子里一直等到雨停,已经下午4点了,时间过的好快。心里却是空空的,老大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只要下山,我就会把失去他。想起了祥哥,如果他和我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下山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找了个馆子祭下五脏庙。回到旅店。
晚上祥哥打电话问我做什么了,我告诉他和老大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和祥哥简单说了几句,他就叫他同事叫走了,挂电话的时候和我么么么么了半天。
晚上实在没有事情可做,我和老大买了副象棋玩。我的棋技连我自己都不敢恭维,结果老大说我的老将死在什么位置,还真是死在什么位置。玩了几局,总是我输。再玩的时候,我一看自己要输了,就赶紧把棋子都弄乱。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一个枕头放到中间,说:“这个是界线,不许过!知道不!”
老大笑了,说:“你在王祥那睡觉也这样吗?”
“我不想和有老婆的老男人靠的太近,我怕吃亏。”我钻进了被子。
“我靠!我是老男人,我今天叫你看看老男人的厉害。”老大说着把我的被子掀开,开始抓我痒,我大喊救命,拼命的挣扎着。我突然抱紧了他,他没有继续抓,我就这样抱着他。我发现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的心也砰砰的跳着,我不自主的亲了他一下。他抱紧我疯狂的吻着我,我感觉心跳的整个人要窒息了。我紧紧的抱着他,亲温着他的脸,他的额头,他的嘴唇,吸允着他的舌头,那一刻我们都不能控制自己了。就这样,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突然清醒,把他推开,我想到了大嫂,想到了祥哥,想到了这样我们和老大以后怎么相处。我坐起来,蜷缩在一边。
老大过来又把我按在床上,我挣扎着,他的力气很大,我始终挣拖不掉他。
他紧紧的抱着我,吸允着我的舌间,慢慢的我放弃了挣扎,我抱着他的头,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小志,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后悔,后悔不该把你放走……”直到最后一刻,他瘫倒在我的身上。满身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到我身上,我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幸福的还是悲哀的。我们相互紧紧的抱着,我不想失去他,可是他呢?
我感觉有点冷,把被子拽过来,盖在我们身上,他从我身上下来,拿了支烟,把烟点着,又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感觉自己好累好累,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
早上醒来,我躺在老大怀里,他睡的那么香。看着他的脸,浓浓的眉毛,棱角分明的脸庞,我摸了摸他挺挺的鼻子,他好象在做梦,笑了笑,嘴角微微翘起。他会为了谁在梦里笑呢?摸着他的胡茬,有些扎手。大一的时候,我得胡子只是黑黑的一层绒毛,到了大二,胡子越来越多,我开始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每次刮完胡子,老大都会用手摩挲着我得胡茬,笑着说,已经是大人了,胡子越来越硬了。
我不能再看他这张脸了,充满了太多的诱惑。我转过身,提醒自己,就把这次当成一场梦吧,为了大嫂,为了祥哥,为了老大能幸福,也为了我自己不再苦恼,还是忘记的比较好。
我起身,洗脸刷牙,收拾好了东西,没有和他打招呼,坐上了回市区的车。上车的时候我不停的回头,我盼望着他能追来,告诉我:小志跟我走。也害怕如果他真的追来了,说了这席话我该怎么办?如果他只是淡淡的说,昨天他冲动了,我是不是更心痛?直到汽车开动,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车行至半路,他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接,他一遍一遍的打,最后他发短信问我,收拾东西去哪里了?我告诉他我回市区了。他问我为什么?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回答他,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咱俩都要忘记。他没有再发。
回来后我把手机关掉,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啊,我要好好的调整下自己的心情,以后要怎么面对老大,怎么面对大嫂,怎么面对祥哥。不能因为我自己欲望去伤害爱我的每一个人。我有的时候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自己控制自己,为什么要去勾引老大。我算是什么?
坐机电话铃声响了,我接起电话是祥哥。
“手机怎么关了?你知道我着急吗?你想什么呢?”第一次祥哥这样发脾气。
我在电话里哭了,好伤心。我觉得我对不起祥哥,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怎么了啊?你说啊!你想急死我是吧!我靠!”祥哥大吼。
“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害怕……”我哭着说。
“你给我在家好好呆着!我现在马上飞回去!听见了吗?乖,知道吗?等我回去再说。”祥哥挂断了电话。
我蜷缩的坐在阳台角落里,窗外微弱的路灯照进黑漆漆的屋子里。开门的声音,屋子里的灯被点亮。祥哥喊着我的名字,我却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祥哥着急的喊着我的名字。看到阳台上的我。他跑过来,蹲**子。我看到他,扑到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祥哥搂着我,“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哭着说。
是啊,我真的好想祥哥,除了他,谁能安慰我呢?有他在,觉得心里好塌实,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好了,我这不回来了吗,以后再出去,我带着你啊。”祥哥把我的眼泪擦干,我看到他脸上幸福的表情,感觉自己特别的虚伪,为什么在另一个人身上受伤,为什么还需要他来修补伤痕呢?自己该醒了吧,眼前的这个人,才是实实在在的值得我去爱的人啊。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犹豫了。
祥哥一边擦着我脸上的眼泪一边说:“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怕你做什么傻事,我一路上心就在这里提着。”祥哥指着自己的胸口。
“心本来就是在那里的。”我抽噎着。
“哦,是这里。”他又指着自己的脖子,“我都叫你吓糊涂了。”
祥哥把我扶起来,拉我到卫生间,给我把脸洗干净,用毛巾擦干。又帮我搽了乳液,“看,这眼都哭肿了。”
“这样眼睛是不是显得比较大?”
“擦,大个JB都挤到一起了。”祥哥笑了。我也笑了。
祥哥把晚饭做好,我感觉到自己真的饿了,吃了好多。
“我给你做的饭你就没怎么动?”祥哥问我。
“恩,我懒得热,也吃不动。”
“你什么时候能不叫我担心啊!”祥哥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
晚上在祥哥的怀里,我睡的好香。
二嫂打电话,叫我和祥哥去他们那吃晚饭。说大嫂昨天回来的,今天和老大一起去他们家。我和祥哥下午早早就到那了。祥哥把东西全都买好了,坐着说了会话就和二嫂他们去做饭了。敲门声,我开门,是老大和大嫂,老大看着我,对视,眼睛里闪烁着叫人捉摸不透的神采,我没办法继续看他那双眼睛,也不想猜。我和大嫂打招呼。
祥哥他们听到老大和大嫂来了,都走出来打招呼,大嫂把包放下,就接着和祥哥他们忙活去了。
我和老大坐在客厅里。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老大先开口问我“还好吧?”老大把放在茶几上的烟拿出去一根点上。
“恩,挺好的,大嫂回来了,你们小别胜新婚吧?”我伸手把老大刚点上的烟抢过来放到嘴里。
祥哥在厨房里说:“他们都老夫老妻了。”
二嫂说:“你们不也是吗老夫老妻吗?”
“擦!你个麻辣小龙虾,小心下次我给你换成三鲜的。”我喊到。
二嫂出来揪住我的脖子:“你这张嘴再胡说,小心我阉了你,成全了王哥。”
咳,我无语,嫂是越来越泼辣了,“有男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都这么泼辣。”
这是三嫂也出来了,“找事啊,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我脱鞋,站在沙发上,大喊:“到了哪里都是我的家,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叫我哥们修了你们这两个泼妇。我给他们找更好的去!”
我真的犯大错误了,我被他们给拽倒,一起抓我痒,我再求饶已经无济于事了,祥哥和大嫂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笑。
“老哈哈哈……老大哈哈……救命啊,我不行了哈哈哈……。”
“活该,这个叫自作自受。”老大没有管我。
“大嫂,啊哈哈……我……我真的不行了……老王……你救救我吧。”
大嫂过来制止住了两个泼妇说:“行了,别抓了,一会笑的背过气去。”
二嫂他们听了之后才住手。他们和大嫂一起回厨房做饭去了。我看他们走了。喊到:“我靠!谁怕谁,不就两个小女人吗?老爷们不在家,疯了你们了吗?”
她们又要回来,我看情况不妙,赶忙躲到了老大身后。老大无奈的敲了下我头“你就贫吧。”
我装做和老大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或许这样更好吧?
我和祥哥的关系,在我们几个中间属于已经公开的秘密了,谁也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桶破。
晚上老二和老三回来,这两个败类简直成了怨妇,一直抱怨什么人心难测啊,社会黑暗啊,这两个人才工作几天啊,就这么多的感慨。老大和祥哥就给他们讲为人处事的技巧。
咳,人要是不长大多好啊!
吃饭的时候,祥哥和老大一起把菜夹到我的碗里,他俩相视笑了笑。大嫂看着大哥。
“小志,王哥对你多好啊。”大嫂说:“我看你也不用找女朋友了吧?”
老大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却又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大家笑了,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哎呀!咱们的小志知道害羞啊?”老三说:“王哥,以后小志可就交给你了啊。”
祥哥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象大嫂故意要桶破这层窗户纸。
“王哥,你也表个态吗,干吗总是傻笑?”老三接着说,“要是我家小志在你那受了委屈,我可绕不了你。”
“啊……”祥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大哥举起酒杯:“为了小志有了肯照顾他的人,我们干杯,祝福他们。”
大家一起碰杯喝酒,老大把半杯白酒一饮而尽。老二在旁边呆呆着看着老大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
老大喝醉了,却一直吵着自己没有喝多,“我要陪王祥再多喝几杯,今天高兴,以后小志就交给你照顾了。你……”老大指着祥哥,“要是叫小志受半点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大哥,喝多了,来我扶你躺床上休息会。”老二起身拉着老大。
“卧槽,我没喝多,高兴着呢。”老大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老大的样子,我心里难受,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如果当时我极力的反对他交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我担心他,因为他胃不好,喝多了酒第二天就会胃痛,可是我又能说什么?人家有老婆在身边。我看着祥哥,笑了笑。祥哥揽着我得腰,用手在我身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第二天老二打电话告诉我,大哥昨天晚上吐了好几次,不知道为什么和大嫂吵的很凶。其实我是明白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吵架,我刻意保持着和老大的距离,不想叫大嫂误会什么。我佩服大嫂的为人,她并没有因此而疏远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持大家现在的关系。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有时间的时候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开玩笑。可是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看着老大的眼睛了。
祥哥的工作室已经正常运作了,每次接一笔生意,他都会把钱给我,叫我存起来。祥哥说钱还是给自己爱的人保管塌实。
转眼暑假过去,新学期开始了。大四,充满憧憬的一年。寝室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人住了。老二和老三经营着他们的爱巢,我住在祥哥那里。只是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回寝室,或者学校检查宿舍才回去。
老三整天为英语四级而烦恼。总是抱怨那些单词认识他,他却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我们过着各自的生活,却保持着最亲密的关系。
老大和大嫂的感情已经经受住了考验,他们现在相敬如宾。我总是和老大,老二,老三他们开玩笑的说,到时候我是3个孩子的干爹。
看到老大,我觉得把他当成亲人,当成大哥是最好的选择。知道他过的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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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的时候祥哥带我回他老家,说叫我干一下农活。我很兴奋。看到公路两旁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清新的空气吹进车窗,真是秋高气爽。
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和他的家人都熟悉了。我喜欢和他弟弟开玩笑,他弟弟叫我逗的总是低着头,偷偷的笑。这次来,他弟弟个头已经和他差不多了。晚上他妈妈煮的玉米,还有毛豆角,由于我吃了太多的玉米,到了晚上胃难受的要命,祥哥一边给我揉着肚子,一边笑我没出息。
“你是不是怀上了?要不怎么会想吐?”祥哥一边轻轻的揉着我得肚子一边看着我坏坏的笑着。
“滚蛋,你这个老不正经,知道人家吃多了煮玉米,还一直取笑我!”我打了个饱嗝。
“咳,某些人还总是说人家老三怎么的是个吃货,我看某些人啊,还不如老三呢。”他继续说着他的风凉话。
“气死我啊你?我今天哪里得罪你了吗?这个人真是的。”我挺了挺身,舒服多了。
“现在来一次,我保证你马上好。”他俯**,亲着我得脖子。
我用脚不停的踹他,又骑在他身上,不停的用手搓着他的头发,“我叫你看看我的厉害,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了是吧?”
“我服你,别弄了,再弄我头晕了。啊!好难受,我要憋死了。”说完他就闭上眼不说话了。
“你就和我装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挠他痒,可是他一点反映也没有,这下我毛了,不挺的晃动着他的身体。“你怎么了?别吓唬我行吗?”我几乎哭腔着喊,“阿姨……”
“哈哈哈……”他突然起身大笑。
“我擦,你成心是吧?你找死啊,滚开。”我生气的把他推到一边,自己钻进了被子。
“真的生气了?我错了,来,弹我下脑嘣。”他把头伸过来。我仍就不搭理他。
“别生气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不弹我自己弹行不?”说完他自己弹了一下,“怎么?不够响?要不再来一下?”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软了,把被子掀开,“还不滚进来睡觉!”
他美滋滋的钻进了我的被子。
第二天,我还睡的迷迷糊糊的他就起来了,我问他怎么起这么早,他说要下地收庄稼,起来换好衣服后,他又给我盖了盖被子,轻轻的亲了我下。
“你自己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我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闭上眼睛继续睡。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中午9点多了,也不知道祥哥几点出去的,我懒洋洋的起床,洗脸刷牙。等了一会祥哥他们还没有回来。锁上门,出去买了点东西吃。然后自己步行到他家的庄稼地里找他们。
秋天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晒到身上却不是那么火辣,秋风徐徐的吹过面庞。村外的梧桐已经换上金黄色的外套。走了有好一会,才找到祥哥,他正弯着腰,拿着镰刀在割黄豆。我蹲在地边的沟沿上,看着他,一顶草帽,没有扣扣子的衬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运动背心,一条沾满了土的运动裤,一双布鞋。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祥哥吧?他割到了地头,转过身来,往回割,看到了我,他笑了,拿着镰刀朝我挥了挥,我就那样呆呆着看着他,感觉现在的他比起什么时候都要帅。我跑过去,要求一起干活,祥哥笑着叫我去树底下呆着,告诉这个我干不了,我不服气的非要试试,结果可想而知。
到了11点左右,已经很热了,他们也都停下来,说现在天太热,先把割好的豆子装车回家。他弟弟开来一辆农用三轮,开始往车上装,我跑过去帮忙,他爸爸说我干不了,我觉得人家干,我在旁边看着,不是那么回事,就坚持着要帮忙,祥哥笑着说叫他干吧,然后他把他的上衣拖下来给我,说:“你穿着短袖,豆梗上的东西弄在身上会痒。”
“那你呢?”我不要。
“我习惯了,赶紧穿上,我妈已经回家做饭了,装完了就回家了。”祥哥把衣服给我穿上。
装完后,他弟弟和爸爸骑自行车回家,祥哥开着三轮车带我回去。我坐在他旁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车可比你新买的有感觉多了。”我说:“以后等我毕业了,咱就回来买点地,种地,那多好啊。”
祥哥笑着说:“你要做地主啊?那我岂不是要给你做一辈子的长工?”
我说:“只要和你你在一起就好。”
祥哥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把车开到他家的场里,卸下来之后就把黄豆晾在那里。
“不会叫人偷走吧?”我问。
祥哥的爸爸笑了,说:“村里还没有听说谁家的庄稼收完了,放在场里叫人偷的呢。”
我有感觉有点不可思意。祥哥笑着和我说:“都是种地的,都知道种地的不容易,谁还偷啊,再说了,就这么大的村子,谁家收多少东西全知道,偷了他往哪里放?”
我有所领悟的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休息了几个小时,下午3点的时候,祥哥和他家里人就走了,我要跟着去,祥哥说下午太热,坚持不叫我去。他妈妈说叫我下午在家陪她搓玉米,我才消停下来,没有再缠着他。
他妈妈把玉米装进一个大的麻袋里,扎好口,用木棒使劲的砸,然后倒在一个大笸箩里,用手搓的时候感觉很容易就能把玉米粒搓下来。
他妈妈和我说了好多祥哥的事情,说祥哥的亲妈因为家里太穷,在祥哥4岁的时候就和别人跑了,去了哪里到现在也不知道。她自己是外地人,在这的砖窑工厂里负责给工人做饭的时候,别人介绍和祥哥爸爸认识结婚的。那会儿祥哥他爸爸结婚,也就是想找个人照顾孩子。祥哥从小人就机灵懂事,从小到大没叫大人操心过。
他妈妈还告诉我以前他家里很穷,他爸爸在砖窑干活,全是体力活,那会炒个鸡蛋,里面都要放点玉米面,给祥哥弄点出来,他也不吃,说他爸爸累,要留给他爸爸吃。祥哥小的时候,他们下地干活,就拿个筐,把祥哥放里面,祥哥就这样自己在筐里呆上半天,不吵不闹的。有了他弟弟后,祥哥就带他弟弟,他妈妈说那会没办法,都要干活赚钱,也只能叫小孩带小孩。
祥哥小时候得过很重的病,他爸爸带他去城里医院看病,祥哥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跟着他爸,爷俩买一碗面都要分着吃。所以祥哥从小就知道节俭。
说起祥哥现在,他妈妈一脸的自豪,说养孩子就是为了以后有出息,不指望他能出人头地,只要懂事自己过得好,做父母的就觉得值了。祥哥是这个村子第一个考上大学的,那会全镇上大学的也就这么几个,一出门和别人说起来,自己的孩子在哪个大学,很有面子。他妈妈说祥哥的弟弟学习也很好。现在祥哥在城里有房有车,大人不指望他的钱,就知道他过的好就心里满足了,更何况现在祥哥每个月不少给家里钱,这房子就是祥哥的钱盖的,本来是想给他娶媳妇用的,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吃过晚饭,我和祥哥躺在床上。
我躺在枕头上玩着PSP,祥哥躺在我肚子上,翘着二郎腿,吸着烟。
祥哥说:“总不干活现在都不行了,干这么一点活,就感觉累的够劲。”
“你这是上年纪了。”我把他脑袋巴拉开,给他头下垫了一个枕头。看着他胳膊上全是红色的疙瘩,我问他:“怎么搞的?”
他说:“是割豆子的时候,豆梗弄的。”说着用手挠了几下。
我帮他轻轻的搓着,他说:“这个不动不痒,一动反而就难受了。”
我低下头,用嘴巴轻轻的往他胳膊上吹着气。
祥哥翻过身:“帮我揉揉后背吧,感觉后背好酸。”
“这样行吗?”我给他揉着背。
“在使点劲。”
“你小时候真可怜,以后我一定要对你好,把你小时候没有的全补偿给你。”
他猛的翻过身,把我揽在怀里,“不用补偿,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我挣开他,“赶紧趴好,后背还揉不揉了?”
他嘿嘿的笑着又趴在那里,我继续给他揉着后背。过了一会,他竟然睡着了。我没叫醒他,把被子给他搭在身上。祥哥这两天晒黑了,没衣服遮着的地方,皮晒的红红的。我用手轻轻搓了搓他的短发。看着他睡觉的样子,那么可爱,嘴巴还一动一动的,像个孩子。
我拿出一根烟吸。看着窗户外边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不知道老大能看见不?这几天他过的怎么样呢?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问下呢?我拿起电话,刚想拨,又放下。我打了下自己的头。都下决心了,只做好哥们,干吗还这样?
祥哥用手挠着胳膊,这家伙,胳膊肯定痒的难受,要不睡着了,还抓着。我把他的手轻轻拿开,给他慢慢搓了几下。他把身子转过来,把手搭在我身上,头靠在我的胸边。我看着他睡觉的姿势,很老大一样一样的,自己就想笑。
雷声把我们吵醒,祥哥起身:“坏了要下雨了。我要去把晒着的黄豆收起来盖上,要不叫雨水泡发芽了就都扔了。”他起身下床,迅速的穿上衣服,亲了我一下,跑出屋子。
他回来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全身都淋透了,回来后,他把身上擦干,钻进我的被子里。
“身上好凉啊。”我摸着他的胸,“不会感冒吧?”
“咱做下运动,出点汗就好了,行不?”祥哥开始吻我。
“你不累啊!干了一天的活。”
“我可是精壮青年。”祥哥把内裤脱下。
“还青年呢!就是一个老头子,也就我看得上你,以后我叫你老王八?好不?”我笑了。
“只要你喜欢,叫我什么都行,现在就叫你看看我这个老头的厉害。”
“你……”
第二天雨还没有停,祥哥看我在家呆着无聊,说带我去这里附近的水库玩,他爸爸妈妈一开始都不同意,说下着雨出去做什么。他一定要去,他父母也没有再阻止。他弟弟吵着也要去,祥哥叫他赶紧好好看书,他弟弟嘟囔着回了屋子。
车停在水库大堤的公路上,看着堤坝下的水库,一眼看不到头,我打起伞下车。水面雾蒙蒙的,偶尔有水鸟飞过。堤坝两旁的树木,秋雨打着他们的身体。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已经是中秋了,树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发黄,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雨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
祥哥下车,拿出一根烟吸,站在我旁边。我把伞举高遮住祥哥。
“老王,我想做一棵树,就这样站在这里,用一辈子去守侯。” 我看着他。
“那我就做你脚下的泥土吧,这样样你就把你的根深埋在我身体里,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对吧?”他看着我笑了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看着他。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对你好,从自己心里就想对你好,这样我就高兴。”他吸了一口烟。
“那你图什么呢?”我挽住他的胳膊。
“图我高兴啊,我开心,只要看到你开心,我就开心。我要好好工作,赚钱。好好的活着,这样我就能给你幸福,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我就是为了我自己。好多在一起的恋人总是说为了对方做了什么,可是对方并没有要求他这么做。想想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
我沉默了。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我喜欢看雨后的晴天,我想看到彩虹。那我就做一棵树,守侯着你。”
祥哥抱紧了我,我感觉到他在抽泣。他说,我终于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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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深秋但气温还可以接受,这个城市就象一个安静下来的儿童般恬静可爱,又象一在回亿之中慈祥的老者,没有了浮躁和嘈杂,还原了生命的本色。。这个城市的秋季是一个浪漫的季节,是一个多重的季节,这其中感涕只属于一个地方——心灵 ,其实我们也是要为我们的心灵找一个家!
下午放学,我下了公交车,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两旁的树木已经换上了金色的外衣,树叶慢慢飘落。下起了蒙蒙细雨,这也不算是雨,在这个城市住的人也许都知道,有的时候雾和雨谁也说不清。我抱着书,感觉有点凉意,加紧了回家的脚步。
回到家,上楼,打开电脑,继续玩我的游戏。老大总说网络是我的第二人生。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人只要分清梦境和现实就足够了,何必斤斤计较?祥哥打电话来,说今天下午会早点回家。他前一段时间工作比较忙,每次回来都是晚上8点以后。有的时候过了8点还不回来,我就会到小区的门口,坐在树底下的大石头上等他。他看到我在等他,告诉我不要担心,为了我,他会好好的。可是我已经形成了习惯。从那之后,他每天都会6点之前准时回家。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做饭,说说话,他看电视,杂志,我玩游戏。日子过的平平淡淡。或许这就叫生活。
手机响了,是老大。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估计是喝酒了。我问了半天才问清楚他在什么地方。我穿上衣服,打车找到了他。
这个家伙,不仅喝醉了酒,居然在饭店外边的IC电话亭里睡着了,现在的天气比较凉,看着他坐在那,我心里酸酸的。
“死人,你给我起来,你什么时候学会酗酒了?”我生气的去拉他。
他眯了眯眼睛,“小志啊,谁TM叫你来的?”
我擦了,他自己打电话叫我过来,现在又问我。
“我不用你管,反正你也不愿意管我,是吧?哈哈哈。”他踉跄着扶着玻璃墙站起来,“你来也好,我有话告诉你,我这里难受,你知道吗?”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我过去扶他。
“滚,不用你管,你他I妈的来做什么?”他一把推开我。一股浓重的酒气喷到我脸上。
“我叫你喝,你喝的很美是吧?我擦!我叫你喝个够!”我用拳头打着他。
“打吧,你早打我就好了,呜呜……”他竟然哭了。
我彻底败给他了,他又躺在路上睡着了。我总不能把这个样子他送回去交给大嫂吧?拨通了老二的电话,“你一会在楼下等我,老大喝多了。”
“啊?怎么了?”老二惊讶的问我。
“别JB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样子怎么把他送回家啊?先拉去你那。一会回去说。”我匆忙挂断了电话。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好不容易把他弄进了出租车里。告诉司机去哪里。
“小志,我胃难受。”老大迷迷糊糊的用手揉着胸口。
“司机师傅,麻烦您停下车。”我说。
“这里可不能停,我给你个塑料带吧。”司机的态度还算很好。
我拿着塑料带,老大一边吐着,一边喊着难受。
“你活该,你愿意喝这么多酒。”我拍打着他的后背。
一路上吐了好几次。司机说年轻人少喝酒,对身体不好的!我的天,一个吐的,一个唠叨的,我要疯了。好不容易到了老二那。老二和老三在楼下等着。
老二和老三把老大扶下车。老大现在睡的像死猪一样,全身的酒味。我们把他抬进屋子。
“把他放床上吧?”老重重的喘着气。
“抬到卫生间去。”我大声说。
他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也没有问,就把老大抬到了卫生间。
“放地上,老二,你们热水器的水热吗?”我问。
“恩。电源一直插着呢。”老二说。
“你们靠后。”我拿起了喷头,“我先叫他清醒下。”我拧开了凉水。
“我靠,老么,你再把他弄病了?”老三着急的过来拦我。
“他现在就已经病了,我给他好好医下。”我把老三推开。
老大叫凉水一浇,马上醒了。
“你活了是吧?自己可以洗吗?把你那身酒味给我冲干净。”我看着老大说:“二哥,三哥,咱都出去,叫他自己洗。”
我们出去,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怎么两个嫂子不在家?”我坐下,拿出一根烟点上。
“她们今天查宿舍,就都回去了。”老三说。
听到卫生间里马桶冲水的声音,我知道老大这个家伙肯定又吐了。
“哎呀,卧槽!”老大叫了起来。
我赶紧跑到卫生间,开门问。“怎么了?”
“这水好凉,怎么洗澡?”老大已经脱的一丝不挂,委屈的看着我。
“你猪啊?你放一会凉水,一会水不就热了!”我白了他一眼,把门关上。
“肯定在家,叫大嫂侍侯惯了。”老二笑着说。
一会老大洗完澡,光着身子出来。“小志,我没衣服穿了。”老大用毛巾擦着头发。
无语,也不看看在谁家,找我要衣服。“老二,给他找个衣服穿啊!不能叫他裸着展览吧?”我说。
老二给老大拿来他的衣服,又把空调的暖风打开。老三已经下去买饭去了。
老大说:“我喝多了难受,不想吃,也不饿。今天你们大嫂回学校住了,如果方便就在这里睡了。”
我看了下表,已经8点半了,才想起来的匆忙,没有告诉祥哥,“二哥,一会你给老大弄点粥喝。我要走了,太晚了。”
“要不你也住这得了,咱哥四个好久没单独一起说话了。”老二拦着我。
“真不行,我来的时候匆忙,没和祥哥说。”我抢过包,“我走了,记得给他弄点粥喝。”
老大和老二送我下楼,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看到老二在,就没说。
出租车一直开到楼下,匆忙的付了车费,我跑上楼,开门进去,灯是亮着的,饭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叫了半天也不见祥哥。他的电话还在沙发上放着。
我又下楼,跑到小区门口,看到祥哥坐在以前我坐的那里。我走到祥哥面前,祥哥看着我:“你去哪里了?手机还关机?”
地上一堆的烟头。
我拿出手机,居然没电了。我说:“老大喝多了,我和老二他们去把他给弄回来,又在老二那坐了会,所以就到现在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你看手机真的没电了。”我像犯老错误的孩子,把手机举起来给祥哥看。
“哦,以后记得一定要告诉我下,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把饭做好了,怎么等你也不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居然关机,我就在这附近找你,又怕你回来我看不见,只能坐在这里等。林哥没事吧?”
“没什么事情,现在在老二他们那睡觉呢。”我看着祥哥的样子,脸上挂满了紧张和担心,“你还怕我出事死了不成?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没事的。”
“闭上你的臭嘴,说点好不行吗?”祥哥敲了我一下头。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亲了祥哥一下。他捂着我亲的地方,站在那傻笑。
“笑什么啊?还不赶紧回家吃饭去?”我拉起他的手回家。
第二天上课,老大坐在我旁边。我用笔在纸上写到: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吧?胃还痛吗?我推到了老大那边。
睡的不是很好,换床了不习惯,还有老二的呼噜声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老大写完后又推给了我。
我写到:以后不能这样了,我心疼。
哦,就是昨天心里不舒服,不知道就喝多了。我以为昨天晚上你不会走的。
我没有和祥哥说。
你很在乎他,我知道。
我也在乎你,你是我哥,是我的亲人。
老大看着纸条笑了笑,夹到了书里。
最后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我们4个在后门溜出去,到了食堂。一般我们上午有课的话,都会提前溜出来,因为等到下课,再去食堂,人超多,买个饭都跟不要钱似得人山人海的。还好今天和我们一样的人不是很多。我去买饭,他们就坐在那里等,我已经这样给他们服务了三年。
“老乡,给我来份宫暴,烧茄子,土豆丝还有一份西红柿炒鸡蛋。”我笑着对卖饭的阿姨说。
“今天心情不错啊,越来越帅了。”卖饭的阿姨给我盛了四份分量十足的菜。
“咳,没办法,天生的,父母的遗传基因好。”
我把菜给这三个猪送去。“小志去买饭最核算,每次比别人去都给的多。”老三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
“整天勾引人,连那40多的阿姨他都不放过。”老二笑着说。
“你们给我闭嘴,不想吃的话就接着说。”我接着去给他们盛粥。
我们学校的粥是免费的,用一个不锈钢的大桶盛着,谁喝谁自己去盛。其实那粥也就是几粒小米煮的,和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我前边是一个女同学,看着她把自己的碗里舀满粥后,毫不客气的打了个喷嚏,全都喷到了大桶里,后边的同学摇了摇头都走了。哦!买噶瘩!我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她回头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对不起,没憋住。”
“没事,只是打了个喷嚏,又不是屎。”
那位女同学……
我本来不想盛的,可是想到刚才老二和老三那嚣张的样子,决定还是慰劳一下他们。我就盛了两碗,分别给了老二和老三。
“怎么没有我的?”老大问我。“你也不喝吗?”
“你怎么这么多事情,我一个人端4碗,你想我是超人啊?我今天没有把内裤穿在外边好不好!”我超老大挤了挤眼睛。
老大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会心的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
“还是小志对我们好。”老三说着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老二比较斯文,一边吃着,一边喝粥。老大去买了两瓶水,给我一瓶。
我看老二和老三喝的差不多了,问他们还要不?我接着给盛去,他们一听,干脆喝的精光,把碗给了我。我又个他俩一人盛了一碗。喝的快一半的时候我说:“今天的粥好喝吧?”
“恩,只要是小志盛的都还要喝。”老三一仰脖,把大半碗粥全都倒进了嘴里。
“给你们说个事情,可好笑了……” 我就把刚才那女生捞出眼镜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二刚喝了一口,听了之后,艰难的咽了下去,那表情实在他滑稽了。老三听了之后,干脆把没咽下去的那一口喷了出来。
我站起来,蹦着高的笑,唱着“贝贝,贝贝,贝贝哦……”
旁边吃饭的同学都回头看我们。老大已经笑的趴在了桌子上,“小志,你赶紧停!别耍宝了。”老大笑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我擦!你也太不仗义了吧?”老三说。
“对,你这叫出卖朋友,出卖良心。”老三一边说着,一边用老大的水漱口。
“哈哈哈……老哈哈……二,你别漱了,两碗都喝了,你还在乎这点啊。”老大笑的更厉害了。
“想想你们二位刚才说,我勾引40岁阿姨的时候,那态度,那言辞,咳,小弟我敬佩万分啊。两位仁兄那是相当的厉害。”
“我算知道了,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你啊。”老二后悔莫及。
考试结束了,又要放假了。其实我最不愿意放假,一放假同学们就都走光了,老大,老二,老三也都回家了,要一个多月才能见到他们。这次他们回家,都把女朋友带着,我开玩笑的说,丑媳妇可算能见公婆了,结果遭受了三位嫂子的围攻。最高兴的应该是老三,这家伙,居然把英语四级蒙过去了。
冬天的太阳总是懒洋洋的,没有一丝穿透力,好像故意只发出一点点光芒似的。 冬天的大海变化无常。时而波涛汹涌,风大浪急;时而波光粼粼,风平浪静。
他们快走的时候,老三请客,我们在老二他们那聚餐。老大和大嫂计划毕业后就结婚,过完年,老大的父母就会去大嫂他们家提亲,都要结婚了,好快啊。大家一起祝福老大和大嫂。我也是,出自真心的祝福老大幸福快乐。
送他们坐上回家的列车,看着车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有一丝惆怅。站在站台上我靠在祥哥的怀里,问他,要是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么办?祥哥笑着说,他不会叫我走,就算走了,他也会找到我。
定期给老大和老二他们家做卫生,晒被子。有的时候去祥哥的工作室帮忙。其实祥哥怕我自己在家无聊,硬拉我去的。无聊的时候,自己去海边,看看海。听听海浪的声音。会想起老大,老二,老三,想他们在家做什么,会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叫我感到温馨。
这个城市的冬天,大风和雾的天气是很常见的。你可以不谈这里美丽的夜景,不谈别具一格的欧式建筑和日式建筑。但是,你不能不谈这里的大风。大风是海送来的礼物,这里的人感到盛情难却,于是全接收了下来。不过,在这种天气里,当人们连站稳都成问题的时候,怨言总是有的。男人们多裹紧大衣,狠狠地咒骂几句;女人们,特别是酷爱新潮追求完美的年轻女子,则穿起了毛裙子和羽绒服。风摆弄着她们的裙角和长发,再加上她们作出的努力走路的样子,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趣。大风使青岛的男人更像个男人,女人更像个女人。
相比之下,这里的雾要美得多。冬天的雾多伴着小雨,若是不太浓,看似在眼前绕来绕去,其实是在山上。这里的山本来是娇小秀气的。然而此时,在烟雾的笼罩之下,线条若隐若现,看起来丰满成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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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春节了,祥哥说,今年带我回家过春节。腊月二十二,我俩买了一堆的年货,出发去他家。
“阿姨,您这是做什么吃的?”我站在旁边看着祥哥的妈妈用大擀面杖压着面。
祥哥的妈妈熟练的压着面,时不时抓起一把干面撒到已经压的很薄的面皮上,“给你做长寿面,我们这里,家里有人过生日都是自己擀面。对了小志,赶紧把碗里的热鸡蛋吃了,过生日吃长寿面之前先吃点鸡蛋。”
我拿起鸡蛋,把皮敲碎,剥开,吃了一口。“这鸡蛋的味道特别好,比我们在城里的超市里买的强多了。”
“可不,你们吃的那都是饲养的鸡蛋,咱这可是自己家养的土鸡蛋。”祥哥的妈妈把已经擀好的面皮叠起来,用刀开始切。
我站在一边,参观了手擀面的全部制作过程。
“小志哥哥,快出了,我们回来了。”祥哥的弟弟王新在门外大声喊着我。
“来了。”我对着祥哥的妈妈笑了笑,“谢谢阿姨,我出去了。”
“去吧,我还要把鸡炖出来。”阿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小志哥哥,你看我俩给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王新两个手里提着两大袋的东西,跑到我面前,“小志哥哥,你看看,你喜欢吃吗?”他把一个袋子提到我眼前。
“恩,就咱俩吃,不给你哥。”我接过一个袋子。
“行,就叫他看着。”我俩说着话往屋子里走。
祥哥看着我俩,微笑着,“小新,过来,车上还有呢,我自己拿不了。”祥哥怀里抱着两箱水果。
“别理他,走,咱俩进屋玩象棋去。”我拉着王新进屋。
王新被我拉着,不时的回头,扯着嘴巴笑着对他哥说:“哥,不是我不帮你,小志哥哥不许我去。”
“秃小子,我俩谁是你亲哥!”祥哥一脸的无奈。
我拉着王新继续走,“别说那些没用的,自己多搬几次能死么?”
中午吃饭,祥哥的妈妈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小新,把咱家的酒拿出来,今天你小志哥哥生日,你们几个喝点酒。”阿姨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吩咐着王新。
“阿姨,我不喝酒。”我把阿姨手里的碗筷接过来,帮忙摆着。
“喝点没事,就陪你伯伯喝点。”阿姨又出去把炖好的鸡端到桌子上。
祥哥拿出来一个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上,在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对着王新说:“小新,找个打火机去,一会点蜡烛。”
“哦。”王新起身。
“我们乡下,过生日没买过这个,你看我,都没想到。”阿姨自己抱怨着自己。
听了之后,我很过意不去,本来就给她添麻烦了,“阿姨,谢谢你啊。我好久没和家里人过生日了。”
“小志,别客气,以后就把这当家,不非要和你祥哥一起回来。他要是忙,你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常回家。”王祥的父亲坐在北边的椅子上说。
“小志哥哥,知道你们来,我在学校里补课都没心情了,只想着回家呢,本来想今天自己坐公交车回来,没想我哥去县里买东西,把我接回来了,祝你生日快乐。”王新说着已经把蜡烛点上了。
“来大家给小志唱生日歌。”祥哥把酒给他爸爸倒满。
祥哥和王新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祥哥的爸爸妈妈,则在一边跟着他俩的节奏拍着手,笑着。
“吹蜡烛喽……”王新和我一起把蜡烛吹灭,“小志哥哥,你许愿了没?”
“恩,许了。”我给大家分着蛋糕。
“许的什么愿啊,能告诉我么?”祥哥接过我给他切的蛋糕吃着。
“哥,你真老土,难道不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小志啊,少吃点蛋糕,阿姨给你下长寿面去。”阿姨说着起身出去了。
我起身跟着一起出去,走到灶台旁边,“阿姨,我帮您。”
“不用,你快进屋跟他们喝酒去,我自己来。”阿姨往锅里添着水,“去,听话,阿姨自己忙得过来。”
农村春节的气氛真的比城里浓多了,吃过午饭,祥哥就带着礼物,开车去周围的村子走亲戚,送过年的礼品,我和王新坐在车后的座位上聊着天。我教他玩PSP里的游戏。每到他的亲戚家里,都会问我是谁,祥哥说:这是我在外边最好的哥们,今年来我家过年。说的时候看着我,一脸的幸福,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礼貌的和他家的亲戚问好。
腊月二十九,贴春联,祥哥的妈妈用面粉熬成糊,做浆糊用,我和王新帮着祥哥贴春联。大门口上,屋子的门上,房梁上,窗户上,都贴上了春联和窗花。祥哥的妈妈炖了鸡肉,鱼肉,还有一大锅的排骨。屋子里,供奉着祖先还有“天地君亲师”,中午的时候,祥哥的妈妈叫我们放了一挂鞭炮,然后把事先蒸好的馒头,选出来最好的,把馒头一个一个的摆在碗里,然后放在供桌上。
三十早上六点被祥哥从被窝里拉起来,洗漱完吃早饭,他们这里,三十的早饭要起早吃,吃饭之前要放一挂鞭炮。我用竹竿举着鞭炮,王新点燃,整个村子鞭炮的响声连成一片,回荡着节日的喜悦。
中午吃过饭,阿姨就开始剁馅,祥哥和面,准备包饺子,阿姨把两个硬币用开水烫过之后,包到饺子里,告诉我,谁要是能吃到,来年就会有好运。我小声的问祥哥,这么多饺子,哪里这么容易吃到。结果晚上吃饺子的时候,我第一口就咯牙了……
煮饺子前阿姨在院子里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贡品,叫小新放鞭炮,阿姨则跪着焼着黄纸,还把一张画了很多古代人物的画焼了,然后磕头祈福。我问祥哥,那张画是画的什么,祥哥告诉我,那是全神图。
晚上,给老大他们几个打电话拜年,手机里不停的接收着亲戚朋友发来的拜年短信。
初一,我们都早早的起床,祥哥和他的爸爸还有小新要去上祖坟,他告诉我全村的男人都要去的。回来之后,他和王新挨家挨户的拜年去。
王伟来祥哥家拜年的时候,看着我,微笑着,临走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跟我说在你男人家过年挺好吧?我则笑着告诉,我可是王祥的男人。王伟笑着摇头。
过了两天,祥哥的妈妈笑呵呵的回家,“小祥,我跟你说件事情,你隔壁的二叔想给你介绍个对象,那女的长的很漂亮,我看过照片了,个头也不矮,在县城里的小学做老师,我已经和你二叔说好了,明天叫你们见见。”
“妈,你总得和我商量下吧?再说了,我现在还没有心情找对象。”祥哥说。
“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和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有了。”祥哥的爸爸说。
我在一旁,听了之后就回到我们睡觉的屋了。过了一会祥哥进来,看到我躺在床上听音乐。“小志,不高兴了是吗?”祥哥的表情好象犯了很大的错误。
“没有啊,我觉得你应该去。”我把耳机拿掉,“你爸爸妈妈一直想叫你结婚,虽然我觉得相亲已经很过时了,可是大过年的,你不能叫你爸妈不开心吧?”
“我不想去,我怕你不开心。”祥哥趴在我旁边用手轻轻的摩挲着我得胳膊。
“我是有不开心,可是这个也没办法,我们不能太自私吧?”
“我不会结婚的,真的,我会陪着你,一辈子。”祥哥握紧了我的手。
我心里感觉空空的,好象一切都是那么不确定。想抓住什么,可是感觉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去抓住。 以前没有觉得什么,可是这次,我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我和祥哥都是男人,我可以选择不结婚,可是他呢?他是家里的长子,在他们家乡的观念里,传宗接代是他的责任。
晚上祥哥抱着我,我躺在他怀里。我转过身,紧紧的抱着祥哥。
“抱这么紧?放心,我就在这,又不会跑掉。”祥哥抚摸着我得头发。
“抱紧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觉得总会有一天你就要这么对我放手。”
“我明天不去了,咱明天就回去。”
“去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叫你父母不开心。”
“咳……”祥哥起身点了一支烟吸。
“别为难了,我真的没什么。要是有一天你真结婚了,我会祝福你。”我躺在他的胸上。
“有你我就足够了,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亲了祥哥一下,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第二天,祥哥拗不过他妈妈去相亲了。祥哥和他妈妈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他妈妈在抱怨,“我说祥啊,这样的你都看不上,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我看着就够好的,又懂事又漂亮,结婚之后肯定家里外边都能操持。”
“哎呀妈!我说你叫我安静会可以吗?我不是看不上,是没感觉。”祥哥不耐烦的进屋坐下。
“什么感觉啊?”祥哥的妈妈不理解的说:“结了婚不就有感觉了吗?”
“我说她身上没有我喜欢的女人味。”
“啥味?那你喜欢什么味的?”听了他妈妈的话,我和祥哥还有他弟弟都笑了。
“我已经有人了。”祥哥的话把我们都惊呆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祥哥的爸爸问。
“我……我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愿意和我过一辈子。”祥哥答到。
“啊?那人怎么样?”他妈妈追问到。
“我很喜欢他,他很温柔,很体贴,有点淘气,可是很可爱,我不管多累多困难,只要想起他,我就会克服。我看到他就很开心,很幸福。”祥哥看着我说。
我轻轻低下头。
“既然孩子有人了,你也别瞎忙活了,孩子能开心咱们做爹娘的就满足了。”他爸爸说。
“那也要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吧?”他妈妈说。
“孩子不带回来肯定有他的原因,咱知道咱家孩子幸福不就够了吗?咱们图什么呢?”他爸爸把烟熄灭。
“你们看小志怎么样?要不我跟他结婚算了。”祥哥半开玩笑的说。
他这句话把我吓的够呛!
“小志要是个女孩,我还巴不得呢,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的把自己的结婚大事办了。”他妈妈嗔怪着祥哥。
他弟弟在一旁小声问我,“小志哥,你知道我哥哥说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马上有摇了摇头:“不晓得,喜欢他的人这么多,我可不知道他说的谁。”
“哦,我就知道我哥哥魅力大。”
第二天祥哥和我就回了,他怕他家里接着逼问他。我说:“做家长的都这样,尤其是在农村,和你一样大的,人家孩子都到处跑了,父母能不着急吗?”
“就你会说,那我去相亲你还郁闷成那德行?不过我看了挺开心的。”祥哥得意的说。
“哦,原来你的开心是建立在我痛苦之上的?”我问他。
“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看你为了我不开心我就高兴。”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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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祥哥就一直很忙,接了不少单,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为当地很有名的一家国有企业做广告策划,包括平面和媒体。他每天都很忙碌和紧张。每天早上我都会把他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把牙膏帮他挤在牙刷上,帮他把洗脸水和嗉口水准备好。下午我做晚饭,虽然做的不怎么好吃,可是祥哥没次都吃的很香。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过着,也许这就叫生活吧?不需要多少激情澎湃,不需要天天的刺激惊喜,只要平平淡淡的,陪着一个人,他开心的时候,我陪他开心;他伤心的时候,我去安慰他;他失落的时候,我去鼓励他。
老大他们回来的时间和每年都差不多,每年回来后的团圆饭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今年和往年不一样,或许是我们在一起最后一次的团圆饭。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大家各奔西东。
老大给我打电话去他那,说老二他们已经到了,他正在台东的家乐福买东西。我正好也在那里,他问了我的位置,就过来找我了。我正在给祥哥买剃须泡沫。
“小志也开始刮胡子了?”老大笑了。
“啊?你以为我还是没发育的小孩啊?不过这个是给祥哥买的,我一直用电动的,拿这种刮我觉得疼。”选了一瓶,放到购物车里。
感觉老大有点陌生,心里觉得怪怪的,是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结帐,走出超市,天阴的很厉害,没有风。我和老大并肩走在香港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路上窜梭。我和老大就这样走着,谁也不说话。
“下雪了。”老大说。
我抬起头,看到雪花三三两两的在空中飘下,越来越多。我兴奋的把东西叫老大帮我拿着,把手套脱下,叫雪花落到我的手里,看着它慢慢融化。我跳着拉着老大,叫他陪我去海边。
“哥下雪了,我来这里好几年了,难得见过几次雪,今天下雪了。”
“都多大的人了,整天还蹦蹦跳跳的。”老大笑着看着我。仿佛我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他敲了一下我得头。
“很疼的!”我用手捂着头。
“疼吗?我没使劲啊?”老大用手敲了下自己。
到了海边,看着海浪向岸边涌来,雪花落还没来得及落在海面上就已经消失了。四周有好多人也都来到海边,欣赏这难得的一次雪。
“老大,为什么海浪总是要向陆地涌来?”我看着老大。
“笨啊!上学的时候怎么学的?是地球引力啊!”老大点上烟吸了一口。
“不是,因为陆地上有大海的爱人,你听过游鱼和飞鸟的故事吗?以前有两个恋人,他们彼此相爱,可是一个恶魔却喜欢上了那个少女,想把他们分开,结果把少女变成了游鱼,把那个青年人变成了飞鸟,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相见了。”我看着大海说。
“那你是游鱼,我就是飞鸟吗?”老大看着海面呆呆的说。
“屁啊,我们现在不就在在一起吗?”我打了一下老大的头,“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的!”我喃喃的说。
“你说什么?”老大问我。
“老大,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和嫂子开心的过日子,你幸福了,我也开心。”我挽住老大的胳膊,“走了!回去了,大家估计都到了吧。”
老大放下东西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帮我围上,“小心别着凉。”
他还是我得大哥,疼我宠我的大哥,但只是大哥,即使这样,我依然很高兴,兜兜转转,我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各自的幸福,即使没有像恋人一样的在一起,但是和他经历的点点滴滴都会深深的记在我的心里,我始终没有埋怨过他,始终不后悔和他经历的一切一切。我爱着他,深深的爱着他,这种爱已然超越了恋人之间的爱。他是我得大哥,我永远的家人,即使有一天我迷路了,只要有他在,我仍旧能找到家的方向。瞬间开朗,毫无顾忌的抱着大哥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哥,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和老大一起坐公交车回他家,车上没有座位,老大一路上一直揽着我。 到了老大那,嫂子们正在做饭。祥哥和老二还有老三玩着斗地主。我进来,坐到老二后边。老大把买的东西给大嫂送去。
“你和小志一起来的?”大嫂问老大。
“在一个超市买东西,打电话的时候刚在,就一起回来了。”老大说。
“哦,你看难得小志今天这么安静,你不会有说他了吧?”大嫂接着问。
“没,今天他看见下雪了,估计兴奋的现在还没想起来闹吧。”老大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三嫂出来拿冰箱里的肉,看我坐那,走过来掐了下我的脸。“小志今天可真乖啊。”
一会二嫂出来和三嫂做了同样的动作,说了同样的话,倒塌!
我坐到祥哥傍边:“今天下雪了。”我的头靠在祥哥的肩膀上。
祥哥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今天怎么这么老实?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想老实会。”
老二和老三听了之后哈哈笑起来,“小志今天绝对是大脑受风了!居然说想老实会。”老三说。
老大看着我笑着。
我叫老三硬拉着,5个人一起开始玩保皇,只要我有牌就打老三,和他一伙的也打他,老三郁闷的说:“小志,我哪里错了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你别老针对我。”
“打的就是你!哼,今天看你不顺眼。”我又把他出的牌给打了。
老大他们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大问我们毕业之后是留在这里找工作,还是去别的地方,大家都说已经习惯这里了,如果没有十分好的待遇是不会离开的,老大是肯定要留下的,因为大嫂已经找好了单位,待遇也不错,老三他父母在这里都已经把婚放给他们准备好了,就是老二还不确定回老家,还是留下。
吃过饭老大他们在客厅坐着吸烟说话,计划着自己的未来,三个嫂子在卧室里聊天。我跑到卧室和她们凑热闹。
“你们到了他们家觉得还好吧?”大嫂帮二嫂修着指甲。
“挺不错的,反正都打算跟着他了,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不就是图他这个人吗。”二嫂说。
“我觉得他爸爸妈妈事太多了,好多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说。咳。”三嫂叹了声气。
我接过话,说:“三嫂,你也太计较点了,其实你说的那都不是事情,你想,你们结婚后在这里住着,就算他爸爸妈妈事再多,能跑到这里来多事吗?”
“就是啊,你别想太多了,既然跟了他,就得迁就他吧,平时回去的时候,多哄着点老人,多干点活,他们事情再多,也不能无理取闹吧?再说了,他们疼自己的儿子,肯定会疼自己的媳妇的。”大嫂说。
“是啊,实在不行,结婚以后少回去,平时叫他自己多回家看看不就行了吗。毕竟不是经常在一起。”二嫂说。
“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怕以后弄什么不愉快。”三嫂有点无奈。
“还没哪里到哪里就怕这个,你不是跟我三个这个人吗?别说他爸爸妈妈还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就算是,你怎么办?离开他吗?要是离不开,就别想这么多,应该想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的幸福,其实老人好哄,就是几句好话而已。”我说。
在大家的劝说下,三嫂的心里才平和了点。
我到客厅,做在祥哥旁边,躺在祥哥怀里,听着祥哥和老大他们说怎么找工作,怎么应聘的事情。祥哥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拍了拍我的头,“你啊,也学着点,以后找工作了就要踏入社会了。”
“那我接着读研,我就不找工作,就不踏入社会,你能把我怎么着?”
“天,你就一无赖,熟话说了,不怕流氓大,就怕流氓有文化,流氓都要大学毕业了。”三哥在一旁笑着说。
“我就流氓怎么的?我是流氓我怕谁!”我大喊。
“都叫你惯坏了。”老二对祥哥说。
“我看是你们惯的吧?你们把他交给我的时候可就是这样的。”
“那你找老大去吧,可不关我们的事情。”老二说完,觉得好象不对劲,就把话题岔开了。
我们走的时候,外边的雪下的更大了,在这个城市,能有这么大的雪,实在是难得。
回到家,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窗户外边的世界,在灯光的映射下,海是寂寞的,天是混沌的。雪落在了行人的身上,落在了地上,落在这个世界的没个角落。海是苦涩的,是咸的,雪是甜的。这里的雪,夹着海风湿漉漉的雪……有人说雪是死了的雨,是雨的的灵魂。
“怎么回到家就这么安静?”祥哥在背后抱住了我。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握住我的手,屋子里暖烘烘的,我感觉我的脸有点发烫。“为什么雪会落到地上,这么美丽的东西,就这样落在了地上,好可惜。”我用手把玻璃上的雾气擦干净。
“傻瓜,又在想什么了?”祥哥头低下,把脸贴在了我的脸上。
“也没想什么,就是想看看雪。”
“那今年咱和老二去东北看雪好吗?”祥哥亲了我一下。
“不去,听老二说那里好冷,你知道我最怕冷了。”
祥哥用手摸了摸我额头,“傻瓜,赶紧去休息,头有点热,今天就别洗澡了。”
“不吗,我就要洗么。”
“那就那热水冲下吧,别洗太久。”祥哥抱着我一起走到了卫生间。
洗完澡,祥哥帮我把头发吹干。我钻进了被子。“祥哥,我觉得好困。你抱着我睡觉吗。”
祥哥把风筒收好,躺到床上,“我抱着你睡好吗?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忙。”
我在祥哥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喉咙干干的,有点痛,浑身没有力气,又躺下接着睡,醒来后还是这样,在祥哥的确诊下,我感冒了。
“我不想吃药,人家都说了,感冒吃药和打针只是缓解症状而已。”我躺在床上。
“我说你怎么总是胡搅蛮缠呢?不是吃药,就是打针,你选吧!”祥哥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拿着感冒药。
“我就是吃不动吗。”我把头蒙到被子里。
“天,第一次听说有人吃药都吃不动,你连吃药的力气都没了?”祥哥十分无奈,“来我喂你吃。”
我把头伸出来,“可是我起不来,我懒得动。”
“我扶你。”祥哥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把我扶起来。然后把药放到我嘴里,又把水给我喝了,最后抬起我的下巴,“咽吧!”
我把药吃下,接着睡着了。
过了没几天,我感冒好了,可是感冒的传染性真的很大,祥哥感冒了。
“我不想吃药,你说了感冒吃药打针知识缓解症状而已。”祥哥学我。
“你可以不吃,不过我可以采育进一步行动,至于怎么做,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我狠狠的说。
“我吃不动。”祥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你说话说的动,吃药吃不动吗?”我瞪着祥哥。
“可我起不来,我懒得动。”祥哥的表情更加可怜了。
“你想交我拿绳子套在你脖子上拉你起来,还是想自己起来?”
“你怎么这么野蛮啊!你生病的时候我对你多温柔啊!你就不能学着点吗?”
“谁叫我的病好了呢?谁叫你倒霉叫我传染了呢?两个字,活该。赶紧把药吃了!”我把药塞进他嘴里,然后把水灌到他嘴里。
祥哥把药咽下,“我的命苦啊,比这个药还苦啊。”
快毕业了,以后的日子叫人期待,也叫人担心。同学们准备论文,准备找工作,联系单位。老三在这里的一家外企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二哥到现在还是没有确定是留下还是回老家。我打算接着上学,读研究生。祥哥总是说我在逃避,老大也说我总不想迈出这一步。我还是喜欢在学校,人和人的关系相对单纯,不用去面对社会上的尔舆我诈,不用去感叹世态炎凉。
春天已经走远,这个城市的夏天实在是太舒服了,不会叫人感觉到闷热,就算是热,也不会一直出汗,海风吹来的时候,立刻就凉快了。
我喜欢这个城市的味道,八大关,这里每条街道都种了不同的树,所以走在不同的街道上,就回闻到不同的香味。这大概是夏天的味道吧?我最喜欢祥哥楼下那条街,听说种的是槐树,那个味道我超级喜欢,甜而不腻,就像某个人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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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开学后就准备着考研的事情,时间过的真快啊,已经6月份了。老大他们进行完论文答辩已经去单位开始工作了,只等着拿毕业证。老二最后还是决定了不留在青岛,他和二嫂一起被部队选上了,到了这个省的部队,也不是很远,做火车到他们那也就3个多小时。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我们都感叹的他们的神速,居然比老大还要快。
老大已经把钱都还给了我们,大家几乎把这件事情忘了,在老大的坚持下,我们还是要了这笔钱。我们都知道,老大就是不想欠着别人。要是那样的话,他会一直心亏。
毕业典礼后,我们几个聚餐顺便为老二饯行,是啊,一起4年了,就要分离,虽然很近,想到大家以后见面的时间少了。
“来来,给小志倒满酒。”老二吵吵着。
我自己把酒杯里倒满酒。
老二端起杯子,“大哥,老三,老幺,知道我李博这辈子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找了二嫂当老婆。”我有点喝的多了,头晕晕的。
二哥握起了二嫂的手,“她上老天给我得赏赐。我李博这辈子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你们三个!刚开学的时候,老大人情世故,老三傻呵呵的,就你丫老幺,人精一个,谁也不得罪!告诉你,有段时间我看你可不顺眼了。大一我的病的时候,老三照顾我,还在情理之中,毕竟那会我和老三走的近,你和老大走的近,可是你和老大跟老三一样对我仔细的照顾。咱们班和别的班篮球比赛,后来打起了,挑头打架的是我,学校要给我处分,是你们三个带着全班的同学去校教务处大闹了一顿,哈哈哈……虽然处分还是给了,但是我心里痛快!我没白交你们三个哥们!这杯酒我先干了,是我敬你们的。”说完老二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满了一杯,“大哥,老三,老幺,我李博,这辈子都把你们看成家人,如果有一天,你们有事,我李博肯定第一个冲上去,谁欺负你们,在我这就不行!你们说,大学四年像咱们这样的兄弟有吗?”
“没有!”老三大声喊着,“认识你们三个哥们,我朱斌的荣幸,也别叫二哥说什么了,咱们干了!”
大家站起来举杯,干了杯中的酒。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一直宠着我,惯着我,我就是被你们宠坏了,还经常欺负你们,耍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谁也不会和我真的生气。”我眼里含着泪,“我干了,我敬你们,我爱你们!”
“为了我们的感情,干杯。”
“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
“为了我们的媳妇,干杯。”
“为了……管他娘的为了什么干杯,今天就要喝醉!”
我们一杯一杯的喝着。
老二马上就要走了,不免都有些忧伤。大家喝了很多酒,都哭了。想起四年前有互不相识到想在亲密无间,其中经历的开心的,不开心的。
是啊,人生有相识的欢欣,也有分离的痛苦,周而复始组成人生不变的光环。
由于没有考上本学校的研究生,所以我选择放弃,下年再说。我也踏入了蜗牛的行列。本来祥哥想叫我去他那帮忙,我觉得自己去了那什么也不懂,和吃闲饭的也没有什么差别,还是干脆找个能体现自我能力的工作。
投好几份个人简历,犹如石沉大海。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祥哥劝我说,找工作就是这个样子,不一定马上就有消息,再说了这个是双向选择,或许我的能力不适合这家企业的这个部门的工作吧。那些日子看着老大他们每天上班下班,我只能在家里窝着,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早上接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特别兴奋。换了身西装,拿着资料去面试。祥哥看我穿成这个样子在一旁大笑,“你穿成这样,就像是外国人穿着中国的唐服。”
我白了他一眼。
“不过挺帅气的,小P孩长大了。”祥哥继续笑着。
祥哥把我送到这家公司的写字楼下,我自己上去。在电梯里我已经反复想着祥哥和老大他们传授给我的经验。电梯停了,走出电梯。这家公司的规模比较大,整个一层楼都是他们租的。深呼吸。走到前台,“小姐,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请走左有边,一直走,会有人在那里接待您。”
我走过去。哦,买噶瘩,面试的有20几个人。心里不免更加紧张了,倒塌!找个地方坐下,等着别人叫我的名字。
终于到了我,整了下衣服,我进去了。
我很礼貌的微微鞠躬,“各领导位好,我叫裴志。”
“你好,请做吧。”一位40多岁的男面试官说。我坐下,其实还是感觉站着比较好些。
“请问你是哪一年毕业的?”面试官问。
“2007年前。”我擦,我本来想说2007年,紧张的我居然说了个前。
“哦,你是孔子的学生吧?”面试官都笑了。
“啊,抱歉,刚才是我太紧张了。我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我要极力挽回这个尴尬的开场。
“英语专八,艺术设计,营销管理双学位,还不错吗。不过我们公司招聘的是能独立工作的,也就是说在本岗位有一到两年的工作能力,你刚毕业,之前你有过这个岗位的工作经验吗?”
我思绪在飞驰,擦了,不就招聘一个总经理助理吗?还要什么工作经验。对我有主意了。“我之前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经理助理,那是在大三下学期到毕业之前。”我把祥哥公司的电话和名字都告诉了他们。我想了,你们去问吧,反正祥哥不会拆我的台。
“这家公司我知道,我们和他们有过合作,那为什么你没有接着在那里工作呢?”
“因为大学毕业要准备论文,我只能辞去工作,我想好好的为我大学的过程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这句话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
之后面试关问了一些我对这个工作岗位的看法。我也是胡砍加神蒙。
“我们公司招聘的是人才,你觉得自己算吗?”这是个什么问题啊,我说自己是人才吧,那也太不谦虚了,如果说自己不是人才,那人家招我干嘛。“我觉得自己是人才。”我坚定的说。
“如果我们公司着火了,你身为这个公司的员工,你会怎么做?”
“我先把客户疏散出去,然后在帮忙把公司的员工疏散出去,最后自己迅速逃离火灾现场。”
“那公司的财产你没想过吗?”
“公司的财产有保险公司赔的,可是我是人才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对公司应该是很大的损失吧?”
面试官都笑了。我真佩服我自己,连这么恶心的话都能说出来,以后绝对不能叫老大他们知道。
“好了,谢谢你能来这里面试。”那个40多的男面试官说,接着他把这家公司的经营范围,企业文化,管理制度简单的和我说了一下。然后就请我离开了,说两天之内会给我答复。
出来后如释负重。终于完了,这真是一种折磨啊。
老二打电话,一直哭诉着济南的天气是怎么怎么热,空气是怎么的不好,说那里的气候和这里简直是没办法比,军训比在学校里苦一万倍,还要三个月,他和二嫂都抓狂了。我们只能安慰他们,痛苦是暂时的,阳光总在风雨后。他听我找工作的消息很惊讶,那样子好象知道中国足球世界杯出线一样。
在家里等待消息,真是焦躁不安啊,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祥哥劝我不要看的太重,能应聘上固然好,不能的话再找其他的。
终于等到了招聘公司的电话,叫我下个周一带着本人的身份证复件和原件,还有毕业证,学位证的复件和原件去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报道。我接完电话后,马上给祥哥老大和老三打电话,老三听了之后一定叫我请客,我和祥哥商量了一下,晚上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饭。今天是周五,明天除了三嫂,其他人都休息。
我按照祥哥告诉的,开车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回来的路上因为我的驾驶技术太菜了,不小心蹭上了前边打着转向灯的车尾,我不安的走下车,原本以为对方会很无赖,没有想到那对中年夫妇真的很通情达理。我们报了警,交警来了之后看问题不大,问我们是自己调节还是到中队。他们没有找太多的麻烦,只是希望把修车的钱叫我出了就好,我询问对方要我怎么做,他们合理的提出了赔偿的金额。我拿出钱交给他们,就300,他们说我的车也有点损伤,看我一个小孩子,叫我下次注意。完事之后,我们在交警那签字,就各自走了。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路崎岖不平,像我这样的菜鸟,一不留神就回出点状况。我给祥哥打电话,开始他很担心,后来听说已经解决了,他也就放心了。回家的时候一路开车我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再发生什么状况。
下午祥哥早早的回家,他进屋把衣服换下。“没事吧?以后开车小心点。我真担心死了,开慢点没关系,千万不要太快。”
“以后我不开车了。”我接过他的包放到柜子里。
“别啊,开车出点状况是难免的,只要注意安全就好,以后多练下就行了,你才拿完架照一个月,有些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是正常的。”
我们开始准备晚饭,过了一会老大他们陆续来了。
我和老大他们做在客厅里聊天,祥哥自己在厨房里做饭。
“我们去帮忙。”大嫂和三嫂往厨房里走。
祥哥走出厨房,“别,两位女士今天就在这享受就行,我自己忙,叫你们看看我得手艺。”祥哥给大家拿出吃的和烟。
“呦,小志好福气啊。”老三坐在沙发上把祥哥拿来的烟拆开。
我跑到老三面前,“叫你说,叫你说。”一边说着,一边巴拉着他的脑袋。
“哎呀,弟弟,别闹了,我发型都被你弄坏了。”老三央求着。
大嫂和三嫂看祥哥坚持不叫她们帮忙也只好坐着,和我们几个聊着了。
大嫂说着她在报社的工作,“每天除了打扫卫生,打点热水,就是打打字什么的,实在无聊。”“我在这家公司的网络部,每天除了工作时间比较紧凑,我到想跟大嫂似得。”三个一边吸着烟,一边吃着西瓜。
“你们老大刚工作就被调到了这个公司的核心部门,工作起来得心应手,还比较受老板的赏识。”大嫂的语气里满满的自豪。
“我就知道大哥肯定行。”老三佩服的看着老大。
吃饭的时候大家轮番用啤酒轰炸我,祥哥只是在旁边看着我微微笑着。老三问祥哥和我怎么样,我们说挺好的,结果老三这个败类,一定要祥哥亲我一下,在大家的起哄下,祥哥轻轻的亲了我一下。没有老二和二嫂觉得少了太多,大家都想念他们。我们打通了老二的电话,大家抢着和他们说话。老二知道我找到工作了,说我是大人了。
周日祥哥和我一起去买衣服,他说我都上班了,也要买点大人穿的衣服了。我奇怪的问他,那我以前穿的都是儿童装吗?他笑着点头。
我和祥哥牵手走在大街上,有些人总回一只瞧着我们,我们很坦然的去面对别人有点异样的眼光。
看着那些条条板板的衣服,我真的犯愁,“以后就只能穿这个了吗?”
祥哥和负责任的点了点头,“在家无所谓,你穿情趣内衣才好呢。”
“你给我滚一边去!回去看我怎么修理你。”我一边试穿着一件衬衣,一边照着镜子,“这件还可以,这个公司真是的,上班一定要穿西装打领带,真死板。”
祥哥只是笑了笑。
“小姐这件我要了,多少钱?”我问服务员。
“1298,我给您包起来。”小姐服务太热情了。
我后悔了,应该先问价钱的。“哦,先等下,这件粉色的不是很适合我。”我使劲看着祥哥,叫他帮我摆脱,说个不好看啊,不适合我之类的话。实在太贵了,泪奔,我觉得一千多买个破衬衣,就那么几快布太不划算了。
祥哥就当没看见,“小姐,麻烦你给他找一件白色吧,我觉得白色很适合他。”
我擦了!我倒塌!
当小姐真的把白色的那件拿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
买裤子,皮鞋还有外套的时候我都是先看价钱,再去试穿。看着祥哥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恨的牙疼。
买完东西,祥哥和我说话,我也不理他,想起那件衬衣,我就没有理他的动力了。
“怎么了?生气了?其实你穿那件挺好看的。”祥哥拉着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的?好看毛,这么贵。”
“我当然知道,谁叫我是你老公呢。”祥哥得意的说。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就来气,我用我的手指使劲夹着他的手指,“我叫你成老公公!”我狠狠的说。
“啊!啊疼死我了!”他的大叫声震耳欲聋啊,好多人都回头看着我们俩。
回到家,我就站在镜子前,把今天买的衣服挨个试了下,摆出不同的姿势。祥哥在厨房出来,倚在墙上看着我,“臭美了?不是因为衣服太贵心疼的都舍不得吃饭的时候了?”
我回头,微微的对着他笑着,然后含情脉脉的走到他旁边,拿出打火机上的按的东西,一按,他被电的哇哇大叫。
“很爽吧?再来一下哦。”我很温柔的说。
“天啊,谋杀亲夫了,救命啊!”他大叫着跑到厨房,把门锁上。
我站在门外,“有本事你就别出来!我叫你再说,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电死你。”
祥哥隔着玻璃,嘴巴动着,也不发出声音。
“干吗啊,说话!”
“哼,有本事你别叫我出去,你别吃晚饭。”
我一听,拿着那个东西,朝祥哥晃了晃丢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接着到镜子前臭美。
祥哥马上出来,在垃圾桶里把那个叫他害怕万分的东西找出来,打开窗户扔了出去,然后满意的笑了笑。
走进公司,礼貌的很前台的小姐打招呼。被她带着,来到人力资源部,交齐了相关资料。主管很热情,和我讲了一下在公司要注意的事情,工作内容。告诉我每天上早9点上班,中午12点后休息一个小时,下午5点30下班。试用3天,这3天是双向选择,3天后要是可以的话,就留下,签合同,算是正式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我填了一些表格后,他把我带到了经理办公室。我礼貌的和经理打招呼,经理站起来,和我握手:“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团体,我想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
我有点受宠若惊,没有想到这个40多岁的经理这么有礼貌,没有架子,我对他凭添了许多好感。
第一天来上班,主要是熟悉下环境,认识下新同事,工作也就做了下比较简单的。带我的是个30多岁的女同事,我叫他王姐。他说话特别的客气,不管是和新来的,还是老员工。叫别人拿点东西,总是会说麻烦你……谢谢你……受累了……
就这么过了一天,感觉很充实。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老大打电话给我,问我工作还好吧?累不累。老三也打电话来,这个死人罗嗦起来没完没了,我怕公司的领导不喜欢员工上班期间总是这样接电话,就把手机关了。
下午下班,和经理打了招呼,就下楼了。听到总是有人按车喇叭,条件反射,回了下头,是祥哥。我上车,“这么好啊,你来接我啊?”
“恩,想你了,一天没给你打电话,怕你不方便,下午估计你要下班了,给你打,手机关了,所以就来接你了。上了一天班,应该累了吧?”祥哥摸着我的头。
我靠在车椅上,把领带解下来,把衬衣的扣子解开,“还好,第一天不怎么忙。”然后我把第一天上班的事情和祥哥说。
“那个王姐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以后上班一定要主意啊,私人的话题可以说说,不过不要议论同事和工作,更不能说领导什么话。”祥哥认真的叮嘱我。
“哦,为什么说王姐不一般呢?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我有点疑惑。
祥哥笑了笑,“那个王姐一定长的是高颧骨,眼眉有点往上吊,一脸的横丝肉。”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还是怎么的?”我更疑惑了。
“一般你说的这样的人,长相都是这样。”祥哥笑了,“社会上不比学校,人和人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记得以后要会处理人际关系,尤其是大公司。会讨好人,我说的讨好人不是拍马屁,阿谀奉承,是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不要多话。”
我点了点头,“真累啊!”
晚上回家,我玩着我的游戏,祥哥整理着他的资料。
“我总觉得你应该来公司帮我。”祥哥说。
“我去了那可以做什么啊?成了混饭吃的吗?才不要呢。”我晃动着鼠标。
“这个是这个月的钱,你放好,有时间存起来。”祥哥把钱拿给我。
我数了一下,“你公司效益还不错吗,比上个月多了不少。”
“公司帐户我已经存好了,剩下这些,最近是比较忙,接的单也比较多,我想我应该再招聘点人了。”祥哥点了根烟。
我把钱放好,就去洗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工作好累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工作还算可以,第三天签了劳动合同,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后,公司就给上了保险,我现在也算是纳税人了。直到有一天,在公司发生了叫我郁闷的事情。
“裴志,你想想你做什么了?”经理问我。
“经理您的意思是?”我有点莫名其妙。王姐也在一旁,没有说话。
“那我提醒你一下,前几天我把我的笔记本给你,叫你整理资料是吧?你拿我笔记本做什么了?”经理依旧是心平气和的说。
“是啊,可是我就把笔记本里的文件拷到我电脑上,就还给您了啊。”我一头雾水。
“那今天中午,我为什么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经理的私人照片呢?”王姐问我。
“怎么可能?我电脑里会有照片?”
“这些照片只有我的笔记本里有,如果你没有私自拷走的话,怎么会在你的电脑里?”经理的语气已经很不友好了。
“就在你电脑的F盘里。”王姐继续说。
我的电脑是和综合办公室还有企划部共享F盘,因为我会把一些资料,文件放那里,他们用的时候就会自己找。“请问?如果我要是真有这样的嗜好,我完全可以把照片带回家,我会放到一个共享的盘里吗?”我反驳到。
“是今天小王用你的电脑发现的。”经理看了我一眼。
“F盘是共享盘,我想如果我的电脑里有,综合办公室和企划部的电脑里应该也会有,如果他们电脑里没有,那就是我自己存上的,到时候我不说什么,不过这样就直接问我,我有点不接受,请你好好的查一下,我想您不会轻易去错怪一个人的。”我对着经理说。
“小王,你叫你办公室的人去综合休息区,我们现在就过去。”经理起身,我们一起到了综合办公室。
随便打开一台电脑,进入F盘,搜索图片,果然有经理的照片,应该是和他情妇的,我躲到了一旁。打开另一台一台电脑还是有。
“这是怎么回事?”经理有点发怒了。
“如果小裴把这些照片挨个拷到我们电脑上,那怎么会没有。”王姐依旧把矛头指向我。
“王姐,我觉得作为一个老员工,中层领导,您这样说话太武断,为什么就是我?”我反驳到,“你可以看一下照片复制到电脑上的日期,到底是不是我用笔记本那天,或者是我来公司之后。”我不怕,没做亏心事,就不怕他找麻烦。 我把图片的日期给经理看。
“日期是半年前。”经理说。
“经理,您喝水。”我倒了一杯水给他放到桌子上,“我来咱们公司还不到两个月。”我看了一眼王姐:“王姐,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动我的电脑,公司有规定,经理办公室的电脑没有本人允许不能随便用?”
“我,我是拷文件。”王姐说。
“所有的外发文件都在共享盘符下,还用亲自到我的电脑上拷吗?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好吗?”
王姐没有再说话。
“裴志,你把综合办公室电脑所有的F盘全格了,还有企划部的。”经理说,“今天是个误会,希望你别介意。”
“没有了,没关系,是误会我当然不会介意。”我笑了笑。
“那你赶紧弄吧。”经理说完后,起身出去了。
“小裴啊,你看今天的事情,是我太着急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王姐一边笑着,一边给我倒了杯水。
“谢谢王姐,没关系了,我来的时候就是您带我,我可一直把你当姐姐,是您别多想。”TMD,我当时恨不得一杯子水全都倒她脑袋上。
我不知道王姐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想我也不需要知道,只要身正就不怕影子歪。
回家我和祥哥说起照片门事件,他听了后,说如果我还想干下去以后要谨慎点。告诉我,一个人能力太强了,总会威胁到其他人,虽然你没有动机,但是其他人已经把你当成了敌人。我真的不明白……
或许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有太多的我不明白,我不需要都明白,都了解,我只要塌实的做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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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每家商铺的门前都挂上了鲜红的国旗。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店,后天是祥哥的生日,我正计划着给他送什么礼物。电话铃响起。
“老么,下班后来我家,老大他们都来,明天国庆放假,大家聚聚。”老三在电话里说,“好长时间没见我想死你了。”
是啊,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每次都是打下电话,现在毕业工作了,各忙个的,好象时间紧的要命,想在一起吃个饭不是这个临时有事,就是那个走不开。
“哦,我去买点东西。”
“买个什么啊,我都买好了,赶紧来吧,来了保证你有惊喜。”
我没好意思说不是给他买,怕这个败类又框上我。挂了电话,告诉祥哥今天去老三那。
到了老三那,老大已经到了,大嫂单位有点事情要晚来一会。
“有什么惊喜?”我自己打开冰箱翻吃的东西。
他和老大都笑着。
“小志。”好熟悉的声音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二和二嫂在卧房里走了出来。我看着他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一看确实是他们。我跑过去,抱着他们俩,跳着,一顿狂亲,“我想死你们了,好想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哎呀呀,三个半月没见,还这样,你改属相了啊?怎么跟小狗一样舔起来没完啊?”老二笑着。
二嫂用纸巾擦着脸,“叫你脏死了。”一边擦一边笑。
“我看看你们!都站好了。”老二和二嫂穿着海军军装,和以前不一样了,人格外的精神。“军队出来后,气质就是不一样。回头也给我搞一套。”
“你以为这么简单就搞一套啊。”老二敲了下我的头,“工作了是不一样啊,穿的人摸狗样的。”
“什么时候来的?呆多长时间啊?部队也放假吗?”我问。
二嫂说:“今天上午来的,这次不走了,我们被分到了这里的海军部队。”
“下个礼拜他们就结婚了。”老三说。
“这么快啊?不是计划年底结婚吗?你俩住哪里?部队吗?”我问。
“部队分的房子,着急结婚也是因为分房子的事,这不结婚证上个月我俩请假回李博家领的,现在正在装修着,只要简单的刷下墙,买点家具就好。”二嫂拿出结婚证给我们看。
“大哥你看结婚证上的照片,真是人模狗样啊,哈哈哈……”我笑着把他们的结婚证递给老大。
“小志,我看你是皮痒了。”老二笑着瞪着我。
“咳,早知道我也去了,想着自己吃不了苦,没想到这那是吃苦啊,就是到了天堂,连房子都有了。”老三那个遗憾啊。
“部队的房子,也不属于我们自己的。”二嫂说。
“本来部队的文职待遇就好升的也快。”老大说。
我们一起说着老二和二嫂的事情,一边帮他们计划着结婚的事情。没想到他们连结婚证都拿完了。
祥哥和大嫂一起上来的,看到老二他们,都很惊讶。
“怎么不提前说下啊?”大嫂问。
“他非要给你们个惊喜,憋了好几天了。”二嫂说。
“我知道二哥肯定很难受,因为话在他嘴里憋不住一天。”我说完后大家都笑了。
终于我们4个又聚在了一起。晚饭吃的很高兴,祥哥把他们婚房的装修包了下来。我们都很担心,怕一个礼拜的时间不够,祥哥说只要3到4天就OK.现在他们住在老三这里,等房子好了就搬过去。
第二天祥哥带了几个人和我们一起去了老二的新房,在部队大院里,一居室的房子,虽然不大,两个人住已经足够了。祥哥把房屋的结构看了下,就把装修的方案告诉老二和二嫂,征求他们意见。老二他们叫祥哥按照自己的想法办,需要买的东西要多少钱直接找他们要就是了。祥哥把需要买的东西写在了一张纸上,算了下大概的价钱,拿着钱和老三去买材料了。
我和老二,二嫂还有大嫂去了电器城,家具城还有超市。看似结婚买东西很容易,没有想到要买那么多,家具,电器,生活用品……天啊!
老大和祥哥他们在老二那装修房子,一直忙到晚上11点才回家。
又是忙碌的一天,陪这几个女人真的很麻烦,一块桌布,一条毛巾都可以磨蹭半天。看着他们在那磨蹭,我简直抓狂。趁着她们磨蹭的时候,我给祥哥买了个打火机做生日礼物。下午陪她们买完东西,我就回家了,本来想叫大家一起来的,可是想想都忙了一天,挺累的,就没告诉他们。
回家之后我准备饭菜,我是不怎么会做饭,想去饭店买,心里觉得应该我做的,祥哥吃着比较开心吧?努力回忆着祥哥每次做菜时的程序,磕磕绊绊的终于做好了。只是样子……哎,能吃就行了。做好后已经下午6点多了,给祥哥打了个电话叫他回来吃饭。
去取生日蛋糕回来的路上,发现路边的花池旁边有一群人围着,我过去,看到一条死了的母狗,身边还依偎着两条小狗,母狗是被车撞的,惦记着自己的孩子才勉强爬回来。爬回来后就断气了。小狗也就10几天,只能爬,还没有我的手掌大。人们都说这流浪狗很可怜,如果没人要的话,小狗会饿死。我觉得小狗特别可怜,妈妈都死了,还要饿死。我用报纸把小狗裹起来抱回了家。
回到家,我把蛋糕放在了冰箱里,找来一个纸箱子,拿出不用的毛巾铺好,把小狗放在里面。小狗身上好臭,我只能放在阳台上。
祥哥是和老大一起回来的,说要和老大一起回来喝几杯。当我把生日蛋糕拿出来的时候祥哥楞了下,他居然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祝你生日快乐。”我把买好的礼物送给祥哥。
“今天是你生日?”老大看着祥哥:“小志,你怎么不早和我们说呢?大家一起来庆祝下。生日快乐。”
“大家这两天忙的都累了,我想就不说了,叫大家都好好休息下。”我把酒给老大倒上。
“小志不记得我都忘记了。”祥哥看着我,“小志你真好。”
“知道好,以后要珍惜,对我弟弟好点。”老大说的时候感觉有点涩。老大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睛,低下了头。
“我对他绝对会百分百的好,来,老大为了咱们的小志干杯。”
老大和祥哥碰杯,把一杯啤酒全喝光了。
“少喝点,你胃不好。”我对老大说。
“哦,没事,我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老大吃完饭后,坐了一会,大嫂打电话把他叫回了家。
“是什么声音?”祥哥走到阳台,“我靠,哪里弄来这两个家伙?”
“马路边的花池子里拣的。”我把这两个可怜的小狗的遭遇和祥哥说了一遍。
“它们是饿了,要给他们喂点吃的,现在还太小只能吃奶,你等着,我去楼下买袋奶粉和奶瓶去。”说着祥哥就下楼去了。
不一会祥哥就把东西买回来了,祥哥用温水在奶瓶里冲了点奶粉,把小狗拿起来给它们吃,它们吃的好香,有的时候被呛着了还打喷嚏。
“老王,你好棒啊。你看他们的手还一抓一抓的。”我在祥哥身后看着。
“这小狗养不养的活还不一定呢,太小了,也就10多天。”祥哥喂完最后一只小狗,把它放在了箱子里。
“我真想叫他们活,要不他们太可怜了。对了,这是什么狗啊?”
“是金毛,两只都是公狗,不知道谁们家养的,怎么能轻易的丢掉呢,太狠心了,好了已经喂完他们了,饿的时候他们会叫的,赶紧洗澡睡觉吧。”祥哥把我推了出来。
“咱给小狗也洗洗吧,它们身上好臭的。”
“那可不行,太小了,着凉就死了。”祥哥洗完手后,把衣服脱了准备洗澡。他的下边居然有了反应。
“你……老不正经。”我把衣服给他拿出去。
“我觉得我的都可以拿出去展览了,够个吧?”祥哥坏笑着跑出来抱着我,“咱一起洗吧?好久没有一起洗了。”
我被他拉到了卫生间。
当我们走进老二的新房时,每个人都惊呆了,没有想到祥哥在短短的几天可以把房子装修成这个样子。我挽着祥哥的胳膊,呆呆的看着。二嫂居然感动的流泪了,她说现在终于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好漂亮,我也想要。”我自言自语。
“傻瓜,咱们不也有吗?”祥哥摸了下我的头。
老大看了我一眼,我向老大笑了笑。
晚上大家一起在新房里吃的饭,虽然是买的快餐,但是大家都很开心。老二应该快成为真正的男人了,结婚了。
吃完饭后,大家帮老二把结婚照钉好,有帮他们把房间整理了一下,好温欣的小窝啊。
回家后,小狗已经饿的直叫了。“好了,别闹了,一会你们狗爸就来喂你们了。”我蹲在地上看着他们。
“我是狗爸,你就是狗妈了?”祥哥拿起一只小狗开始喂它。
“这个就叫亮亮,那个就要小小。”我指着。
“只要你喜欢。”祥哥把奶瓶放下,用手拍了拍小狗的脖子,“喝的太急了,奶都在鼻子里出来了,你看呛着了吧?”
“老王,你对小狗都这样,如果你以后结婚有了孩子,那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有你在我就不结婚啊,说了我回守护你一辈子的。像你说了,有狗儿狗女就够了。”
“你去做狗爹吧,我才不要做狗妈呢。”我把祥哥推倒在地上,跑到旁边哈哈笑着。
“你就坏吧。”祥哥起来,“老二结婚你问问老大他们给多少钱的红包啊?你们最好商量下。”
“哦,我听老大和老三的意思是一家1000,不过我觉得多少无所谓,反正最后也是我吃亏。”
祥哥把狗放在箱子里,“要不咱俩也结次婚?”
“你没发烧吧?去哪里领结婚证啊?难道找办假证的?”我笑了,祥哥也笑了。
“外边又下雨了。”祥哥看着窗户外边。
我走过去,挽着祥哥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看着外边的夜色。
回复楼主:裴志 时间:2014-05-12 22:39:01不知道看帖的都有哪里的朋友……有青岛的么?或者天津的?山东的呢?
祥哥开车带着老二和二嫂去车站接老二的父母。昨天二嫂的父母已经到了,住在老三那。老二的父母也只能住在我们这里了。我在家收拾屋子,要把客房收拾好。打开音响,听着《十年》记忆深处的东西不停的被翻出。
大二的时候,我和老大在夏日的海边坐着,听着远处传来的汽笛声,看着海鸟在海面上盘旋,我就这么静静的把头倚靠在老大的肩膀上。
“哥,你说两个男人之间会有爱情吗?”我呆呆的看着海面。
老大的眼睛被阳光照射的,眯成一条缝,转过头,把眼睛睁开,看着我,我喜欢老大的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会闪烁着叫人捉摸不透的神采,薄薄的嘴唇两端会向上稍稍翘起,“不知道,”老大看着我默默的回答:“但是我觉得我爱你。至少现在我爱你。”
“那以后呢?”我伸手摸了摸老大的腿毛,把手放到老大的腿上。
“以后我也会照顾你,永远不会离开你,你相信我吗?”老大坚定的看着我。
我狠狠的点头,“信!”
老大笑着,把头转向大海,轻声唱着《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会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要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知道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得眼泪不是只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我呆呆的听着,心中闪过无数十年之后的画面,“哥,十年之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能,我答应过你!”老大把我得头抱在胸前。
暑假去老大家,他会开着他爸爸的车,带我去郊外的草地,我们就是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说,一坐就是一下午,可是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夕阳西下,把老大的整个人照的身上闪着金色的光晕。
夏天,老大和他的朋友带我去游泳馆游泳,我害怕极了水,每次只是坐在泳池边上,看着老大他们在水里嬉笑打闹。老大的一个女朋友,以为我只是懒得下水,在后边偷偷的把我推下水,突如其来的落水,使我来不及反应,深水区的水,落下去,好像没有底,我拼命挣扎着,老大疯了一样的游向我,把我拉出泳池。上岸后把那个女孩大吼了一顿。我在旁边看着,老大脸上挂着的是满满的担心和舍不得。从那次之后,老大强迫着我学会了游泳。
老大邻居家的猫,下了一窝小猫,看着那么可爱的小猫,我开心极了,老大和邻居要了一只,带回家养。我每天晚上都会把小猫搂在被窝里睡。老大抱怨着,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给我要的。
发烧,躺在寝室里,老大什么都不去做,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我,虽然身体难受,但是心里是满满的幸福,老大总是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我身边,他会时时刻刻的担心我,因为我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的一部分。我总会笑着问他,我在你心里占了多少?他很认真的告诉我,满满的,已经塞不下任何人了。
“哥,这首歌好伤感,我害怕。”我抬起头看着他。
老大摸了摸我得额头,“傻样,怕什么?”
“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就像歌里的歌词一样。”我眼里突然闪出了泪花。
“不会,永远不会!”
老大有了女朋友,老大现在过的很幸福。我呢?我难道不幸福吗?祥哥一直陪着我。就像十年歌词里写的那样,“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得眼泪不是只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把楼梯旁边墙上挂着的我和祥哥照片的相框,擦拭干净,看着祥哥相片里阳光的笑容,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这张是他陪我在学校里照的,当时老二迷上了摄影,买了一台二手单反,拉着我们去拍照,老二说叫我趴在祥哥的身上照一张合影。我和祥哥都穿着牛仔短裤,白色的T恤,祥哥背着我,我在祥哥的背上双手打出V字的姿势。祥哥的笑总是那么迷人,看着他的笑容,能使我忘记一切不如意。我已经习惯了祥哥在我身边的生活,习惯了向他抱怨;习惯了生气的时候跟他发无名火,他还是笑嘻嘻的跟我陪着不是;习惯了每次做好晚饭,在小区门口等他下班;习惯了给他洗袜子;习惯了他吸烟的样子;习惯了我玩着游戏,他在旁边整理着设计稿件;习惯了有时候我们不会有太多的语言交流,需要的只是一个眼神……我对祥哥是爱还是习惯呢?王伟跟我说过,当你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深深爱上他的时候,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发现,爱有时候就是这么叫人捉摸不透。
心里突然酸酸的,在客房的床头抽屉里发现老大在我大二生日的时候送我的手链,当时我还抱怨着,送手链,太女性化的礼物,老大则笑着告诉我,要用这条手链把我紧紧的拴住。拿着手链,感觉他的温度依稀还在,把手链装到盒子里,突然发现,我对老大的感情不是爱了,仅仅是亲情,无法取代的亲情!我哭了,不是因为怀念,而是悼念我和老大已经逝去的爱情,是对和老大那段感情伤亡的悼念。
“哥,能给我再唱一次《十年》吗?”我拨通老大的电话。
“我在单位呢。”
“我就是现在想听。”
“哦,等会,我去楼道。”
当老大在电话里又唱出《十年》的时候,眼泪已经抑制不住的留下来,老大的声音由颤抖最后变成了抽泣……
“哥,我爱你,你是我任何人也无法取代的亲人。”
“恩……”老大声音颤抖的答道。
接到祥哥打的电话,说要带老二的父母去新房看下,中午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叫我给楼下饭店打电话,做点菜。咳!祥哥知道我做的饭也就他能吃,不想叫我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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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真的很忙,要找酒店,定酒席,联系婚庆公司……我觉得全都乱了,还好有老大和祥哥两个人把持阵脚。老二的父母一直说老二交的几个哥们和亲的一样。我总是笑着说,除了不是一个爸妈的,我们和亲的没什么分别。
终于到了他们结婚的日子。我们几个人早早的来到了酒店,把事先买好的酒水香烟运过去,一共20几桌,算算东西也不少。老三和老大负责记礼帐,祥哥和老二老家的一个弟弟负责接待来客。我笑祥哥成了接客的。我本来想做点什么,他们都不带我,都说带我还不够添乱的。
当司仪宣布婚礼开始,新郎新娘入场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老二居然都不会走路了,我和老三在一起笑的前仰后合的。二嫂还不忘记白我们一眼。我告诉老三学着点,这个以后用的到。
三嫂拉着老三的手说:“以后咱们结婚也这样。”
“那是绝对啊。不过先赚够了钱。”看着三哥那表情,我差点没笑喷了。
结婚典礼挺热闹的,就是二嫂的那表情有点像阶级斗争挨逗的,估计是怯场。当他们说感谢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发现二嫂和老二的父母都流泪了。最后是他们的领导讲话。领导讲话就是有水平。老三在我耳边告诉我,这丫还是个师长。
典礼之后,酒席就开桌了,我们几个只有看着的份,因为要给每个桌发烟酒,还要登记收取礼金。老大和祥哥一直招呼着客人。老二和二嫂挨桌的敬酒。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一上午,到下午两点多才完事。我觉得自己累的已经不行了,楼上楼下的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吃过饭,把老二他们送回去,又在那呆了好一会。回到家躺到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老王,我脚都酸了。我的天啊,这才是第一个,后边还有两个,我愁死了。”我揉着自己的腿。
“这有多累啊,你看你,咳,缺少锻炼啊。”祥哥过来帮我捏着腿,“一会要喂咱家的亮亮和小小,我就担心今天才喂了两次,一中午家里没有人它们饿了怎么办。”
“你去吧,我累的不行了,我要睡一觉。”我躺在了床上。
醒来的时候,祥哥也睡在我旁边,估计他也累坏了。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8点多了,我起来,做了点饭把祥哥叫起来。
老二结婚后的第三天,送走了他们的父母亲友。这三天我们也忙的够戗。晚上老二两口子请我们大家吃饭。吃饭的时候大嫂说她和大哥应该在明年结婚。老三趁三嫂不在的时候感慨他们过早的跳到了婚姻的围城。
“你刚才说什么了?怎么引起大家的围攻啊?”三嫂坐在三哥的旁边,挽住他的胳膊。
“我,我说结婚真好,能和老婆天天在一起,我好想结婚啊。”三哥说。
“三嫂别听他的,他说结婚是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边的人想进去,他还说女人结婚后就成黄脸婆了,到了30就没人要了,男人30一朵花,到时候大姑娘有的是。”我坏笑着说。
“哎呀!”三哥大叫,“有点疼。”
“有点疼吗?老公,要不再来下不疼的?”三嫂看着三哥。
“不疼,特爽。”三哥摸着大腿,“哎呀!”
“爽就再来下,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小心我费了你,还女人30没人要,男人30一朵花,我叫你成无花果!”三嫂微笑着看着三哥。
“来来,大家喝酒。”
我们起哄一起笑三哥。
“我和你们说啊,怕老婆是好事,世界上只有老婆能和你过一辈子,别人也许会害你,惟独老婆不会。对吧亲爱的?”
擦了,看着三哥的表情,叫我想到了电视汉奸的嘴脸。
吃过饭大家去K歌。唱了一会,祥哥要去厕所,老二和老三也跟着去了,三个嫂子出去买酒水,只剩下我和老大,我拿着话筒,在选歌,气氛有点尴尬。老大坐在我旁边,我不注意的时候他亲了我一下。我楞楞的看着他。
“我,小志,我不是故意的。”老大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样没有什么好结果,我一定要和他把话说清楚。“哥,咱们别这样下去了,你放手吧,你有大嫂,你也知道祥哥和我,咱们要是这样纠缠,会伤害好多人,做你弟弟挺好的,有你这个哥我知足了。”
“什么叫纠缠?我和她分手,咱们去其他城市,我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我要疯了。”老大大声吼着。
“你小点声音,你想怎么着啊?你还是小孩子吗?你难道不会考虑吗?我不会和你走,我也不许你分手,要是这样的话我消失……”其实在他说这句话的一刹那我心动过,可是那种心动转瞬及逝,我知道那样做只能带给人痛苦,我想到了祥哥,他是爱我的人,要是那样做,结果是什么,我很清楚。不知觉的,我流泪了,“太晚了,当初你做什么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就这样放下,我害怕有天你这样说,我害怕自己把持不住自己。以后别说了,你是我哥,谁也代替不了。”
老大抱住了我,“对不起,我……”
祥哥和老三他们打开门进来,老大放开我,我赶忙把眼泪擦干,我们都楞在了那,时间仿佛停止,我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打破尴尬。过了一会老二问:“老大,小志怎么哭了?你骂他了?”
“我……小志想他妈妈了,说着就哭了。”老大摸了下鼻子,拿出一根烟吸。
“想妈妈的话可以给她打电话,或者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祥哥过来,用手把我眼泪擦净,“看哭的,眼睛都舯起来了。”
“都多大人了,别哭了,一会给咱老妈打电话。”老二看了老大一眼。看着老二的眼神,有责怪,不解还有怜惜。老大把头低下:“我也和他这样说,这小子就是这样,都张大了还像个孩子。”
“不是像个孩子,就是个孩子。王哥,这都是你惯的。”老三笑着说。
“哪里是我惯的,你们在我之前可已经惯了三年了。”祥哥说完笑了。
大嫂他们拿着酒水回来,老三先把我哭的事情打了个报告,然后三哥嫂子轮流安慰加鄙视我。
回家的路上祥哥开着车,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是做贼心虚吧,我能感觉到车厢里的气压一直在降低。
回到家后,祥哥洗完澡就躺到了床上,吸着烟,我洗完后躺在他怀里,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搂住我。吸完烟,他把灯关上,把胳膊抽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什么。我去吻他,可是他没有一点回应,他把我推开,“是不是我和老大很相象?”
我坐起来,我很委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我好想说我没对不起你,可是我却说不出来。我哭了,我倒在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抽噎着。
过了好一会,祥哥把被子拿开,“别哭了,我又没其他意思,别小气了。”
“我小气,我又没对不起你,谁对不起你了,你这样,不理我,还这样对我。”我边说边推开他。
他紧紧的抱着我,任我在他怀里挣扎着,我不停的说着“我没对不起你”,或许这句话是我唯一的解释。祥哥把嘴压到我的嘴上,他吻着我,我有点透不过去,我使劲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咸咸的。
“我靠!都咬破了,你小子够狠。”祥哥说完接着吻我,他把我的舌头带到他的嘴里,突然咬住了我的舌头,原来是圈套,我不能说话,只能哼哼着,叫他松口。过了一会,他松口,大笑着说:“这叫君子报仇,以牙还牙。”
“我叫你欺负我!”我搓着他的头发,拧着他的耳朵。
“咱俩谁欺负谁啊?我都没使劲。”祥哥又紧紧的抱住我,我没办法反抗。“小志对不起,我错了,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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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起风了,上班多穿点衣服,最近天气变化太无常了,忽冷忽热。”早上祥哥起床,洗涑后帮我把厚衣服拿了出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昨天王伟打电话来,说叫咱们去他那,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了。”
“哦,下了班你去接我吧,一起买点东西。”我穿上衣服去洗脸。
祥哥把我送到公司楼下,已经飘起了小雨,黄海上吹来的风有点冷,把暖阳留在城市间的温情清空,这里的初冬连同我落寞的心绪一起被飘在空中。远方的城市已经飘雪,我却依稀听到雨声。那不属于冬天的天籁,何时打湿这里的人群……
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的雨滴打落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手机铃声把我拉了回来。
“小不点,我要当爸爸了!”老二兴奋的在电话里叫着。
“结婚才不到俩月就要生了?你老婆是蛤蟆啊?”
“去医院检查了说都两个多月了。”
“我的天啊,二哥,你脑袋秀豆了,最少还要7个月才生,你这就喊着要当爸爸了。”
“别管时间长短,反正我要当爸爸了,晚上来我这里,我请客。”
“一定要今天啊?晚上我和祥哥要去王伟那里,都已经很他说好了,不能周末吗?”
“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和老大还有老三都说了。不来你就不够意思。顺便说下,你告诉王哥,我就不浪费电话费了。”老二挂断了电话。
我的天,还有这样的人,我服了,为了不背负对朋友不够意思的罪名,我只好给祥哥打电话,告诉他把和王伟的聚会取消,晚上去老二那里。
“裴志,这个是新同事,何勇,是到综合办公室工作的,今天王姐姐不在,一会麻烦你带他熟悉下环境。”人力资源部的女同事笑着对我说。
“哦,好的。”我站起来,“你好,我是裴志。”我向这个菜鸟同事点了下头。
“你好,以后请多照顾了。”新同事把手伸过来,我和他握了下手。看年龄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短发,方脸,典型的北方人,不过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挺可爱的。至少给我的印象不错。
我带他到综合办公室,和他说了下一般的工作内容,公司的布局等等,顺便问了下他的年龄,27岁。他说他已经在这个行业工作两年多了。天,他这么一说,我简直成了菜鸟。
下班后我和祥哥去超市买东西,看到了今天新来的同事也和一个男孩子一起买东西,我拉着祥哥躲了起来。
“怎么了?”祥哥疑惑的问我。
“我们今天新来的同事,和一个男的一起逛超市。”我指着新同事说,“你看,他们会不会和咱们一样啊?”
“一样怎么了?很奇怪吗?”祥哥问。
“不是了,在一个公司上班,知道了多尴尬啊。”
“晕,你们公司这么大,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大惊小怪。”祥哥打了下我的头,“走了赶紧买,完事早点到。”
到了老二家里,老大他们都已经到齐了,祥哥把买的东西放好,我们坐到客厅里聊天。老二格外的兴奋,自己在厨房里做饭,本来大嫂和三嫂说要帮忙的,老二死活不用,二嫂笑着说老二现在已经很会做饭了。
老大和我们说着他们公司的笑话,回了一下头,这时大嫂就拿着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水?”老大问。
“我看你回头看了下饮水机,就知道你想喝水了。”大嫂靠着老大。
“不是吧?”我们一起说。
“老婆,什么时候你也和大嫂一样啊?”老三悻悻的说。
“老公,我们现在已经很有默契了,人家大哥和大嫂这个是要修炼的。”三嫂说完,我们都笑了。
老大看了看我,我假装没有注意到,我真害怕大嫂看出什么来。
“小志,最近你怎么样?”老三问我。
“一般吧,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挺新鲜,可是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情,单位里的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在背后捅你一刀,我真纳闷,为什么人和人就不能好好相处,这样真JB没意思。”我有点愤青的感觉。
他们都笑了,大嫂说:“人和人其实就是好好相处的,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自己,这个是人最大劣根性。”
“那你这么说,老大为了哄你开心,半夜跑到海边给你拾贝壳那怎么说?”老三问。
“我是开心了,我开心他也开心啊,这个还不是为了他自己开心吗?再打个比方,咱们聚在一起就会很高兴,我为什么来,是因为到这里我会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完全是因为老二请客我才来的,所以我说的人做什么事情完全是为了自己是成立的,不过你们不能说人为了自己就是不好的事情,这个也分因和果,再比如说我要是为了我能得到更多的钱,去抢银行,那就是恶因得恶果,可是我要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去辛勤的劳动工作,那就完全相反。所以人都是自私的,这个咱们不得不承认。”
“我觉得你说的不完全对,要是这么说,那为什么会有人舍己救人,或者为了国家的利益宁可牺牲自己呢?”祥哥反问到。
“我承认,可是人有的时候思想会特定的情况下升华,他们不会考虑到这样做了会是什么后果,那种升华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和有的人头脑一热杀了人没有什么区别。记得报纸上说过,一个人救活了一个溺水者,当记者采访他当时为什么会救人的时候,他说他当时看到有人落水,没有想什么就跳了下去,当记者问他救完了人后有什么想法时,他说以后再有人落水,他不会救了,太危险了,不过我觉得以后要是有人落水他还会救。”
“所以你说人是自私的,不完全对,就拿父母来说,你能说对我们的爱就是自私的吗?”老三和祥哥站到了一个观点上,估计老三怕我多想,看了看我,好象再说不是有意说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他肯定会知道我在说没关系。
“父母生了我们,就觉得对我们养育是他们的责任,所以他们为了这份责任,难道说不是自私吗?你们要注意,我说的自私不是褒义也不是贬义,是中性词。”大嫂继续说。
老大看着我,好象在说,他们吵的够热闹,没咱俩事。
他们仍然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人性,感觉有种辩论会的味道,是我挑起来的,所以我找了个适当的时机说:“人生是禅,人生的基本是人,所以大家不要讨论人性,这样的话题永远没有谁对或者谁错。”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还是叫咱们猜猜二嫂肚子里是一个还是两个?是男还是女?应该叫什么名字好了。”
大嫂笑了,“还是小志的话有水平,叫我们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了。”
祥哥笑着摸了下我的头。
二嫂笑了,我跑到二嫂旁边,把耳朵贴到她肚子上,“肚子里的小宝贝会动吗?”
“傻样,才两个月还没成型呢,你和你二哥一个德行,怎么也要到4,5个月吧。”二嫂笑着说。
我把头抬起来,“不知道小宝宝长的像谁,人家说一般男孩长的想妈妈就帅,女孩长的像爸爸就漂亮。”
“那你肯定长的像你妈妈。”三嫂打趣的说。
“恩。”老大,老三还有橡哥一起说。
“我觉得像我们在外边工作,一个月两个人也就四千多点,除了生活花消,剩不多少钱,和大哥二哥你们不能比,大哥和大嫂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有小一万了,二哥是什么也不用花钱,和祥哥更不能比了,所以我们想自己做点什么。”老三说。
“是啊,我们想自己开个糕点店,这个利润很高的,我可以看着店,就他继续上班,等到真的赚钱了,再叫他辞职一起干。”三嫂补充到。
“你们的想法是不错,可是好多东西你们想到了吗?比如店的选址,你们不会做,起码要找个糕点师傅吧,装修房租的费用等等。”祥哥说。
“对!这个正是关键,糕点师傅我老家的一个亲戚就会,正想来这里呢,他可是在省里得过奖的,选址只要钱够那个好说,现在主要的是钱不多。”老三说。
老大和祥哥对视笑了笑,估计他们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我和老大还有老二入股可以吧?你们钱不够我们来出,我们不参与经营,只是每年分红就好。”祥哥问:“大哥,老二你们什么意思?”
“只要刘淑没意见我也没有意见。”老大说。
“我没意见,反正是做投资,这样还好,不用我操心了。”大嫂说。
“我老公拿主意就好,我听他的。”二嫂说,“喂老公,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见,你做主好了。”二哥说。
“那我也没意见,和大嫂说的一样就当投资好了,不过我们钱不是很多。”二嫂说。
“不怕不多,他就是怕不给。”我笑着说。
“你这个嘴巴,什么时候能安稳点。”三嫂敲了下我的头。
“好了,咱开饭吧。”老二在厨房里喊到,“开店的事情吃完饭在合计。没什么好的,我去饭店买了几个菜,小菜是我自己做的,将就的吃吧。”
“我擦,我说怎么快呢,原来你小子买现成的。”老大说着走到厨房去端菜。
吃饭的时候老三和三嫂和大家说着他们的计划,这两个人真有才,连预算都做好了,就等着老大他们拿钱了,他们要是不去做生意,真是亏了。
吃完饭都晚上10点多了,老大和老三喝的有点高,走路都晃悠,本来祥哥想送他们回去,可是两个嫂子都说太晚了,自己打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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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哥和家里通着电话,家里又催他找女朋友了。其实婚姻是他早晚要面对的事情,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毕竟他家里在农村,他也是个很孝顺的儿子。有时我也在想,等他结婚了我会怎么样?是和他继续保持着关系,还是分开,再也不见?我想我会选择后者。想的太多了就不愿意想了,有时候觉得这样开心的过一天就很知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好了。
“妈,别费心了,我不结婚,一辈子也不结婚,你们想抱孙子,不还有我弟弟吗,就别在强迫我了。好了我现在忙,就挂了,以后不要提这个了,算我求你们了。”祥哥挂断了电话。
“你这样很伤他们心的。”我把祥哥手里的烟头拿过来,在烟灰缸里捻灭。
祥哥无奈的说:“没办法,我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结婚之后也没有什么幸福,为什么要那样做?结果只会失去你,我太了解你了。” 祥哥又拿出了一根烟,准备点上我没有说话,把他的烟拿过来,放到烟盒里。呆呆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今天我告诉你,我不会结婚,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祥哥搓了搓头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
老三的糕点店开张了, 在台东三路商业步行街,房租是高了点,可是开张的第一天就好多人光顾,看样子老三他们要多请几个人了。他们开张第一天搞了好多活动,什么抽奖了,情侣优惠了什么的。我们只能坐到办公室里聊天,卖场里人好多,糕点师傅做的真是不错。
“三嫂这个紫色的很好看啊。”我指着一块糕点,是紫色的心型。
“这个叫芳心。”三嫂说。
“我想吃。”我看着她。
“一会叫师傅给你抹点蓝梅奶油到蛋糕上,味道是一样的。”老三说。
“你去死,能一样吗?”我愤愤的说。
三嫂笑了,把蛋糕拿出来,“别搭理他,给你,去办公室里吃吧。”
我拿着蛋糕,瞥了老三一眼,走进了办公室。
“我说小志,你都看了半个小时了,还不吃啊?”老二无奈的问我。
“祥哥,我也想学做蛋糕,这个真的好神奇,可以做成这个样子。”
“你要是到卫星发射场,估计你也要造卫星了。”老三说。
“我不就吃你一块蛋糕吗?干吗啊,算了,我不要了行了不?”我把蛋糕推到了他面前。
“啊,你,这个,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真小心眼。”三哥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又把蛋糕拉回来,“你舍不得我吃,我偏吃,我气死你,看你能怎么地。”我慢慢品尝着。
“我擦,你是我哥行了不。”三哥说完,大家都笑了。
晚上看着流水,祥哥和老大都说,要是照这样的话,保守的估计5个月完全可以收回成本。老三和三嫂笑的嘴巴都快开到后脑勺了。三哥和三嫂招呼好伙计,把店看好。我们找到胡同里的一家小餐馆去庆贺了。三哥和三嫂很开心,我们也很开心,因为是我们共同的事业。
这里的日子过的安宁,尤其是在冬天。
每当吹了海风,那空气是真的冷。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蜷缩在房间里,暖气的味道让你舒坦很多。这个时候,最愿干的事就是依靠在他身上,发呆。面前的书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翻动,只有窗外那片惨淡的日光滑过了高大的院墙,留下昏暗的影子。间或有一只麻雀飞到院子里来,在残雪枯草间寻觅良久,瘦骨嶙峋的样子。
天总是很早就黑下来。黄昏的时候,路灯一盏盏点亮在路旁,没有什么力气似的,昏黄无助。偶尔我们几个出去吃饭。走过窄窄的巷子,冷冷清清,常常不见其他人。各人都裹了大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并不说话的,一同走。除了脚步和呼吸,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街口有各种卖小吃的摊子,糖炒栗子的锅里冒出散淡的水气,卖苞米花的小店窗前有等待的人,一个或者两个,静静的没有语言。
走到常去的小酒馆,进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嗡嗡的话语声让你感觉回到了亲切的世界。戴眼镜的赶紧摘了眼镜擦水汽,眼神好的寻觅个适宜的位子。坐下,点菜,吃饭。要不要酒呢?不要了吧?要一点吧。好,就要一点。每个男的都来一个小瓶的二锅头吧,我并不能喝酒所以每次都要啤酒。我们慢慢的饮酒,偶尔放肆的聊天,在漆黑冰冷的夜中间,寻得一块温暖热闹的宝地,总要高高兴兴的度过这一晚……
冬天的夜总是长的,把人的睡眠也拉长。周末早上醒来的时候怕是快到了中午吧。太阳有点温暖,那温暖好像刚刚及格。随便吃点东西,打发了这不知叫做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走出去,各处转转。那些蜿蜒、干净、狭窄街道,上上下下的台阶,花岗岩般沉默着的建筑,都与此时的心情吻合。
发呆、吃饭,行走。这里的冬天,我们就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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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的肚子已经明显的鼓起来好多了,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把耳朵贴到他肚子上,想听听小生命的声音。二嫂说要等到明年的6月份才能生。看老二的那表情,恨不得马上就生。大嫂认识医院里的人,说哪天陪二嫂去照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知道了也好准备宝宝用的东西。
已经到了农历12月初了,一年又快结束了,时间过的好快啊。妈妈打电话,问我想不想去她那,我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就推脱了。爸爸过的也不错。总之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小志,明天我出差去浙江,你和我去吗?”祥哥问我。
我把晚饭端出来,“不了,我难道真要请假啊,我可不想叫老板认为我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你去几天啊?”
“最长也就4天,我早去早回,要不我会想死你的。”祥哥亲了我一下,“晚饭做的很丰盛。”
“死相,赶紧塞饭吧。”
吃完饭,他看电视,我玩游戏。后来我被他拖到了卫生间陪他洗澡。
早上起来,祥哥已经不在旁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看到床头桌上,他用硬币摆的一个心,我笑了,起来后才知道今天是周末,于是又倒头接着睡觉,一直睡到中午。
没有祥哥的日子真的很孤独,晚上睡觉习惯摸着他那带毛的大腿,习惯躺在他的胳膊上,可是现在就我自己了。每次他打电话总是说好多遍想死我了,我只是笑着,我也想说我想他,叫他赶紧回来,可是我要叫他在外边好好处理事情,不能叫他分心,只是告诉他,我在家一直等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对于祥哥的依恋也随着时间的增加越发浓郁,闲暇的时候自己经常想,对于祥哥更多的是爱还是依赖呢?直到一次事故,我肯定了,我是爱他的。
下班出了公司,看到祥哥的车停在楼下,走进一看,祥哥的车出了交通事故,地上一摊的血渍,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向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里揣摩着各种突发的状况,浑身冰凉,颤抖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哎呀,太惨了,现在开车的一不小心就要出事。”
“是呀,你看看,都撞飞了,据说是开车的把车停到这里等人,结果被开过来的车碰到了。”
“可不,你看,这两辆车,都撞成什么样了!”
旁边的行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的议论。
大脑缺氧,窒息的感觉紧随而来,手里的包不自觉的掉到了地上。祥哥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办?只要你还活着,不管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你,绝对不放弃你。我得眼泪流顺着眼角滑落,已经抑制不住的一滴滴的流下来。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看到未干的血渍,我瘫倒在地上:“卧槽你大爷,王祥,你干嘛不小心点,你为什么不把车停到停车场,你现在叫怎么办!”我哭喊着。
围观的人呆呆的看着我,用手指指点点,我已经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脑子里全是祥哥。
“小志。”
我抬起头,看到祥哥从人群的空隙跑过来。“怎么了小志,没事,我在这呢。”
发呆,不可思议,消除恐惧后的喜悦,愤怒这些只是在一瞬间,“卧槽尼玛,你这是怎么啦!”
我抱着祥哥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等会我跟你说,现在正在和交警还有保险公司的处理事故呢。”祥哥把我抱起,用手把我得眼泪擦干。
我被祥哥拉着走出人群,跟在他后边,事故处理的比较顺利。
“你看你那出息,我还能死不了成?”坐在出租车里,祥哥愣愣的看着我笑着。
“我告诉你姓王的,这种事只能发生这一次!”我跟他吼道。
祥哥挠了挠头发,低下头,嘿嘿的笑着:“哦,下次注意。”
我刚要再发火,祥哥朝司机挑了挑眉毛:别闹了,在出租车里呢,回家我跪搓衣板行么?
我瞪了他一眼: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祥哥本来打算接我下班,把车刚停好,看到一个阿姨牵着的狗挣脱了链子跑到了马路上,祥哥下车本来想把狗追回来,结果对面突然一辆车闯过红灯行驶过来,祥哥迅速的闪到马路边上,可惜那只狗却被撞飞了。一场有惊无险的事故。
“如果我真出车祸了,你会照顾我吗?”祥哥把买回来的饭菜,倒在盘子里。
我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不会,你丫变残疾了,我可不照顾你,多费劲。”我咬了一口苹果。
“嘿嘿……你看你坐在地上哭的样子,真叫人高兴,就是死了我也值了。”祥哥把筷子摆好,把饭盛满,“来吃饭。”
我从沙发上跳起,拿着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废了你,你和我都要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你答应我的,一辈子守护我!”
祥哥摸着头,笑着,“好疼……”
祥哥已经走了两天了,他说要4天,算算还有两天,感觉时间好长啊。下班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晚上在电脑前玩着游戏。敲门的声音,我以为是祥哥,又一想他有钥匙,会是谁呢?
透够猫眼,是老大,我打开门。
“你又喝酒了?”我闻见老大身上浓烈的酒气。
“喝了一点点,我来找你们说会话。”老大笑着走进屋子,看样子还没喝多。
他坐到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水,再回来,他已经睡着了。我的天,就这德行还找人聊天?喊了半天也没喊动。
只好给大嫂打电话,告诉老大喝多了,回不去了,大嫂说最近老大他们单位应酬太多,总担心他的身体,叫我好好说说老大,别每次人家叫喝多少就喝多少。我想说,就他这个性格,劝也白劝,不会说谎。
我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把他的袜子脱下来,简直可以熏死人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了,我关了电脑,到客厅看了看,发现老大已经醒了,正在吸烟。我下楼。
“我太困了就睡着了,一会我回去。”老大看到我下来。
“今天别回了,我给大嫂打电话了,告诉她你不回了,我以为你不会醒呢。”我给他倒了杯水。
“王祥呢?”老大问。
“出差了,去浙江了。”我说,“你赶紧去洗澡,满屋子的酒气加上你臭脚的味道,还叫不叫人活了,袜子我已经给你洗了。”
“哦,还是你对我好。”老大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进卫生间,“我用哪条毛巾?”
“那条蓝色的是我的。”
“没有牙刷吗?”老大又问。
事情真多啊,“我给你拿。”
我走进卫生间,把牙刷给老大找出来,看到老大身上有被抓的痕迹,“这是什么?是你和大嫂吵架动手了还是你在外边有别人了?”
“哪里吵架,更别说有别人了,我是那种人吗?这个是前天晚上我和她在床上开玩笑,她抓的。”
“那就好,你别做出什么对不起大嫂的事。”我把牙刷直接放到了他的嘴里。
老大笑着轻轻的踢了下我的*。
我把客房的被子铺好。“被子我已经铺好了,我去睡觉了,洗完了你也睡吧。”我走进卧室,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
“小志,帮我找条内裤吧。”老大洗完,用浴巾裹着身子。
“你!我无语,等着。”我起来,走到衣柜。
老大突然在后边抱着我,我贴着衣柜,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他亲着我的脖子,用他的宝贝顶着我的身体,“小志,我每天都想你,每天,我快疯了。”他把我的内裤褪下。
“别,大哥,别这样。”我坚持着,“我们不能总是偷偷摸摸。”我提起内裤,转过身,推开老大。“你别再过来,你冷静下行吗?不是说好了,我们是亲人吗?”
裹在老大身上的浴巾已经掉落到地上,看着他赤裸着站在我眼前,看着他的的欲望,我脑子里涌现一种冲动,我想过去抱紧他,可是那欲望只是一闪而过,我打开衣柜,给他找出一条新的内裤,“穿上。”我递给他。
老大穿上内裤,“小志,我的心你不明白吗?你不是我泻欲的工具?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咱们别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了,我马上和她分手,咱们去别的城市从新开始。”
我挣脱老大,点了一根烟,坐到床上“哥,现在太晚了,我知道你不能抛弃大嫂,就像你知道我不能抛弃祥哥一样,别冲动了,咱们都不是孩子。何况,我对祥哥不仅仅的是依赖和感激,我是爱他的。”
老大愤愤的看着我,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的呼吸已经急促的不受控制了,“小志,你说过,你会爱我,你会永远陪着我,从大一到大三,再到现在,咱们经历了多少,你都忘记了吗?好!你忘记了,可是我没有!我记得,清楚的记得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给我得每一个承诺。”老大歇斯底里的喊着。
“哥,太晚了,自从你和大嫂在一起,我和祥哥在一起,就注定了,我们只能做一辈子的兄弟,没有其他路可走。”有点冷,我把毛毯裹在身上。
“对!对!是我,是我先背叛你,可是当时你是叫我去找女朋友的,是你说要过正常人的生活的!你是在怪我对不对?你怪我先背叛了你?”老大走到我面前,蹲**子,把头埋在我怀里。
我轻轻托起老大的头,看着老大,无奈的笑了笑,“哥,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应该为我们自己选择的路负责,应该为陪在我们身边的人负责。没有如果,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的已经回不去了,你不是从前的你,我更不是从前的小志。”
“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你说过,有我的地方就是家。”老大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乖,怎么还像个孩子,你说的没错,我会永远爱你,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是我哥,谁也替代不了。”我把老大的眼泪擦干,“哥,咱们就做兄弟吧,你不说一直把我当成亲弟弟吗?那你就做我亲哥哥,咱们别再冲动了,万一叫大嫂或者祥哥知道,对大家都是伤害,就像我说我知道你不能抛弃大嫂一样,如果你要是想那样,你早就做了,别忘记,她为你打掉过一个孩子。别在我和大嫂之间为难了,放弃我吧。其实这也不叫放弃,至少我会一直陪着你。”
老大愣着,沉默着,我就这样坚定的看着他。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晚上老大说想抱着我睡觉,他不会动我,看他的样子真不忍心拒绝他。
就这样躺在他怀里,一晚上做着希奇古怪的梦,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塌实。
“宝贝,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祥哥打开房间门,我们已经被他的声音叫醒,就这样我们3个人楞在了这里。
祥哥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和老大。这一刻我不知道怎么做,说什么。祥哥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的摔在地上,使劲关上了门,走了出去。我赶紧穿上衣服,走到楼下,看到祥哥坐在沙发上吸烟。我走过去,小声说:“你怎么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这算偷情给我戴绿帽子?还是老情人破镜重圆呢?”祥哥问我,听着他的语气,看着他的表情,我感觉他一点不是我认识的祥哥,好象我们是陌路人,也好象他对我有太大的仇恨。我不敢看他,我怕他的眼光刺透我的心。
我想解释,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说的再多他依旧会误会。
“王祥,你误会了,我和小志根本就没什么,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他吗?”老大已经穿好衣服下楼了。
“你别在这里和我扯淡,你妈的有女朋友了,就离小志远点,要不就干脆和你女朋友分了把小志带走,这算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骚扰他?你把我当什么?乌龟吗?”祥哥站起来指着老大吼到,“他就算不是什么好货,现在也跟着我,以后你离他远点。”
“你说什么?我是喜欢小志,不过我们有分寸,不许你这样说他,你给我听好了。”老大也吼到。
祥哥走到老大面前,脸涨的通红,“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人,这里是我家,轮不到你这个杂碎教训我,做朋友最起码的道义你都没有。”
“你他妈的,我不讲道义?我早带小志走了,还会有今天?”老大指着祥哥的脸。
“看来小志和我在一起还是你施舍的,那谢谢了,以后不用你施舍了。”说着祥哥一拳打到了老大的胸口上,老大一个踉跄。
“记得,这个也是我施舍给你的。”老大一拳打在了祥哥的脸上,“你以为什么都是施舍,你太可怜了。”
祥哥后退了一步,又还给老大一拳,“以后不用了,我看开了。”
“我告诉你王祥!你太可怜了,一直自卑着,就你!配得上小志吗?我和小志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就这么被你夺去了,你现在还反过来说他,说我!你太可怜了你!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老大已经把祥哥压在了身下,两个人撕打着。
小小和多多听到打闹声跑过来汪汪的叫着。
“你们做什么!住手。”我拉起老大,祥哥起身又要冲上来。祥哥明显不是老大的对手,我看着老大和祥哥不要命一样的打着,把老大推到墙角,“哥,你赶紧走吧,别呆这里了,我求你了。”我哭着对老大说。我又把老大推到了门口。老大擦了下嘴角的血,穿上鞋。
“你和我一起走吧,他疯了今天。”老大看着我。
“你赶紧回家吧,这里是我家,至少暂时是。”我把老大推出去,关上门。
走到祥哥身边,坐到他旁边,我用纸巾擦着他脸上的血,还好,只是破了点皮。
“走开!”祥哥把我推倒,我的腿撞到了茶几上,很疼很疼,可是我的心更疼,我慢慢的站起来。祥哥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歉意,可以一会,又被愤怒取代,“这下你高兴了吧?老大回去和他女朋友分手,你也可以离开我了。”
我看着祥哥,泪水流了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即使在以前我不爱你的时候。”
“难道你现在就爱我?小志,我清楚的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只不过是他的替代品。”祥哥愤怒的指着门外。
我起身,没有说话,走进了客房,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祥哥敲门,我没有开。“这里全留给你,我走行了吧?”祥哥在门外吼到。
我依旧没有说话,祥哥摔门出去的声音……
清脆的响声,过后是一片的寂静,静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眼睛哭的好痛,我起来洗了脸。看了下手机,全是老大打来的。我给老大回了电话。
“哥,你听我说,不用说话。大嫂对你真的很好,你好好珍惜她,我们就像我说的,做一辈子的兄弟,不要做出叫自己后悔的事情。我祝福你们。我挂了,我想自己安静下,你别打回来了。”总归是我得错,才叫祥哥误会,即使委屈也不能怪他,我一遍遍拨着祥哥的电话,可是始终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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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盯着屏幕,等着祥哥联系我,我知道,即使他再生气,不会叫我担心。敲门的声音,我拿着手机起身开门。
“你好,请问你是裴志吗?”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孩,在门外。我打量着他,他的皮肤白而细腻,一双眼睛像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薄薄的唇,色淡如水,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栗色的头发,又柔又亮,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光泽。个子比我略高。反观我,蓬乱的头发,一身宽松的居家短裤和T恤,穿着一双拖鞋,如果说他是王子,我只能算是个小丑。我下意识的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请问,你是?”
“我是王祥的朋友,他叫我回家帮他拿些东西。”他上下打量着我。
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哦,王祥在你那吗?”我并没有叫他进屋。
他笑了笑,“是的。”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你自己和他说吧。”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接过电话,对方是祥哥的声音,“裴志,麻烦你把我平时穿的衣服帮我收拾几件,谢谢。”说完挂断了电话。祥哥说的很客气,客气的叫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举着电话,呆呆的愣在原地。
“你应该把电话还给我了吧?”男孩笑着对我说,他的话叫我回过神。
我把电话赶忙递给他,“抱歉。”我得思绪还没有完全回来。
“你不会就这么叫我在门外一直站着吧?”男孩把手机装到裤兜里。
我把门完全打开,“不好意思,请进。”我把男孩让进屋子,“请问你怎么称呼?”
“叫我郭东吧。需要换拖鞋吗?”男孩走进屋。
“不用了,请坐吧。”我把郭东让到沙发上,并没有给祥哥去收拾东西,我坐下,“你和王祥很早就认识了?”我拿出杯子,给郭东倒水。
“是的,从他来青岛我们就认识了,只不过后来因为他和你在一起,我和他就再也没联系过。”男孩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变化很多,谢谢,我不渴。”
我把杯子放到郭东面前的茶几上,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但是他的一句话,所有的问题又都有了答案,“王祥他……”
“我不知道你俩出了什么问题,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知道,既然他去了我那,我劝他半天,他坚持不回来,我也不好说什么,他今天很沮丧,我知道的就这些。”他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与其说是微笑,倒不如说这笑是一把刀,在割着我得心脏。祥哥宁可去别人家里,也不愿回来听我解释,他选择了不相信我。这个家本来是他的,这样,我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东西不用收拾了,明天我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家本来就是他的,请你回去转告他,叫他回来吧。”我起身送客。
“好的。”郭东起身,微笑着说,“我一定转告,再见。”
送走郭东,我关上门,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手机。其实我本来可以马上就走,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祥哥能联系我,希望他能回家。时间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着,天已经黑了,黑暗笼罩着整个屋子,透过窗户,看到外边的路灯已经亮起,微弱的灯光射进屋里。我有点不习惯这样的黑暗,起身把灯打开,抬头看了下时钟,已经晚上10点了。祥哥依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我不甘心的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晚上睡觉不要着凉,我晚上等你回来。发送出去,我把手机拿在手里,等着他的回信。
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熬过一个晚上。趴在沙发上想了好久,祥哥已经不会原谅我了,自己在这里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想去她那,妈妈听了很高兴,又不放心的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强打起精神,告诉她没事,想尽快过去。挂断电话,没过多久,妈妈打来电话,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告诉我这是她的一个朋友,姓张,叫我联系他办理出国的事情。
给妈妈的朋友打过电话,对方说最少要两个月才能办好,不过可以办商务旅游先过去,说好后天去找他。
喂过小小和多多,洗漱完,我出门,来到了老三的店,我站在对面看着,生意很红火,透过橱窗,看着他们忙得不亦乐乎,原本的西点店,现在已经扩大规模,一楼是西点,二楼是西餐。外边的风呼呼的吹着,可是我感觉不到冷。
三嫂发现我,跑出来,穿过马路,来到我身边,“小志,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三嫂把我得衣服裹了裹,“别感冒了,进去坐着,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跟我说,听见没。你啊,就是不叫我们省心……”
我和三嫂走进店里,三嫂问我:“吃饭了没有?”我摇了摇头。
三嫂把我带到二楼,一会的功夫把饭菜准备好,我慢慢的吃着,三嫂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无精打采的?”
“老幺,今天怎么啦?没去上班?”三哥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
“没怎么,就是想休息一天。”我真把工作的事情忘记了,吃过饭,聊了会天,我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叫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给公司打电话辞职,经理很惊讶,我告诉他因为着急出国,所以只能这样,叫他理解我,经理做的挺仁义的,说有时间到公司办下离职,把工资结了,我说这样辞职就很不好意思了,公司没叫我赔偿就不错了,工资我就不要了,经理诚挚的挽留我,我拒绝了,他说以后回来还可以来这里工作。
我去了老二家,二哥不在家,二嫂说他去单位了,我扔就把耳朵贴在二嫂的肚子上,听着小生命的声音。
回到家已经傍晚了,我在路上想了好多,对自己说只要祥哥在家,挽留我,我就不走,可是回到家里,房子里除了多多和小小,没有祥哥的身影。我哭了。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给祥哥打电话,他的手机却在关机状态。
打车到火车站,买了到北京的车票。在候车室里我给大嫂打了电话。和她说一定要好好的疼大哥,大哥是爱她的,告诉她我要去妈妈那了,会想念她的。大嫂很惊讶,一个劲的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走,我说妈妈身体不舒服,我去呆一段时间,这她没继续问下去。我告诉大嫂,我一直把他们当成亲人。
开始剪票了,我看着候车室的门口,盼望着自己想看到的身影出现,我知道,祥哥知道我要走了,应该会过来,像电视剧中一样,挽留我,总是盼着他出现,和我说不要走。一直到检票员再三催促,再不上火车,车就要开了。
上火车,给祥哥发了条短消息:祥哥,我走了,其实我和老大真的没有什么,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可是你不相信,我找不到你,其实我舍不得你,可是我不能不走,祥哥原谅我,我爱你!
拿着手机,眼泪不禁流下,我怕按下发送,就真的结束了,或许真的该结束了吧?我闭上眼睛,按下了发送键。
火车开动,我看着窗外。
手机响了,是老二。
“小志,大嫂说你要走了,去阿姨那?是真的吗?”
“恩,我现在已经坐上火车了,二哥我想你了。”我哭了。
“为什么啊?”二哥问我。
“真的没办法说。”
“我知道肯定和老大还有王哥有关,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逃避吗?”
“二哥,现在逃避可能是最好的办法,我会和你联系你们,你们是我的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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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法国已经3个多月了,在一家语言学校学习法语,里面有很多中国来的学生,同在他乡,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期间给二哥他们打过好几次电话,他说二嫂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二嫂说最近感到特别恶心,说可能是小宝宝长头发了,二哥特别高兴,说自己要当爸爸了,拍了片子,说是个男孩,二哥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老三他们现在已经赚钱了,他们也准备今年结婚,春节的时候祥哥没有回家,年夜饭是在老二家吃的,和老大,老三他们一起。老二说大哥应该今年5.1的时候结婚。我告诉老二不要告诉老大还有祥哥他们我在这里的电话。其实我却一直盼望着祥哥的电话。
周末我请了班里的中国学生到我家玩,大家一直讨论着法国和中国之间的差异。
……
大家激烈的讨论着,似乎忘记了午饭的时间,要是不妈妈下楼叫我们,估计要争论到晚上。
班上有个台湾来的同学,年龄和我一样,今天他也来我家聚会,说话的时候总是说“你们中国”,结果每次都叫我们狠扁一顿。大家一起给他上了政治课。这个同学无辜的听着。或许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这样吧?
在法国的日子犹如嚼蜡,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有个叫李明的,山东来的同学,我对他一直有特殊的好感,因为他是山东人的缘故吧。每次下课他都跑到我旁边和我聊天,我们一起说着山东,我和他说我大学的故事,偶尔提起老大和祥哥。他听着,呆呆的看着我。“Je crois que je t'aime”
我听了之后笑了笑,“你学的到是挺快的。”
他笑着对我吐了吐舌头。
他比我早到这里几个月,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而我每天除了上学,在家,基本没怎么出去过。他说周末陪我去逛街。我高兴的答应了。
法国的4月叫我想起来了记忆中的那个城市。我和李明坐在协和广场旁的绿地旁,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感觉这个和青岛的气候真的很相象啊。” 我掏出烟,点了一根。
“呵呵,不是吧,你来这里都快半年了,怎么过的?现在才感觉到啊?”李明问我。
“恩,以前真的没有注意过。”我笑了笑。
“你的心不在这里,怎么会注意这些呢?”
这时走过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看着我和李明眨了眨眼睛。
“这两个是GAY.”李明和我说。
“啊?哦……”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也是GAY,我知道你也是,你和我说你的老大和祥哥的时候那眼神告诉了我。”李明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
他和我说了他喜欢的一个人,说了他的故事,说到开心的时候他总是吐下舌头,然后看着我笑,悲伤的时候,他轻轻的摇着头。他说他们生活在一起总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吵架,分了合,合了分,他们都知道谁也离不开谁,最后的一次争吵,他的朋友用刀片割了手腕,他说在医院里看着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他的心也在流血,他选择了离开,他走的时候哭了,眼泪已经成了身外物。他们分手的1年后,一次巧然的相遇,两个人想起以前的爱,又走到了一起,可是对方却发现,人是这个人,那感觉却找不回来了,这次是和平的分手,彼此保持着联系。
我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其实你们还是相爱的,可是你们因为找不到以前的感觉,所以才分开,爱情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好,两个曾经爱过的人分开后就两个结果,一个是成为陌路人,那是爱真的没有了,另外一种是成为朋友,那是最少有一个人还是爱着对方。”
他笑了,我也笑了。
“明天我要去约会了。”李明笑着说:“应该从新开始了。”
“那祝你好运了。”
“你呢?就打算这样吗?”李明问我。
“我已经习惯这样了,你也知道,我的感情不在这里,为什么还要为了打发孤独去找不可能得到的爱情呢?”
“呵呵,可惜。”李明坏坏的笑着。
“可惜什么?”我问。
“可惜你的心已经满满的了,哪怕有一点空隙,我也会进去的。” 李明搓了搓手。
“做哥们挺好的。” 我呆呆着看着灰色的天空。
“那你现在知道自己是爱你的老大还是祥哥呢?你现在这样,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哪个,两个都想要,所以不仅伤害了他们,也伤害了自己,其实你这也算自作自受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对你的忠告,你应该想想自己到底爱哪个,或许有了自己的选择后,一切还会从来。”
“这些我不想去想了,想也已经晚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空。
“我感觉你的祥哥和你的老大其实都在等你,祥哥等你回去,而老大等的是你的一句话。”
“好了,别说我了,我饿了,今天你请客吃饭吧。”
晚上李明想送我回家,我说自己想一个人走会,他就先回去了,嘱咐我到家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寂寞的城市,熟悉的夜,孤独的我仿佛是一个没有躯体的灵魂,游荡在大街上,脑子里空空的,我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愿意想太多。到了一家咖啡厅,坐在角落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妈妈坐在客厅里。
“李明打电话来了,问你到家了没,你去回个电话吧。”妈妈起来,把饭菜给我端出来。
“我已经吃过了。”我走进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
洗漱完,给李明回了电话我就去睡觉了。
电话响了,我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是老二。
“你干吗了?”老二问我。
“睡觉啊。”
“大中午的你睡什么啊?”
“哥,我这里是凌晨3点好不好啊?”
“哦,哈哈,忘记了,还有半个月,老大就结婚了,你回来吗?”老二问我。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平静,以前我以为最害怕听到,可是现在……“不了,就叫他们以为我消失好了。”
“你啊你,对了,老大的房子是王个装修的。”
听到祥哥,我心里抽了一下,以为他和老大会成陌路,其实他们都是重感情的人。“哦,我把钱给你打过去,你帮我把礼金给了吧,至于礼物,我买完了给寄过去,二哥,替我祝福老大,也祝福老三,还有……”
“你是不是想问王哥?”
“他还好吗?”
“你走之后挺消沉的,整天找我们去喝酒,现在看样子已经好多了,其实你不该去法国的,现在看王哥一个人,我们都心疼。”
“你们多陪陪他。”我心里痛的难受,怪自己就这么冲动的走了,或许事情过后,会解释清楚的,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晚了。“我想你们……”我哭了。
“你看你,哭什么啊,又不是不回来了,好好的生活,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都会等你的。”
“恩,祥哥有没有问你过我的事情?”
“这个,没有问过我。好了,不说了啊,我在单位打的电话,时间太长了不好。”老二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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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辗转,我没有办法再睡了,心里总是问自己,为什么祥哥会这么决绝?连我的情况都不会打听。他应该还恨我吧? 回想起和祥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痛的就像刀割一样。是自己当时的犹豫不决,在老大和祥哥之间的摇摆不定,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假如一开始就坚决的和老大划清关系,今天应该又是另外一种局面。可是划得清吗?不知道祥哥过得怎么样?不知道小小和多多什么样了?李明他们已经找到了大学,而我却一直在推,其实我知道我这里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应该回去,起码回去见了祥哥把话说清楚,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我不会后悔。
第二天,我和妈妈说了我和老大还有祥哥之间的故事,妈妈的表情很震惊,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我跟妈妈说我要回国,妈妈哭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呆呆的坐在客厅里,这件事对妈妈的打击应该很大。
半天妈妈在房间里出来,坐在我旁边,对我说:“小志,你要是觉得在国内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就回去看看吧,你这样在这里不会开心的。”
“妈妈,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低下了头。
“不管是你那个老大或者王祥,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只要你快乐幸福,妈妈都会高兴的。”妈妈握紧我得手。
在亲情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哪怕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但是在自己妈妈眼里,我依旧是她的孩子。亲情能包容一切。我感激妈妈对我的理解,我看着妈妈,点了点头。
晚上我订了后天的机票,给老二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回国。
……
“小宝宝好可爱啊,他还在笑呢,你看,为什么他睡觉也在笑啊?”我看着老二的儿子。
“小孩就是这样,在做梦呢。”老二的妈妈说把洗好的尿布晾到阳台上。
“啊,小孩也会做梦啊,可是他太小了,他的小手好软。”我看着孩子,新鲜的不得了。
“你们都是这样长起来的。”老二的妈妈抱起孩子,“又尿了。”
看着老二家的阳台上,已经完全被尿布占领了。
“二嫂,你怎么这么胖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怀着他的时候,整天想吃东西,你二哥又整天给我买那些营养高的,所以现在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能减下去不。”二嫂无奈的说。
“你再胖我也喜欢你,还有我的大儿子。”二哥亲了孩子一下。
孩子被他给弄哭了,两个小手挥着。“你都当爹了,没点正经。”老二的妈妈拍了老二一下。
二嫂接过孩子喂奶。
老二的妈妈去卫生间洗尿布,我轻轻的问二嫂,“二嫂,是不是奶水挺足的?”
“恩,还可以。” 二嫂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孩子“是不是连我二哥也一起喂了,你看他白白胖胖的。”我笑了起来。
“你啊,回来就没个正经的。”二嫂笑着瞥了我一眼。
“乖乖的儿子,一会小爸爸给你买好东西去。”我亲着孩子的小手。
“你可别买,他现在可什么都不少,老大和老三他们已经买了不少了。”二嫂说,“一会他们就过来了。”
“其实我应该去看他们。” 我握着孩子的小手。
“你昨天才来的,也挺累的,再说了咱们都是一家,谁在乎这些啊。”老二笑着。
说着,老三和三嫂就来了,三嫂看到我,扯着我的耳朵问我为什么走不和他们说。老三抱着我狂亲。老二的妈妈笑着说:“都要当爹当妈的人了,还和小孩一样。”
“老大和大嫂在饭店等着咱们呢。”老三说,“我们是来接你们的。”
“我不去了,孩子没人看啊。”二嫂说。
“二嫂,咱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你叫老妈看着吧。” 我拉着二嫂的手。
“这个……”二嫂有点为难。
“你去吧,孩子我看着,难道小不点回来一次,你们一起玩的开心点。”二哥的妈妈从二嫂手里把孩子接过去。
二嫂不放心的和我们下楼。
“我靠!三哥,你都混上车了?夏历啊。”我说。
二哥笑着挠了挠头。
“一箱的吧?”我笑着去。
“边去,一箱的怎么开啊。”二哥说。
到了饭店,大嫂正忙着定菜,看到大嫂,我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大嫂笑着叫我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我又要多一个儿子了。”我笑着亲了一下大嫂。
“臭美吧,要是女儿怎么办?”大嫂敲了下我的头。
“那做儿媳妇啊。”二哥说。
“老大呢?”我问。
“去给你买核桃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大嫂说。
我把老三拉到一边,问他祥哥来不,他说祥哥出差了。我心里有点失落。不过既然来了,总会见面的。
老大回来,给我买了好多水晶核桃。我们到了包间,很快就上菜了。我们开心的吃着,他们不听的打听我在国外过得怎么样。二嫂由于总是担心孩子,吃到一半,大家也觉得一个老人怕弄不了,就叫二嫂回去了,本来想叫二哥一起走,二嫂说她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叫二哥陪我。
大家说到了11点多,看着酒店实在要关门了,我们才走。老三送我回酒店。在停车场,大家还说着,老大问我过的好吗,我点了点头,老大说好就行。看着老大眼里闪动着,我想告诉他,老大,叫我们与往事干杯吧。
早上起床,外边飘起了毛毛细雨。雨是这个城市特别的景色。
下午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该飘向什么地方。老三打电话告诉我晚上去酒店接我去他家住,说一天花几百不核算。
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那条小路,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长出新的枝叶,雨停了,起风了,看着树干在风中摇曳。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能叫他挨过冬天,在夏天枝叶繁茂。我又想起了祥哥说的如果我是树,那他就是树下泥土,想起了那次在他家看雨的情景。
走到了楼下,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走到楼上,想起来自己原来没有钥匙了。我把门前的踏脚毯掀开,我笑了,他还是这个习惯,把备用钥匙放到这里。我把钥匙拿出来,开了门。多多和小小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我叫它们的名字,它们歪着脑袋,摇着尾巴看着我,不知道它们还认识我不?多多跑到我脚下不停的蹭着我的脚,小小也跑过来,好长时间没见,没想到还认识我。我找出狗粮喂他们。开始收拾屋子。我的感觉怪怪的,好像这里不只是祥哥自己住的。来到卫生间,三套洗涑用品,其中有我和祥哥的,另外是谁的?我心里开始抽搐,我呆呆的站在镜子前。我跑了出去。到了楼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发现我的眼角有泪水滑落,流到嘴里,咸咸的。
我心里不停的在猜测着祥哥这里住的是什么人,或许是同事,是朋友,是家里人……我摇了摇头,在楼下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风依然呼呼的吹着,打透了我的衣服,感觉整个想被冰了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冷。我想在这里等他,因为今天他回来,或许他回来的时候会发现我在这一角落等他。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感觉脸有点痛。天色慢慢的暗下来,没有发现祥哥的身影,眼前不停闪过我们在一起快乐的,伤心的,幸福的生活,我仿佛看到了以前我和祥哥说我是一棵树……风小了,满天的星星。我有点冷,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祥哥的车开了过来,我脑海里一时闪过无数次怎么走过去和他打招呼的场景。我刚想起身,祥哥下车了,同时下车的还有一个男孩子。我认得,那个男孩就是之前到家里帮祥哥拿东西的郭东。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躲到树后,我怕他发现我,可是为什么怕,我找不出理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进楼。我的心像被冬天的寒风打透了一般,脑子里涨涨的。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压抑着自己,我不想叫自己哭出来,可是我还是哭出了声音。我慢慢蹲下,双手抱着身子,浑身在颤抖。
[NextPage]
冷静下来,默默的坐回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三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我拿着电话,突然哭了起来,“三哥,你来接我行吗?我真的好难受。”我哭着说。
“你在哪里,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老三在电话里大叫。
“我……”我想说我在祥哥楼下,可是我没有说。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小区,不知道怎么打车回到酒店,仿佛自己在做梦,或者是梦醒了。
老三和三嫂子在我房间的门口等我,我看到三哥,抱着他哭了起来,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脖子上。
他和三嫂说的什么,我一句没有听到。三嫂在我身上摸出房卡,和三哥把我拉进去。
我坐到床上,三嫂用毛巾把我的脸擦干净,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摇着头。
“你看着他,我把房间退了,咱赶紧回家。”三哥对三嫂说。
“三哥,你帮我退了吧,我也不去你家了,你送我到机场。”
“你抽风吗?现在几点,你区哪里。”三哥吼到,“不就是王祥那个王八蛋吗,你至于吗!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好不好,走,你现在和我去找他,我到要问问他。”
“你听我的不行吗?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想赶紧离开,我怕多呆一分钟我会崩溃。”我歇斯底里,“他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求你别问了。”
三嫂过来抱住我,叫我坐下,“咱按照他说的办吧,你去退房间,一会送他去,不过小志,你要自己想清楚了。”
“我不想去想什么,我只想离开这里,嫂子我……”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好好,这里没有去法国的班机,我们开车送你到济南。”三嫂说:“去把房间先退了。”
三哥恨恨的把门摔上。三嫂帮我收拾着行李,“要不要给大哥和二哥他们打个电话?”
“恩,我打吧。”我现在已经平静多了。
给老大和老二他们打了电话,他们都很吃惊,说一会来酒店找我,我告诉他们别来了,已经把房间退了。
老三帮我买了机票,一会老大他们已经来了。老二和二嫂不停的问着老三他们到底怎么了,老三想说,三嫂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出来。老大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志,我知道我这辈子是对不起你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可是你现在走算什么?”
我笑了笑:“哥,以后好好和大嫂过日子,他是爱你的,我现在只希望你幸福。”
“我去找他。” 老大甩开我得手。
“别去了,已经晚了,过去的就叫他过去吧,哥以后对嫂子好点。”我看着老大,眼泪已经流下。
老大用手把我眼泪擦干,摸了摸我的脸:“我会的,小志,我心里永远会想着你。”
大嫂在远处看着我们。
“咱过去吧,别叫大嫂多想。”我把老大拉过去。
“三哥,你结婚我一定通知我,我要给你们祝福的。”
“小志,我是你哥哥不?”三哥问我。
“恩,咱们四个是亲兄弟。”我说。
“那哥哥求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不论怎么困难都会答应呢?”
我忧郁了一下下,“恩!”
“那我和你三嫂结婚,你一定要回来。”
“我……”
“你要是不回来,以后就别叫我哥。”
“好,我回来,我回来祝福你们。”
我们大家约好,三哥结婚的时候,就是我们团聚的时候。
回到巴黎,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看到李明在机场有点意外。 他开车把我送回家。
“阿姨说了,你今天回来,可是她有事情,拖不开身,所以打发我来了,还叮嘱我看好你,你挺不够意思的,回去也不告诉我一下。”
“恩,是突然想回去的。我累了,赶紧送我回家吧。” 我歪着身子,半躺在座位上。
车上我和李明谁也没有在说话。回到家,我把行李甩到客厅里,“明明,我实在想睡觉,你在我家玩会吧,不要叫我吃饭。”
“你是怎么了?难道?”李明呆呆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那你可……” 李明关切的看着我。
“你放心,我还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白痴,我睡觉去了,你就在这里呆着看看电视吧。”我回到卧室,脱了衣服,钻进被子,很快睡着了。
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打着点滴,妈妈坐到我身旁,看着我,我看着妈妈好象在哭。
“妈,我这是?”我想起来,可是头晕的厉害,身子沉沉的。
“你吓死妈妈了,知道吗?”妈妈看到我醒来,才勉强笑了笑。摸摸我的头,“好象烧退了。”
“你发高烧呢,大夫说你是着凉受风,再加上心里上过于憔悴才这样的,你烧到41度,知道吗?阿姨都要急死了,不过要是再高点,可以摊鸡蛋了。”李明打趣的说。“阿姨,我说没事吧,您就是不放心,不往好里想,现在他好了,您也休息下吧。”
“我在睡觉吧,怎么会?”我感觉说话好难,嗓子又干又痛,李明端来一杯水,把我扶起来,喂我喝下。
“得了啊,你赶紧休息吧,少说话,想吃什么告诉我,阿姨本来想送你去医院,人家出诊的医生说在家打打点滴就行了,可是阿姨两天两夜都在这里,你啊你!”李明接着说。
“明明,你也去睡觉吧,这两天你也没怎么休息。”妈妈说。
“阿姨,我年轻,无所谓了,我已经眯了好几觉呢,你赶紧去休息吧。”李明把妈妈推出了房间。
“记得给他弄的点吃的,要清淡的,不要太高的蛋白质,要不胃口受不了。”妈妈说。
“知道了,阿姨,你赶紧走吧,有我呢,不放心啊?”李明把妈妈推出了房间。
“明明,一会大夫来,记得看好体温,要是还发烧,就叫我,送去医院。”妈妈又推开门进来。
李明无奈的笑了笑,“阿姨,您放心就是了。”
“那我去休息了,要不明明,你先去休息下吧,我还行。”妈妈说。
“阿姨,我求您了,赶紧去吧,你要是累病了,小志怎么办?”李明把妈妈推到卧室门口,“阿姨,别在出来喽,听话好不。”
李明走进我房间,拉着把椅子坐我旁边,看着药瓶,“还早呢,要过一会去叫医生。”
“大夫呢?”我问。
“外边呢,这几天每天来3次。”李明说,“小志,你是不是和他分手了?”
“没有。” 我躺着,另外一只手,搓了搓脸。
“那你怎么?”李明问我。
“他没看见我。”
“那你是……”李明看着我。
“我看到他和另外一个男孩在一起。”
“不需要问吧,他们都住到一起了。”我把头转到一边。
“好了,咱以后不说这个了,你想吃点东西吗?我给你去叫。”
“是有点饿了,我想吃点面包和果酱。”
“你也就这点出息,就不知道要点好的。”李明笑了,我也笑了。
吃过东西,把针头取下,感觉好多了,不过头还是很沉,和李明说了会话,就睡着了。
醒来感觉身上有力气多了,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换了一身睡衣。
妈妈走进我的房间,“你还没好,就这样。”
“我好了。”我对着镜子,吹着头发。
“这几天累着李明了,还在客房睡着呢。”
“我去看看他。”我笑着跑到了客房。
这家伙睡姿也太难看了,头发乱的像鸟窝,把被子全盖在胸口,两条腿还劈开。我擦,他在流口水。我拔了根头发,捅到他鼻孔里,他揉了揉,翻了身,看来他是累了。我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叫李明吃饭吧。”妈妈说。
“他睡的特死,还是别吵他了。”我走到餐厅。
“那咱先吃,等他起来饿了我再给他做。”
我大口的吃着妈妈做的饭菜。
妈妈笑着说:“你慢点,谁和你抢一样。”
“人家饿了吗,谁叫你做的这么好吃!”
“妈妈想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我慢慢的把筷子放下,看着妈妈,然后低下了头。
“好了,不想所妈妈不问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对着妈妈笑了笑:“恩,我以后会开心,也会叫妈妈幸福。”
妈妈幸福的笑了,“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了。”
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好多,我只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或许时间是医治一切感情伤害的良药吧,我要笑,因为我笑,我身边的人才会开心,因为我笑,自己也会少点痛苦的表情。
吃过饭,回到卧室又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李明已经做在我床边了,“你睡觉的时候特迷人。”他坏坏的笑着。
“去吧你,谁也不会像你一样四仰八叉的,还流口水。”
“我哪里有流口水,你别给我造谣。”李明摸了下嘴巴。
“下次我把你的睡资照下来,叫你自己看!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想了,你现在心理肯定特空,那么就由我来填补这个位置吧,老大也好祥哥也好,你可以把我当成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替代,时间长了或许你就会爱上我的。”看着李明认真的表情,我想到了祥哥和我说,他会一直守护着我的时候。
“你滚蛋了,别和我开玩笑,你怎么没正经的,我觉得我自己够没正经了。”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我正经的告诉你,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别闹了。”
“我真没闹,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阿姨已经请我住到这里,说我在那个老人那住还要交房租,住的是地下室条件太差,我可以死磨硬泡,到时候日久生情,呵呵。”
“你……我服你了,哥,我叫你哥,咱正经点行吗?你难道还想叫我发烧是吗?”
“明天我就搬过来了,我正在考虑是和你住一间屋子还是住客房呢,不过阿姨好象知道你有点那个,为了叫他不怀疑我,我还是忍受点,住客房吧。”
我抓起靠垫,扔向他,“再没正经你给我住厕所。”
在李明的建议下,我和妈妈商量后,我决定了去李明的大学报考研究生。考试很顺利的通过。为了庆祝,妈妈请我们大吃了一顿。
已经上了几个月的课,感觉这里上课比较无聊,不过还好,帮着导师做些设计还有报酬可拿。我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发呆,因为自己一点的失误,3D设计中的灯光找不到了。这时候李明溜了进来,告诉我放了之后一起去逛街,我告诉他知道,叫他别烦我了。他笑着摸了下我的*,跑了出去,我无奈的看着他溜走,这个人啊,没办法说他。
放学后,李明已经在设计室的楼下等着我,我跑过去,揪着他的耳朵警告他,“以后再这样我当时就嚼了你。”
“你现在也太暴力了吧。”李明摸着耳朵。
“我不想去逛了,今天好累。”我伸了一下懒腰。
“你答应我的,怎么这样,你知道我这个人,我觉得别人答应我的事情,我就会相信别人会做到的。” 李明委屈的看着我。
“可是我真的很累了呀,要不你自己去,改天我一定陪你。”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你回家吧。”李明说完转身走了。
晕,这是哪里来的脾气,真是的,我心理想,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真不知道体谅下我,气死我了。
我走着,想着怎么把这个园林设计的更富有中国的古典特色,但又不缺乏国际化的感觉。走到公车站,我还没有在我的思绪中回来,等我在回过神来,已经6点了,等了10几分钟,来了车,就赶紧上了。回到家,妈妈还没回来,可是李明却在看电视,我没有和他说话。
“我早就回来等你了。”李明吃着瀑米花,“来点不?”
“你自己塞好了。”我没好气的说。
“行了,我错了,我认罪。”李明站在沙发上。
“您可别,我承担不起。” 我把外套脱下,换好拖鞋。
“小志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着,他单腿跪到了沙发上,双手抱拳。
“行了你,别装了,谁叫你拜的。”我瞟了他一眼。
“那我给你磕头行了不?” 李明坐着要磕头的动作。
“男儿膝下有黄金。”
“没关系,千金换一爱人笑,值得。”
“你……我和你说了,正经点行吗?”我无奈的笑了笑。
“好了,笑了就好,对了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你,我说你还没回来,他就挂了,我叫他留个联系方式,他说不用了。”李明说。
“哦,可能是同学吧。”我把包放好,“我去洗个澡。”
“用我给你搓后背吗?”李明跟着跑来。
“你给我止步,你要是跟进来,小心我叫你变李公公。”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我洗着澡,想起了和祥哥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每次和老大他们通电话,我都尽量回避祥哥的事情,他们提起祥哥我也叫他们说点别的,可是自己越是想忘记,却又是忘不掉。搓了搓脸,叫自己想开点。
李明已经把晚饭准备好,妈妈回来的时候说以后晚饭就不叫李明做了。李明说住在这里不给房租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妈妈笑着说就当自己又有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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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到了冬天。
晚上下起了大雪,我爬在窗户上看着外边的雪景,仿佛回到了以前,祥哥抱着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青岛的雪。
后边有人抱住了我,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以为自己的幻觉,转过身一看,是李明。
“我,你……”我不知道说什么。
李明抱着我,“你看外边多美。”
我挣脱了他,“明明咱俩不能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满满的,可是我就想挤进去,把他顶出来,我不要做朋友,小志,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机会,也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以前就是因为我的犹豫不觉才那样,现在我知道我心里放不下,我不能还像以前那样,我们都是大人了,明明你知道我要什么,你还可以找到你喜欢的人,可是我喜欢的人只有他一个,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他,不管他是不是在我身边。我不适合你,我心里已经满满的了,咱们做朋友多好。”
“你宁可首着你心里的一个幻想,也不会看身边的一个实实在在的我!” 李明站在我对面怔怔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
他抱着我的头,把嘴巴贴到了我的嘴巴上,舌头进入了我的嘴巴里,我挣扎开,甩了他一记耳光。
他用手捂着脸,呆呆的看着我,眼角流下泪水。
我看着他,眼睛里的愤怒却变成了失望,绝望,“明明,我……对不起,真的。”
“别说了小志,我知道我永远挤不进去了。”他哭着说。
我把他抱到怀里,“明明,对不起。”
……
感觉这个城市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走在大街上,心里空空的,看着天空偶尔飞过的鸽子。忽然觉得自己好羡慕它们,是那么的无忧无虑。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哪里去。”李明在身后抱住了我。
“死人呀你,整天没一点正经的。” 我挣脱开,用手梳了梳被他弄乱的头发。
“我要是正经了,就怕你会受不了。”李明把我抱到了怀里。
“老大,注意点影响好不。”我推开了他。
“怕什么,这里可不排斥GAY.”李明又把我拉了回来。
我低着头,别人看着我们,我觉得特不好意思,而李明却得意的吹着口哨。
“老大,我服你了。我错了行不?你叫我自己走。” 我再怎么使劲,依然挣脱不开李明的手。
“你没错,认什么错?”李明反而把我抱的更紧,“这样是不是很暖和?”
我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只盼着赶紧坐上车。
回到家,我们开始做饭,看着李明熟练的刀法,有条不紊的在厨房里忙碌着,我简直成了观众,我楞楞的站在一边。
李明朝我弩了弩嘴,“去包两头蒜。”
“哦。”我乖乖的找到蒜,开始包。
“你要是用刀拍几下再包,那样很容易的,我怎么发现你这么笨呢。” 李明炒好的菜已经出锅。
“哦。”我把蒜放到案板上,用菜刀拍了几下,“果然包起来很容易。 ”
李明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
“今天咱吃什么呀?”我问他。
“打卤面。”李明说。
“那我去看会电视行吗?我在这里什么也帮不上。” 我准备好了开溜。
李明一把,把我拉回来“不行,你就站我旁边看着就好,不用你做。”
什么世道。我站在那里看完了他做饭的最后一道工序。
“我去接下电话。”我说着,跑到客厅。
“老么,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尾巴狼,就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你良心叫狗吃了吗?”我的天呀,老三每次打电话来都是这样。
“思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谁说我没打电话了,上次是嫂子接的好不好。”
“我们明年农历二月二十二结婚,等着你给我们送大礼呢。”
“我可是个学生,你别打我主意。”
“去死吧,到时候你可要回来。”
“恩,绝对回去,你们是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结婚的?”我笑着问。
“什么意思?”老三有点摸不到头脑。
“是奉子呈婚。”我笑了。
“抱着自己的脑袋,玩蛋去。”老三说,“大嫂估计要明年的4月份就生了,你知道老二家的小子多淘吗?我的妈呀,简直是个土匪,没有不着手的地方,上次来我店,给我糟蹋了3个蛋糕,还要去抓,你三嫂还乐着叫他弄,这个秃崽子。”
我笑了,“男孩淘点好,对了,祥……”我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说王哥吗?他还好,我们也经常在一起聚,你们两个的事情,咳,我知道他也没忘记你,你也该好好想想吧,你们这样叫什么?”
“什么叫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回头我打给你。”
“恩,那我去忙了,给你打个电话不容易,要到半夜才可以,记得多给我们打几个电话,都想你呢。”
“恩恩,来波一个。”我笑着说。
“行了,挂了。”老三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李明在我身后说。
“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问。
“不是故意听的,不过看你的表情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李明努着嘴。
“切。”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难道就不能走出来吗?还我呢。” 李明抱着我得头,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快去做饭吧,别不正经了。”我笑着推开他。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只能装做开玩笑,我怕他认真,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对一个人认真了。看着他那眼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亏欠他很多。
“等着你妈妈回来,咱就可以吃饭了,为什么每次我认真的很你说,你都是这样,其实我不介意再挨一个耳光。” 李明松开我,双手抱在一起。
“你还忘不掉那次?” 我挠了挠头。
“当然忘不掉,打的越痛,记得越深,不过还好,你始终在我身边,所以我始终还是有机会。” 李明朝我瞪了瞪眼睛。
“去去吧你,整天老不正经,好象最近你和一个新加坡来的帅哥蛮亲热的。”我笑着,“快说,是不是有想法。”
“我晕菜,有你一个就好,我心里可装不下任何人了。” 李明一脸的无辜。
“别那么正经好不,说的像真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叫我怎么办?你说一句话,哪怕叫我死了也好。” 李明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你们说什么呢?死呀活的?”妈妈走进了屋子。
“哦,阿姨,小志说我今天做的捞面您不喜欢吃,我就说您要是不喜欢,他叫我死去都可以。”这个李明说起谎话来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喜欢,我最喜欢吃面了。”妈妈笑着说。
早上起床,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房间,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这个城市难得的好天气,我伸了个拦腰,看着窗外的风景。
“你起的这么早?”李明推开了我房间的门。
“你真不礼貌,进来不知道敲下门吗?”我跑到床上钻进了被子。
“都是大老爷们,你怕什么?再说你又不是没有穿内裤。”李明坏笑着。
“滚,谁像你那么不要脸,睡觉都不穿衣服。”我说完,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李明坐到床上,“连我睡觉不穿衣服你都知道呀?是不是注意很久了?还满意吧?嘿嘿……”
“满意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李明。
“我的身材和家伙呀?”李明笑出了声。
我拿起枕头砸向他,“思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李明钻进了我的被子,我想把他推出去,发现已经晚了,他死死的按住我的手,趴在我身上。
“我擦,你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我很认真的和他说。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什么都叫你看了,怎么着也要礼尚往来吧,来叫哥看看。”
“救命呀……”我大喊。
“已经没有什么用了,阿姨早早的就出去了,你爱喊就喊吧。” 李明说着开始要扒掉我得内裤。
“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想来真的吧?咱们可是朋友,我……”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李明的舌头已经伸进了我的嘴里,我挣扎着,可是拼尽了全部力气也不是他的对手,李明的手在我身上一边抚摩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他的手摸到了我的JJ.“你有反映了?”
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了他,我翻身下床,站在地上,“你给我出去!”
“小志,你真生气了?我只不过是和你开玩笑而已,好了,我错了,别生气好吗?”李明央求着。
我呼呼喘着气,“你们家的玩笑这样开的?”
“恩,我们家的玩笑就是这样开的。”李明撇着嘴,哭丧着脸,一脸无辜的样子。
看到他那表情,我居然扑哧笑了起来,刚才的气恼全没了,这个人,我是拿他没办法了。李明看到我笑了,起身下床,把我又按到了床上。
“你又来是吗?我和你说,再来我真的翻脸了。”
“我是觉得还没有睡醒,就想抱着你再睡一觉。”李明翻身搂住了我,把被子盖在身上。
“我不困,要睡觉你自己回自己屋睡去。”我把被子抢了过来,“你把你衣服穿上不行吗?你可愁死我了。”
李明下床,锁上了我房间的门,又把窗帘拉上,穿着内裤站在床下,“小志,我就想抱着你睡,你有两条路,一是拒绝,二是答应!”
我笑,这是什么意思,可不就这两个选择,“我当然是拒绝!”
“你拒绝也可以,不过刚才的事情还会重演,我就豁出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是什么世道,“那,你睡觉归睡觉,但是不能……”
“不能什么?”李明已经上床钻进我的被子抱住了我。
“我靠,你这是什么速度。”我说,“不能乱来!”
“嘿嘿,先睡觉再说,睡着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李明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离开点,要不就给我滚地上睡去。你胡子没刮,扎人!”我仰了仰头,把他的脸顶到了一边。
“小志你皮肤好滑。”李明摸着我的肚子,手一点一点的向下边靠近。
我翻身爬在床上,把他的手拿开,我才发现,答应他这个无理的要求,到现在对我简直是一种折磨,“李明,别闹了,我真的没心情闹,你想睡觉我就陪你睡会,你再这样闹,我怕我真的会和你发火。”
“小志,怎么了?好了我不闹了,咱再睡会。”李明乖乖的把手握住了我的手,把腿搭在了我的腿上。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也握住了他的手,我躺在他的胳膊上,背对着他。
“李明,你……”我咬了一下他的胳膊。
“诶呀!我也不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李明硬邦邦的JJ顶在我的身上。
“你可以去死了,割了!”我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了我俩中间,“睡吧,实在不行你就顶这个枕头。”
“我睡不着了。”李明委屈的说。
“那好呀,起床吧。”我刚想起来,又被他按倒在床上。
“那我抱着你说会话吧。”
不知道和他聊到什么时候,我们都睡着了,好长时间没有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在一个被子里睡觉了,有点不适应,可是感觉好温馨。不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还是一个人的身体,我有点迷茫。我害怕,害怕自己抵御不了欲望,和李明发生什么,那样的话,我不但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有的时候我经常在问自己,其实李明是很好的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不能放弃祥哥,接受李明,我和祥哥真的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事以至此,我和祥哥已经没有将来了,为什么自己还是不能放弃已经过去了的爱情,迎接新的爱情呢?仔细想想,还是放不下,那段感情已经深深的种在了我的心里。每每想起他,我的心还是会痛的要命,既然忘不掉,就不再强迫自己去忘掉。
和李明在一起很开心,很塌实,我知道那绝对不是爱情,我没有办法从一段爱情里出来,接着面对另一段爱情,我只希望,李明能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而现在,我能做的只是和他保持好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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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了眼睛,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李明睡的像头猪,我怕吵醒他,轻轻的把他的手拿开,起身下床。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李明还没有醒。我去厨房准备午饭。
“好香呀。”李明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起来了?去刷牙洗脸去,准备吃饭了。”
“哦。”李明笑了笑,“这感觉真好,以后咱俩一起过日子保准幸福。”
“小心点,洗脸的时候别淹死。”
“我晕,你不会这么咒我吧,你心也太毒了。”
我笑了笑,“快点吧,别磨蹭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吃了饭,咱出去走走。”
“也是啊,大好的周末不能浪费。”李明唱着歌走到卫生间。
每当下雪的时候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爱情或许就是留在心里的回忆,拥有他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失去的时候又想拼命找回。或许失去的,过去的只是回忆,那么哪怕带着这点回忆去走以后的路也不会后悔,至少曾经拥有过。
李明在院子里扫着厚厚的积雪,我在屋子里,透过玻璃看着他,他呼出的热气消失在空气中。李明把帽子摘下来,放到衣服口袋里,用手套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回头看到,朝我招了招手,叫我出去,我笑着摇了摇头。李明把扫把扔到地上跑到屋子里。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不过也不错,最起码过了一个有雪的圣诞节。”李明倒了杯水喝。
“外边肯定很冷吧?”我问他。
“还好,不怎么冷,没看到我都出汗了吗?”李明擦了擦汗,“一起出去玩,天气多好,一会太阳出来,雪就化了。”
“青岛的雪落到地上就变成了水。”我不知不觉的说出来。
李明看着我,“我知道你忘不掉,为什么不想回去?不想找他问个明白?”
我耸了耸肩,“有必要吗?”我苦笑。
“好了,别扯这个了,人活着毕竟要往前看,至少还有我吗。”李明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来这里快一年了,始终找不到他们所谓的那种归属感,我觉得这里不属于我,越发感觉到这里对于我好陌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有的时候睡觉醒来的时候,以为还在原来那里。”我在玻璃上哈了口气,用手指画了一个心。
“那等毕业之后我陪你回去,陪你回去寻找你曾经说过的心情碎片,或许那些碎片依就会拼凑成一张完整的图片。”李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还好有你,能陪着我,可是我却给不了你什么。”
“我不要什么,我自己愿意的,你开心我就开心,这个就够了。”李明坚定的看着我。
似曾相识的话语,只是物似人非。我笑了,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感谢李明,我不知道。
圣诞的假期,我都是在设计室过的,忙着赶出这次的作品,李明在那陪着我,无聊的他居然买了扑克牌,坐在那里拾牌玩。我导师看着他,笑着和我说,你的男朋友真有趣。我解释到,他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导师笑了笑没有说话。就这样打发了几天的假期,李明的拾牌工夫也增进了不少。
从设计室出来,我和李明走在去公车站的路上,我伸了个懒腰,“真无聊呀。累死我了。”
“我也累,我打算明天再来的时候把笔记本带来。”李明说。
“干吗?我们这里不是有电脑吗?又不是不叫你用。”
“你们那苹果电脑的操作系统我根本就不熟悉,我那我本子拿来,连上网线可以打魔兽了。”
“你真强,我还以为你拿来,要好好学习呢。”
“本人学习不用努力,谁叫咱聪明呢。”李明得意的说。
“是聪明,结果数学考了个B.”
“我擦,那是我们那个JB老师的原因,我说了,我都是用心算的,他不相信。”李明委屈的说。
“我看你是用中国最传统的周易算的吧?你都成李大仙了,和那李XX又一比。”我笑了。
李明狠狠的抱着我的脖子,“我勒死你,叫你嘲笑我。”
“我透不过气了,你太野蛮了吧?”我笑着。我乘机把他的围巾勒的紧紧的,“别以为我好欺负。”
“小志送手,我不行了。”
“送P,你先松……”还没等我说完,李明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我蹲**子,摇着李明的身体,我把手放到他的鼻孔那里,居然不喘气了,我着急的差点哭出来。我不停按着他的胸,我用国语大喊救命,竟然忘记了这里的法国。这时李明睁开眼睛,爬起来,用手抹去我眼角的泪水。
“着急的都哭了,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李明看着我,没有笑,“对不起,我过分了。”
“滚蛋!”我使劲把他推倒在地上,“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和我说话。”我起来,转过身自己往前走。
“别生气好吗?我错了。”李明追上我,拉着我。我把他的手甩开,飞快的走着。走了一会,我发现他没有追我,我有点纳闷的停住,转过身看了看,他还站在那里,看到我停下,转身,他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
“干吗?”我想推开他,他反而抱的更紧。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听到他在哭。本来是他开玩笑过分,这么一来,我到觉得自己做错了。“哭毛呀,你自己玩笑开的过分了,还和我来这个。”
“小志,我为什么就抓不住你?刚才我装晕倒,看到你这么紧张,我想要是有一天我得了不治之症,那样是不是你就会一直陪着我到最后。”
“滚蛋,别乱说,咱是朋友,是亲人,我会陪着你,等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别说了,”李明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我不够好,所以你才……”
“不是,或许我要是早遇到你,或许我没有和他一起。”
“别说了,我知道了。”李明把头抬起,“或许有一天我们真能在一起。”
“接的谁的电话呀?这么开心?”妈妈问我。
“一个朋友的,约我出去逛街,买衣服。”我把电话放好。
“什么地方人呀?”李明问我。
我把靠垫抱在胸前,换了个电视频道,“法国本土人,我觉得应该多认识几个法国的本土朋友。”
“恩,这样比较好,可以尽快的融入到这里的社会。”妈妈穿上外套,“我出去下,你们今天晚上吃饭就别等我了。对了小志,你和明明今天买点年货去,去附近的中国超市吧,那里的东西比较全。”
“哦,好的阿姨,您放心好了。”明明把遥控器抢了过去。他看着妈妈走出去,挪到我旁边,“那个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他是不?”
“是什么?什么有意思?你傻瓜吗?那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一个同学。”我撇了他一眼。
“嘿嘿,那带我一起去吧?”
“你去做什么?不带。”我把遥控器抢过来,换到之前我看的频道。
“你不是吧?这么不仗义,不够意思!”
“恩。我就不够意思了,你看怎么办吧?”
“好,那你就看我的。”李明说完,把我放倒在沙发上,开始痒我,“哥们今天就给你来点厉害的。”
“哈哈……你真卑鄙……。”我笑的厉害。
“带我去不?”李明停下来。
“不!”
“那我又开始了。”李明做出继续的动作。
“停!叫我想想。”我抓住他的手,“去可以,不过不可以对我做出过于亲热的动作。我不想叫别人误会。”
“成交。”他笑着起开。
没办法,遇到这样的人,只能算我倒霉。
下午我和他去超市买东西,浙江人开的,那个老板的女儿讲起话来特温柔,一直用眼睛瞟着李明。我看着就想笑。
“喂,她貌似对你很有意思呀,那眼神恨不得把你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全扒光。”我嘿嘿的笑着说。
“去去,一边去,我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愁死我了。”李明无奈的说。
“你可以考虑一下的,她长的也很漂亮。嘿嘿。”
“你再说,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抱着你一顿狂亲。”
我没有说话,知道他真的做的出来。
回到家,把买的东西放好,开始准备晚饭早上起来已经8点多了,和朋友约好10点见面,我起来刷牙洗脸,整理头发,找出一套能保暖的衣服,最近我发现我超级怕冷的。李明还没有起来,要是以前早就跑到我房间叫我了。我走到他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索性推开门进去。房间是空的,被子已经叠好。估计是他有事情出去了吧。我心里一阵狂喜。没有他跟着,对我来说是一中福气。
我换好鞋子,刚要出去,李明推门进来了。我条件反射的吓的抖了一下。他怎么又回来了,早知道我就赶紧出去了。倒霉呀。
“你干吗,看到我这么激动。”李明看着我的样子,笑着。换上了拖鞋。
我白了他一眼,“我以为见鬼了呢。我先走了,不等你了。我知道你今天有事情不想去。”我是实在不想带着他去,和我的一个朋友出去玩,带着他不知道会若出什么事情。
我推门出去。
“你等下我……”李明麻利的穿上一只鞋,但腿蹦着拿着另一只鞋,关上门,一边穿鞋,一边追我。“我靠,你还行不行了,等下我你会怎么样呀。”
“是你自己不守时间好吧,我要是提前走了就可以甩掉你了。”
“我可告诉你,法国的男人很色的,可是男女通吃,还有法国男人特小气。”李明把鞋穿好,整了整头发。
我们准时到达,发现那哥们比我们更早到。
我们互相调侃了几句,把李明介绍给了他。李明和礼貌的和他打招呼,互相说了自己的名字。
“gar?ons这个名字也忒俗了点吧?”李明看着我。我没搭理他。
走在塞纳河边,gar?ons给我介绍着两岸的建筑,提到了我的设计,给了我好多建议。李明跟在后边插不上什么话,干脆手插到口袋里,用脚一块一块的踢着瓷砖。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说请gar?ons吃饭,他却要坚持请我。我看了李明一眼,想告诉他,这是你说的法国男人都小气。李明看着我的眼神,笑着挠了挠头。李明建议去中国餐厅吃饭,gar?ons同意了。
来到一家中国餐厅,李明笑着和gar?ons交谈。
“其实在你们中国,名字带明的也很多的。”gar?ons用还算地道的中国话说。
李明楞着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和gar?ons都笑了。李明笑着对gar?ons点了点头,凑到我耳边,“你真够行啊,他会中国话你也没和我说,幸好我没说什么,要不丢大了。”
“你也没问呀。”我小声说。
gar?ons叫我们点菜,李明点了个腰果虾仁,我点了个锅塔里脊,gar?ons不知道该点什么,在李明的暗示下,他点了个汤。
菜上来,李明把腰果虾仁拉到自己面前,把我点的菜放到我面前,然后很客气的笑着对gar?ons说,吃饭了,别客气。“丫的看他那样就压根没来过中国餐厅,他们老外都是分餐,绝对不知道咱中国人吃饭是什么样子,叫他笑话我。”李明一边对我小声说,一边笑着对gar?ons用手打出请用的姿势。我白了李明一眼。
gar?ons疑惑的把那一大蛊汤拉到了自己面前。
下午回家李明大声唱着,“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
“行了你,有够可以的。”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冷吗?”李明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他还想取笑我,今天被老子整到了吧。”
“我看你比谁都小气。”我推开他。
“这叫有仇不报,非君子也。”李明又把我抱在怀里。
今天是大年三十,大家忙碌布置着,有的把灯笼挂在门口,有的贴对联。在妈妈的建议下我和李明把我们的中国同学请到我家过年,妈妈说孤单的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过新年是和凄凉的,把大家叫到一起,至少还有回家的感觉。我和同学们说了,他们也欣然接受了邀请。
上午大家还在讨论是按照中国的时间煮饺子,还是按照法国的时间。李明说中国凌晨零点,法国时间是下午4点,不如下午饭就吃饺子,然后大家再一起等到法国凌晨零点再煮一会。大家接受了他的主意。
妈妈忙着给每个来到的同学送糖果,给他们新年的问候。
我们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有笑,有哭,我很能体会大家的心情,那种在节日里思乡的感觉尤其浓重。大家陆续给家里打了电话慰问,一个新疆来的男孩子再电话里哭,看着他,我们的眼睛的红红的。大家一起跟着数新年到计时。在中国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可是在这里还要等8个小时,或许我和祥哥永远只差这8个小时吧。女孩子在厨房煮饺子。饺子是大家一起包的,奇形怪状,我们还往面粉里放了菠菜汁,西红柿汁,所以饺子也有很多颜色。饺子馅是在妈妈的指导下大家做的,应该会很好吃,不过光看饺子的颜色,就足以勾起人们的食欲了。
“小志,电话。”妈妈喊我。
“哦,谁呀?”我起身朝我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好象是国内的。”妈妈说。
我想肯定是老大他们。“妈,你放下吧,我接了。”我和妈妈说。“喂……”
“新年快乐。”电话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我突然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心跳加速,想说,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的还好吧?在那边适应吧?”祥哥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和老大他们一起过的年,你等下,他们和你说话。”
“草!老小,你小子忒不丈义了,你就不知道过年给哥们打个电话问候下吗?”老三在电话里叫起来。
我的思绪被老三的话语打断。
“我们这里还是下午4点多,好不,还没到新年呢。”我和他辩解。
“得,什么时候都是你有道理,我们是笨蛋好了不。”老三说。
“我说三哥,你今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是不是把水灌到小脑里了?还是出门的时候把头给夹了,要不就是小便的时候把脑浆子尿没了?你难道不会算下时差呀。”本来是想给他们打电话的,可是没想到他们提前打来了“我曰,都是哥,我的错行了不,老弟我错了。”三哥笑着说。
“行了!知错就改就好。”
电话里传来笑声。我知道他们一定又挤在电话旁,开着免提和我说的。
“老弟,过了年记得回来,我要结婚了,哥就等你回来赞助了,哥可穷死了。”老三说。
“我靠,你还穷,五四广场的地砖不是你擦吗?市ZHENG府的保洁不是你包了吗?”
“我还印美钞呢。”
“得你印的美钞,12张钉一起可以当挂历了。”
有是一阵笑。
“老小,记得回来呀,我和你三哥明年二月二十二结婚,阳历4月9号,你提前几天回来,大家都想你了,好好聚下。”三嫂说。
“好的,你们不是说过了吗,我保证提前回去。最好洞房也叫我替三哥得了。”
“你就没正形儿吧,长了一岁,还是这样。”三嫂笑着说。
“小志想我了没?”
“二嫂呀,嘿嘿,听说你在减肥,现在怎么样了?”
“哎呀,不和你说了,孩子又尿了,等你回来再说。”
“小志。”听到老大的声音,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停了下,刚想说话,被大嫂打断了。
“新年快乐。”大嫂说。
“你也快乐,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吧?嘿嘿……”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祥哥和你们在一起过年呀?”我问到。
“恩,刚出去了,要不我去叫他。”三哥说。
“快点!大家等你吃饺子呢。”李明跑进我房间。
“那算了,这里好多人等着我呢,好多中国来的在我家一起过的年。”我说。
“哦那先这样,等你回来咱说。”三哥说。
“我挂了啊,大哥,二哥,三哥,我爱你们,我更爱你们的老婆。哈哈……”我挂断了电话……
第一部完结。